赫然是胡都古手拿一根木棍站在那裏。
緊接着,一個臉上挂着邪魅笑容的胖子,帶着一群人,從旁邊的松林當中鑽了出來。
正是加入起義軍的笑面虎。
“到底是古兄弟啊,一身功夫了得,就這麽靠近過來,這娘們竟然一點察覺也沒有。”
“不過古兄下手的力度到底是輕了一些,看不出來,古兄真是憐香惜玉!”
笑面虎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此時的馬嫣兒雖然挨了重重一擊,近乎昏迷。
但似乎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廢話少說!”
“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
“趕緊往縣府那邊走,趁機混進去,再耽擱的話,城邑就要關門了!”
胡都古冷冷的說道。
“呵呵!”
“古兄,既然我們抓到了這個小娘們,還進城幹嘛?”
“這個娘們可不一般,到時候她醒過來,我們想知道什麽,還不是輕輕松松?”
“兄弟我可是一身手段,不怕她嘴硬,你别說,長得還真是俊俏,我還有點下不了手!”
“兄弟們,給我擡上,回去邀功去!”
笑面虎樂呵呵的對着身後幾人吩咐道。
早有幾個起義軍,一臉淫邪的上前抱起馬嫣兒,朝着二龍山的方向撤去。
胡都古冷着眼神,看着離去的衆人。
緊緊的握了握拳頭。
這一次出來。
笑面虎帶出來的人,手下功夫也都不錯。
胡都古也沒有把握,短時間内把所有人都幹掉。
更何況。
此時馬嫣兒還被他們挾持着。
更難下手。
胡都古輕歎了一口氣。
趁着笑面虎轉身的間隙,快速用腳尖在地下畫了一個箭頭。
這才無奈的跟了上去。
自從上次,張關西他們攻打縣府的人馬,被陳大刀帶人打退了之後。
張關西猶如驚弓之鳥,一直龜縮在二龍山上不下來。
他還是非常清楚的。
自己現在的人馬雖然不少,但要跟陳大刀的人馬硬碰硬的話,那根本就不是對手。
陳大刀不僅僅是郡守,在這之前,更是一位能征善戰的将領。
更重要的。
是張關西現在對自己的情報,有了深深的懷疑。
上一次。
他之所以敢全面進攻三河縣府,就是因爲神秘人送來的消息,說可以攻打,沒有援兵。
之前那麽多次,張關西對于從神秘人那裏得到的情報。
從來沒有懷疑過。
但是這一次。
陳大刀的橫空殺出,卻是讓張關西徹底亂了陣腳。
甚至對于張關西來說。
他現在都有些擔心,自己這一支起義軍的人馬,會不會已經成爲了棄子?
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
那神秘人背後的勢力,正是想要借助着陳大刀的手,把自己給除掉。
這才是張關西匆忙撤軍的主要原因。
不然的話。
憑借他們數千人馬的奮起之勢,就算陳大刀的人馬來了,他們也有一戰之力,斷斷不至于兵敗如山倒,一路被追殺,損失慘重。
距離上次的失敗,已經過去有段時間了。
張關西這邊仍然不敢妄動。
但幾千人馬每天的消耗,也是非常巨大的。
一直龜縮不出,必然軍心不穩。
張關西這一次,便安排人,準備到縣府當中打聽消息。
看一看最近陳大刀的安排和縣府裏面的動作。
而這件事情,落在了南将軍劉崇的頭上,他自然派出了手下的兩員幹将,胡都古和笑面虎兩人,帶領十幾個兄弟,潛入縣府,打聽消息。
胡都古和笑面虎他們沒有走官道,從小路靠近。
卻誤打誤撞的,來到了馬元明等一衆将士的掩埋之處。
更是遇到了前來祭拜的馬嫣兒。
對于馬嫣兒,笑面虎自然是認識的。
之前在山狼谷的時候。
就是張寶和馬嫣兒兩人兩騎,硬生生的殺了進去。
給笑面虎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自然也知道,這個女子的身份一定不一般,所以否決了胡都古想要繞過去的說法。
準備從背後偷襲,把這個女子拿下。
胡都古無奈,又擔心這些人直接用弓箭下手,會重傷馬嫣兒。
便主動上前動手。
笑面虎也知道胡都古的身手,見他願意出手,自然沒意見。
不然的話。
他們這些人上前,一旦被發現,還真不一定是這個女子的對手。
就算能夠把她幹掉,但帶回一具屍體,也沒有什麽作用。
這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與此同時。
張寶也來到了馬元明的墓前。
隻是發現墓前的雜草有些淩亂,并不見馬嫣兒的蹤影。
張寶很是納悶。
明明聽見守城的士兵說,馬嫣兒朝着這個方向來了,怎麽沒見到人?
張寶看着天色昏暗,還以爲馬嫣兒是從另外一個方向回去了。
正要轉身離開。
突然看到馬元明墓前的草叢上,有一小片黑乎乎的東西。
張寶有些詫異。
低頭用手一擦,竟然是血迹!
張寶頓時慌了。
蹲下來的時候,這才發現,地面上竟然有着一些雜亂的腳印。
壞了!
嫣兒出事了!
張寶心裏大驚,心思飛快的轉了起來。
這裏是馬元明等一衆将士的墓地,斷然不會是縣府相關的人幹的。
這個時候。
能夠出現在縣府附近的,要麽是起義軍,要麽是山匪強盜!
但看着眼前的情況,十有八九是二龍山上的起義軍們,過來探聽什麽情報,碰巧發現了馬嫣兒。
把馬嫣兒擄了回去。
現在張寶最擔心的,是馬嫣兒的情況。
這一小塊血迹,觸目驚心,讓張寶的心瞬間懸了起來。
突然。
張寶在旁邊不遠處,發現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箭頭,正指示着松林的一個方向。
張寶一愣。
但沒有繼續猶豫。
朝着箭頭的方向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