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讓兄弟們都睡在地下?”
張寶指着躺在地下睡覺的衆人問道。
“大人,我們的人輪流,晝夜不停的在城牆上駐防,大營距離這裏遠,不少兄弟換防之後比較累了,就直接在這休息了。”
“一旦有什麽事情,也好及時處理,現在這種打仗的時候,我們都習慣了。”
“現在天氣不算太冷,底下鋪着草絮,還是可以的。”
百夫長對着張寶說道。
眼神當中滿是驕傲。
在他看來。
他們這些留下的人,都是值得誇贊的勇士!
根本不會在乎環境多麽艱苦,他們都可以堅守!
“胡鬧!”
張寶不禁大怒!
聲音也把那些睡着的士兵們吵了起來。
“哪能沒個住的地方?”
“長久這樣下去,兄弟們的體質會越來越差!”
張寶從部隊中出來,自然是非常了解的。
要想保持軍隊的戰鬥力。
單純靠意志力是遠遠不夠的!
之前,我們的先輩們,在那種困難的情況下,是迫不得已。
但隻要有條件,必須保證戰士們最基本的生活條件。
軍人的意志,不是通過刻意壓縮生活水準來保持的。
“立刻,把靠近城門這片區域的居民,全部遷走!”
“把大營給我安排在這個地方!”
“北邊大門也同樣如此,在靠近大門的地方安置營寨。”
張寶對百夫長說着。
“你們幾個,拿着這些銀子,立刻去城裏面的酒樓和飯館,弄點熱乎的粥來。”
又轉頭對身後的幾個衙役吩咐道。
幾個衙役立馬去忙活了。
倒是那個百夫長有些不知所措。
“記住了,不要弄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沒有條件就創造條件!”
“不要用兄弟們的苦難來标榜功績。”
“把每天值守的人數減少,分成三班輪替,另外準備好示警的東西。”
“一旦發現異樣,立刻示警!”
“這樣全員可以立即進入戰鬥狀态!”
張寶對着百夫長說道。
百夫長一聽,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真要是按照張寶所說的,在兩個城門不遠處,修築營寨,并且把值守的士兵分成三班輪替的話。
這樣他們大部分的士兵,都能夠休息好。
而且遇到險情,也不會耽擱太多。
便不再說什麽。
立刻帶人行動了起來。
好在。
經過前兩次的戰鬥。
距離城門處的這一大片地方,早就清了出來。
大營的修築,也沒遇到太大的麻煩。
再者說了。
要是放在以前,或許還有不少人阻攔。
但三河縣府經過這兩次險之又險的圍攻,差點攻破之後。
也讓縣府當中的百姓,有了深深的危機感。
隻要是爲了守護縣府。
搬家又算多大的事?
百姓們倒是配合的異常痛快。
張寶安排完之後,也走上了城牆。
此時的城牆上,還遺留着之前戰鬥的痕迹。
磚石之上,刀劍痕迹曆曆在目,還滲透着黑紅的顔色。
昭示着之前的那場戰鬥是多麽慘烈。
讓張寶感觸頗深。
嚴格說起來。
這是張寶參加的第一場戰鬥。
這種冷兵器的戰鬥,帶給張寶的震撼,一點也不比後世的戰場要小。
那種拳拳到肉,刀刀見血的慘烈狀況,讓每一個身處戰場的人,都會變得瘋狂。
此時。
站在這城牆之上,居高臨下,張寶不由得感慨古人智慧的深邃。
就是憑借着這種石頭泥土的城牆,他們就能抵禦數十倍的敵人!
無怪乎萬裏長城,在曆史上有着如此的地位和作用。
現在這種沒有重型武器的情況下。
這城牆,就是一道天塹。
等等!
重型武器?
張寶正在感慨,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什麽。
不由得一陣後怕。
這幾次,攻打縣府的,都是起義軍,他們并沒有攻城的重型武器。
如果他們有一門火炮。
那麽這座城牆,作用也不會太大。
特别是那處木制的城門。
隻要一炮,估計就能轟開。
到時候騎兵便可以長驅直入。
“來人呐!”
“把幾個百夫長叫來!”
張寶立即對着身邊的人吩咐道。
不一會。
五名百夫長迅速跑了過來。
“大人!”
“召集我等,是有何要事?”
爲首一人問道。
此人名叫孫銘,也是陳大刀手下的一員虎将。
“我有些事要請教幾位。”
“現在軍中,可有火炮一類攻城的器械?”
“如果攻城,都用什麽器械?”
張寶揮了揮手,讓衆人不要這麽拘禮。
“火炮?”
“那是什麽?”
“在軍中,隻有投石車可用于攻城,不過投石車制作複雜,一般隻有大的軍隊當中才會配置。”
孫銘疑惑的說道。
“投石車?”
“倒也不錯。”
張寶點了點頭。
他雖然之前已經掌握了火藥的制作辦法,也制作出了火藥,但并沒有用上。
就算是做出了炸藥包,現在要是讓人直接扔出去的話,估計就把城牆給炸塌了。
真要是讓張寶制作一門火炮,現在的條件,自然是做不了的。
張寶雖然是現代穿越回去的,但對于很多東西,也不是說造就能造。
别說是現在的大夏。
就算是回到現代,造火炮這種事情,也不是人人能做的。
每一個行業,有每一個行業的壁壘。
穿越過來的人,或許眼界和理論領先幾千年。
但實際操作的能力,卻并不一定能跟上。
張寶想了一下。
倒是可以先從投石車入手。
如果順利制作出投石車,再配合上炸藥包。
那這個威力,就跟火炮不相上下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
“我之前看他們制作的攻城雲梯,似乎簡陋了一些,而且這一次在攻城的時候,馬軍侯安排的這些插杆,起了大作用,推倒了好幾架雲梯。”
“但那些起義軍也不是傻子,一定會有所改進。
”
“我們也需要應對之策才好。”
張寶對着衆人說道。
“大人,那些起義軍不過是一群烏合之衆,大人未免太高看他們了!”
一名百夫長不以爲意的說道。
其他幾個人的臉上,似乎也都是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