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在這些殺人越貨的山匪面前,卻宛如一個個小綿羊一樣。
隻是哆哆嗦嗦的拿着刀橫在身前。
那名山匪一把大刀舞得溜圓,一個橫劈,就把幾個村民手裏的刀震飛脫手。
張寶見勢不妙。
一把甩開蘇小月。
大吼一聲。
改劈爲刺。
朝着那名山匪的胸口刺去。
山匪剛上來的時候。
并沒有在意眼前的這個手拿鐵鍬的年輕人。
一時大意。
卻不防張寶的這一下勢大力沉,角度刁鑽,徑直朝着自己胸口而來。
但山匪也不是吃素的。
把刀一橫,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一刀一鍬相碰,铿锵之音刺的張寶耳膜發鼓。
手中力道不敢洩掉,借着力度上前一步,硬生生把山匪從土牆上頂了下去。
此時的土牆,不過兩米左右寬窄。
山匪上來的時候,本就在邊緣,站立不穩,重重的摔了下去。
張寶顧不得村民和蘇小月,來到土牆邊上,和老何胡亂的揮舞着鐵鍬,阻擋着下面的人。
此時在土牆之上。
隻有老何還在勉強周旋。
不過山匪人數衆多,又打定了砍人腿腳。
老何不得不一邊揮刀,一邊跳來跳去的躲避着。
本就狹窄的土牆,讓老何狼狽不堪。
那名被張寶一鍬頂下去的山匪,惱羞成怒的從地下爬起來,準備一個助跑,直接沖上來。
一腳蹬在牆上。
卻被張寶瞅準時機。
一鍬拍在了腦袋上,再一次掉落下去。
張寶奮力的揮舞着鐵鍬,瞥眼注意到身後竟然還有一個纖細的身影。
這才想起來。
蘇小月還在後面。
不由得心神大亂,趁着揮鍬的功夫,側頭一看蘇小月,卻發現蘇小月兩眼無神的蹲坐在地下,手裏面死死的抱着那把弓弩。
張寶看見弓弩,不由得一喜,也顧不得什麽,把手中的工兵鍬橫過來,朝着前面扔了下去,瞬間砸倒了好幾個人。
張寶翻身跳下圍牆。
想要從蘇小月的手裏面把弓弩拿過來。
但誰成想,蘇小月已經吓傻,下意識的死死抱着弓弩,張寶拉了半天,竟然沒有從蘇小月懷裏面拉出來。
就在這個空檔,幾個山匪已經從張寶的那處缺口爬了上來,正朝着老何和幾個村民圍了過去。
被張寶拍下去的那名山匪,也注意到了圍牆之下的張寶和蘇小月。
舔了舔嘴唇,準備從圍牆上跳下來。
張寶見形勢危急,心頭不由火起。
狠狠的甩了蘇小月一巴掌。
“松開!”
蘇小月被張寶的一巴掌扇的嘴角冒血,臉頰迅速的腫脹了起來,不過也回過神來。
手上下意識的松了。
張寶見狀,來不及多說。
把蘇小月往旁邊一扯,拿起蘇小月的弓弩。
朝着那個山匪射了過去。
不偏不倚。
正好射進了他的一隻眼睛裏面。
山匪捂眼大叫,從圍牆上跌落,在地下翻滾着。
手中的刀也扔在了地下。
張寶連忙撿起來。
對着在地下的山匪狠狠砍了幾刀,山匪蜷縮了幾下,沒了動靜。
張寶從蘇小月身後扯過箭袋,裝上弓弩,對着圍牆上的幾個山匪嗖嗖幾箭。
山匪們紛紛中箭摔了下去。
“他娘的!”
“有這好東西不早用!”
“麻蛋!”
“老子差點被劈死!”
老何對着張寶一聲怒吼!
大叫一聲,索性從圍牆上跳了下去。
張寶苦笑一聲,也連忙攀上了圍牆,用弓弩對着下面的幾個山匪射了幾箭。
他們這邊立馬占據了上風。
不一會。
十幾個山匪,就被老何帶着幾個人全部幹掉了。
張寶也呼呼的喘着粗氣。
把手中的弓弩挂上箭。
他媽的李大牛!
爲什麽不多做幾把弓弩?
要是有這東西,近身戰也是很好用的!
張寶一聲暗罵。
這才擡頭看着村口的情況。
心裏面詫異的厲害。
不對啊!
剛才自己明明看見那些人馬,已經朝着村子沖了過來。
按理說,這麽近的距離,早就應該沖過來了才是。
怎麽到現在反而沒了影子?
但樹林當中又明顯人影綽綽,一定是有人。
讓張寶很是狐疑。
但此時也來不及多想。
讓老何招呼受傷的村民,這次的戰鬥,村民可以說傷亡慘重。
不少人在剛剛接觸山匪的時候,猝不及防,就被山匪砍倒了。
要不是還有幾個人勉強支撐,他們這群人就要被團滅了。
“老何!”
“在這裏守着不是辦法!”
“帶着所有人,往後山撤!”
張寶對着老何吆喝着。
一回頭。
這才注意到下面的蘇小月。
看着蘇小月高高腫起的臉頰和嘴角的血迹,不由得陣陣心疼。
連忙跳下去。
“小月!”
“沒事吧?”
“都是相公不好,當時——”
“哇!”
蘇小月看見張寶來到自己的面前,再也壓抑不住,直接撲進了張寶的懷裏面,哇哇大哭起來。
她一個弱女子,雖然性格要強,但什麽時候見過這種血腥可怕的場面?
此時已經被吓的不輕。
好不容易見到張寶,所有的害怕、委屈一股腦的從心底湧了出來。
“你怎麽到這來了?”
“不是說讓你去後山嗎?”
張寶很是無奈的抱怨道。
不過剛才要不是蘇小月的弓弩,他們還真沒有那麽容易就把這些山匪給殺掉。
聽到張寶的話。
蘇小月連忙從張寶的懷裏面掙紮出來。
此時的小臉已經慘白的吓人。
“相公!”
“快!”
“我剛才在後山看見,有一隊山匪,從村子一側沖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