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爲縣太爺爲了解決他的後顧之憂。
“這……小女現在已經——”
“大人!”
“在下要事相求。”
馬元明正不知道怎麽回絕的時候。
張寶正好來到了城牆上。
一見到縣太爺,當即說道。
原來。
張寶思索良久,還是想要先去縣太爺那裏試試,畢竟現在大敵當前,如果能有老何這個助力,對縣太爺也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更何況那二龍山的山匪,現在應該都已經被起義軍給消滅了,之前的事情也都過去了。
而至于之前衙役們所說的。
老何是起義軍的探子,更是沒有道理的。
真要是起義軍的探子,當時縣太爺來到包月樓裏面吃飯的時候。
隻需要下點藥,就可以一勞永逸了。
根本就沒有道理。
如果縣太爺能夠不追究的話,就算多花點銀子也無所謂,這自然是最好的辦法。
張寶便第一時間去縣衙找縣太爺了。
但是去了以後。
說縣太爺準備了吃喝,到城牆上來犒軍,張寶這才着急忙慌地趕了過來。
“嗯?”
“是張掌櫃的啊?”
“你能有什麽事?”
“本官正在忙着我縣府的大事,有什麽事一會再說。”
縣太爺很是不滿的看了張寶一眼。
對于剛才自己的話題被張寶打斷,很是不滿。
但當着馬元明的面,又不好直接翻臉。
隻能冷冷的說道。
希望張寶能夠識趣一點。
但張寶哪還顧得上那麽多?
老何在牢裏面,多待一天,就是一天的風險。
雖然不知道縣太爺爲什麽态度冷淡,但事情自然還是該說就要說的。
“大人!”
“我們寶月樓裏面的一個老夥計被抓了,實在是冤枉,還希望縣太爺網開一面,現在正是用人之際,白白折損有用之人,實在是不妥當啊。”
張寶對着縣太爺說道。
“嗯?”
“難道是老何?”
在一邊的馬元明也聽見了,連忙湊了過來。
本來。
縣太爺這件事情壓根就不想搭理張寶。
但沒想到,這個馬元明竟然也對這個什麽老夥計感興趣,縣太爺立馬來了想法。
要是能夠用這個人威脅馬元明,或者幹脆放了,讓他欠下一個人情,馬嫣兒的事情,就不怕他馬元明推辭。
“咳咳!”
“這是怎麽回事啊?”
縣太爺對着周圍的衙役問道。
之前老何被抓回去的事情,這些衙役們都是知道的。
連忙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啊!”
“這可是讓本官爲難了,此人證據确鑿,本官自然是要秉公執法。”
“這件事情,就這樣吧,本官這就回去細細審理。”
縣太爺看着張寶和馬元明又要繼續說什麽。
連忙擺了擺手。
朝着台階走了下去。
縣太爺沒想到。
正想做夢,就來了枕頭。
現在這兩個人有求于自己。
那絕對不能着急表态,能拖就拖。
拖的時間越長,自己這邊的主動權也就越大。
張寶看着離開的縣太爺,知道不再抱什麽希望。
這種路子行不通,那就隻有劫獄了!
“張老弟,老何是怎麽回事?”
“剛才那些衙役們說的都是真的?”
馬元明一臉不敢置信的說道。
張寶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麽。
這其中的原委,也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說明白的。
更何況,張寶已經決定要劫獄,這件事情,盡量不要讓馬元明牽扯太多。
這件事情,本身老何就是替自己被抓的。
之後殺衙役,也是自己的主意。
絕對不能讓老何出事。
隻是劫獄之後。
面臨的一系列後果,卻是讓張寶感覺很對不住李大牛他們。
好不容易剛剛安頓了下來。
卻又要再起變故。
“對了張老弟,之前軍營的大夫開了不少的藥,但軍營當中的成藥已經用完了,隻有這些草藥。”
“本來想着給送過去,但實在走不開。”
“一切就拜托張老弟了!”
馬元明遞過來了一包草藥,對着張寶說道。
張寶怔怔的捧着藥,又想到爲了救自己昏迷的馬嫣兒,張寶心裏面更是煩亂的厲害。
胡亂的答應了幾聲,便朝着寶月酒樓走去。
劫獄,甚至把縣太爺他們全殺了,對于張寶來說,也沒有什麽心理負擔。
最重要的,是現在身後還有這麽多人。
自己可以肆無忌憚的去做事情。
但他們以後怎麽辦?
不行!
之前自己一味貪圖求穩,隻會讓他們這所有人,沒有任何的應變能力。
張寶!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畏畏縮縮了?!
什麽時候才能硬氣一些?!
現在這個世道,是你之前的價值觀所不能駕馭的!
你不狠!
你身後的這些人,就要跟着受罪!
這一刻。
張寶對自己很不滿意!
或許。
當時放棄掉河間村的烏堡是錯誤的。
李家不服,全殺了就完了!
何必這麽多顧慮?
再有下次,我張寶不會再這樣了!
張寶狠狠的攥緊了拳頭。
張寶一邊朝着寶月樓走着,心裏面一邊盤算着所有人的安排。
胡都古既然已經有消息了,自己又把寶月樓的消息吆喝了出去。
胡大嫂和額日樂最好是要留下的。
小翠也可以留下幫忙。
甚至李大牛他們一家都不要參與的話,也不會有事。
這寶月樓能幹,就幹下去,不能幹,就拿着錢,各自另謀出路吧,再跟着他,隻會受到連累。
既然要幹,那就不妨來場大的。
縣太爺要是敢攔着,也一起殺了。
至于後面怎麽辦,先幹了再說吧!
張寶盤算好了一切。
正好走進了寶月樓裏面。
一進門。
就看見以蘇小月爲首的衆人,拿着弓弩和大刀,全部圍了上來。
“相公!”
“走!”
“我們去劫獄!”
“把何叔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