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
洗衣服可是娘們才幹的活!
如果真要是傳出去了。
那這輩子在村裏面就擡不起頭來了。
“都特麽的愣着幹什麽?!”
“趕緊給我揮刀,快!”
“誰敢偷懶,我打死他!”
李家那邊的隊長搶先吆喝了起來。
“兄弟們!”
“我們絕對不能落後!”
“甯可不要命,也不能不要臉啊!”
“給别的男人洗衣服,以後怎麽在自家婆娘面前當家做主?”
“給我幹起來!”
張家佃戶這邊也不甘示弱。
嗷嗷叫着訓練了起來。
“卧槽!”
“這幫兔崽子們是怎麽了?”
“這是要幹什麽?”
在一邊的老何直接傻眼了。
現在訓練的氛圍,跟剛才相比,簡直是兩個極端。
之前的時候。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驕傲和興奮,對于老何來說,也是一樣,但是現在,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隻剩下了殺氣!
對!
就是殺氣!
麻蛋的眼前就是一堆空氣,哪來的這種淩厲的氣勢?
老何看傻了眼。
“走吧何叔?”
“去看看李大牛那邊的進度。”
張寶對着老何說道。
“啊?”
“這裏不用看着點?”
這句話剛說完,老何恨不得甩自己一個大嘴巴!
就眼前打谷場上的這些人,别說是沒有人看着,估計就算是他明天都不來,這群人也能一如既往!
老何跟霜打的茄子一樣,無精打采的跟在張寶的身後。
太受打擊了……
……
當兩人來到後山的時候,正看見李大牛手把手的在教導着衆人射箭。
“不對不對!”
“這個手要用力拉,拉到極限再松手。”
“對對對!”
“這個地方用指頭頂着!”
“哎呀,這個不是啊,我再做一遍示範啊。”
“……”
李大牛瘸着腿,一瘸一拐的在衆人的身邊不斷的穿梭着。
那叫一個耐心。
特别是在那些力大無窮的農村婦女面前。
李大牛說話的語氣都不自覺的溫柔了幾分。
把張寶和老何看的一陣無語。
“何叔,你怎麽看?”
張寶對着身後直搖頭的老何問道。
“唉……”
“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啊……”
“你看看李大牛那個嘴咧的,沒想到平常看起來濃眉大眼,老實巴交的李大牛,竟然還是這麽一路貨色啊。”
“少爺啊,再這麽下去,要出事啊!”
“你看看李大牛的褲腰帶都松了。”
老何一臉的憂慮。
“出事?”
“不能吧?”
“你看看那幾個婦女,比李大牛都壯實,李大牛口味這麽重?”
“呸呸呸!”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是問你,李大牛訓練的方法,有沒有什麽問題?”
張寶差點被老何帶溝裏去。
“訓練方法?”
“沒啥問題啊,李大牛雖然射箭稀松拉倒,但教這些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老何撓了撓頭。
“沒問題?”
“可拉倒吧!”
“你去幫着胡都古挖洞去吧!”
張寶翻了個白眼。
老何一頭黑線。
又咋了?
我特娘的訓練這個士兵你嫌棄,這射箭還能射出花來?
老何哼哼了兩句,沒有走開。
“呦,少爺過來了?”
“俺現在正用心的教導他們射箭呢。”
李大牛笑嘻嘻的湊了過來。
“你靠一邊去!”
“之前不是做了那麽多的箭呢?”
“哪去了?”
“都給我搬來!”
張寶直接對着李大牛吆喝道。
“哦……”
李大牛熱臉貼了個冷屁股。
張羅着衆人,把弓箭從炭窯當中掏了出來。
“都在這裏了少爺,一共是三千五百一十二支箭。”
李大牛很是興奮的說道。
“每人分一百支!每天射三百次!”
“自己扛着草人到後山上去找空曠地方!”
“什麽時候把這三百次箭射完了,什麽時候結束!”
“自己射箭,自己撿!”
張寶對着衆人說道。
衆人一聽,直接傻眼了。
三百次箭?
這不是要累死?
“這個……少爺啊,是不是多了點?”
“他們現在每天也就能射出一百支箭左右。”
李大牛看着衆人的眼神,來到張寶的身邊小聲說道。
“什麽?”
“三百次太少?”
“那就四百次吧!”
張寶大聲吆喝道。
話音剛落。
李大牛就感覺到背後涼飕飕的。
好像是被什麽人盯上了一樣。
“不是啊少爺,不是少了,是多!”
“太多了!”
李大牛連忙對着張寶說道。
“啊?”
“還少了?”
“要多?”
“那就五百次吧!”
張寶繼續說道。
“啊?”
“不不不,我是說——”
李大牛的下半句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幾個彪悍的農村大婦給撲倒了。
那半句話硬生生的憋回了肚子裏面。
“啊——”
“李大牛!”
“你個龜孫!”
“我撓死你!”
正在這時。
村子的方向傳來一聲怒吼!
張寶擡頭一看。
竟然是李家大嫂來了。
手上還拎着水罐,看來是心疼他們家李大牛,來給李大牛送水的。
結果正好看到,李大牛被幾個老娘們撲倒的瞬間。
當即随手抄起一根木棍,朝着這邊沖了過來。
“這個……每天必須射完五百次箭才能走啊!”
“老何啊,你不是說要去胡都古那裏看看?”
“快走吧?”
張寶一邊說着,一邊帶着老何匆匆走了。
隻留下後山上傳來李大牛一陣陣痛苦的哀嚎聲。
……
胡都古這邊,每天正帶着人挖土,造牆。
但冬天的土凍得結實,再加上工具也不是人人都有,進度自然是非常的緩慢。
現在的挖出來的土,還不夠填滿一堵牆。
張寶他們是打算。
先把村口的路封起來,臨近村外的一圈住戶,全部遷移到裏面,在現有的房屋的基礎上,修建防禦的城牆。
隻不過就是進度太慢了一些。
等到張寶和老何過去的時候。
村口的牆還沒有一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