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他?”
張寶有些詫異。
老何倒是反應了過來。
當時一定是用刀扔出去砍他的時候,被他發現了。
“李老太爺,既然我們是被冤枉的,以後村裏面,就不希望聽到有嚼舌頭的。”
“我們要殺你,易如反掌。”
“以後怎麽做,有點數!”
張寶對着李老太爺說道。
然後招呼老何走了出去。
留着李老太爺,比殺了更管用。
不然李老太爺一死,李家一亂,到時候張寶他們也不好控制。
看見老何和張寶這兩個殺神走了。
李老太爺這才癱軟在床上,正要大聲吆喝來人。
但是想了想,立馬閉了嘴。
小妾還死在這裏。
這事絕對不能鬧大!
看着旁邊的屍體,李老太爺想死的心都有了……
……
第二天一早。
老何自己大搖大擺的從村口走了進來。
不斷的和村民打着招呼。
大肆宣揚着自己被冤枉,然後放回來的事情。
李老太爺也站出來幫着老何說着話。
回去之後,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瘋。
硬是讓李家的下人,把自己的小妾活活打死了。
不過據下人私底下議論。
李老太爺讓他們去打的時候,早就死的透透的了。
身子都僵硬了,還一身血。
但現在的時候。
村裏面的族長一手遮天,又是财主,誰也不敢聲張的。
而至于李老太爺這邊。
打死了小妾之後。
聽說就大病了一場,就連門都很少出了。
村裏面不少的李家人,爲了吃上口飽飯,都紛紛投靠到了張家門下,李老太爺也視若不見。
村子裏面倒是一片祥和起來。
……
至于劉蟒這邊。
在張寶他們看來,是必須要除掉的。
不然等到他什麽時候悄悄回村,看見老何他們在村裏面,估計還要報官。
爲了免除後患。
張寶和胡都古準備找時間到縣府裏面去,做了這個劉蟒。
老何現在可是逃犯的身份。
自然不能輕易的去縣府。
好在李大牛跟着跑的這幾趟,也都熟悉了,李大牛也老實,暫時賣木炭這塊也沒什麽問題。
而且村裏面各家各戶漸漸的有了餘糧之後。
開窯的頻率也就不用那麽高了。
張寶懂得不能涸澤而漁的道理。
如果把山上的樹都砍光了。
要是明年冬天還是大災,至少有條退路。
而且做木炭也不是個長久的生計,等到春暖花開之後,木炭的需求也就沒那麽多了。
再想組織這麽多人做工,就不現實。
勢必要再找另外一種生計才是。
……
三河縣境内。
一條官道上。
兩輛馬車正在緩緩的向前走着。
馬車的周圍,還有十幾個人騎馬跟着。
看這個架勢。
來人地位非同一般。
“大人,沒想到,樊州牧竟然不放權,一點也不把皇上放在眼裏啊。”
“其他州的刺史大人,聽說都有了實權,東州的王刺史,聽說更是直接帶兵占了東州一半的郡縣。”
“偏偏大人這邊遇到了一個姓樊的!”
“他還以爲自己是之前的将軍呢!”
旁邊一個下人騎着馬,跟馬車裏面的人聊着什麽。
“楊五,什麽事情都不要着急。”
“是我的,早晚會是我的。”
“北海郡的宮太守,雖然表面上沒表态,但是相信絕對不會無動于衷。”
“隻要在把陽河郡拿下來,大半個河州也在我手裏面了。”
“到時候河州一亂,不愁他樊瀚中不放權。”
一個中年人從車裏面探出了頭。
此人不胖不瘦,溫文爾雅,一把羽扇輕搖,很難把他跟行使監察之職的刺史大人聯系起來。
倒像是一個柔弱的趕考書生。
隻不過眉宇之間的,透着一股性涼刻薄。
此時正擡頭看着前面的景色。
“前面就是三河縣縣府了吧?”
話音剛落。
一支箭擦着馬屁股,釘在了馬車的門框上。
吓了衆人一跳。
與此同時。
前面的路上蹿出來了幾個人。
“打劫!”
!!!
……
三河縣府的城邑内。
縣太爺已經接到了消息,說刺史大人已經到了三河縣境内,估計快要到了。
爲了迎接刺史大人的到訪。
縣太爺可是忙壞了。
一大早,就讓衙役們都出去了,在二龍山和青龍洞附近晃悠着。
千萬别讓這兩夥山匪老爺下山。
沒有這兩個山頭上的土匪,可以說就萬無一失了。
“對了!”
“從城門到這裏的地面上,全部再淋一遍水,絕對不能有任何的塵土。”
縣太爺突然想起了什麽。
對着身後的人吩咐道。
這是縣太爺今天一早的突發奇想。
他可是老早就聽說了,刺史大人,見不得半點灰塵,非常愛幹淨。
所以爲了留下一個好印象。
縣太爺這才想了這個辦法。
“放心吧二表舅,今天一早我都帶人潑了三遍了,絕對一點灰塵都沒有!”
縣太爺身後那人說道。
縣太爺點了點頭。
正要再問問什麽。
突然聽到前面傳來消息,說刺史大人進城了!
縣太爺不敢耽擱,立馬帶頭跪了下來。
身後的那些人一看縣太爺跪了,立馬齊刷刷的跟着跪着,迎接刺史大人到來。
主簿也跪在一邊。
但是剛跪下來,就感覺不對了。
怎麽地下這麽冰?
還這麽滑?
擡頭一看。
眼前一條铮明瓦亮的通途大道,從城門口一直延伸了過來。
主簿當時就傻了。
正要提醒一句。
就看見兩輛馬車和一隊騎兵,朝着這邊飛奔着。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馬匹的腳步似乎很是淩亂,有種……刹不住腳的感覺。
主簿絕望的捂住了眼睛。
果然。
馬匹重重的摔在地下。
那幾匹馬連帶着兩輛馬車,倒地翻車,一路滑過了衙門大門口。
縣太爺一擡頭。
正好和一個碩大的馬眼對視了。
縣太爺一愣。
馬怎麽趴下了?
緊接着就看見幾匹馬的腦袋貼着地,朝着前面劃了過去。
連帶着馬車也是幾個翻滾。
滾進了旁邊的一處民房裏面。
而半空當中。
一個羽扇綸巾,白衣飄飄的人,也從衆人的頭頂上飛過。
縣太爺直接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