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黑衣人正在裏面輕輕的走着。
雖然他們的動作很是輕緩,但聲音還是不小。
他們的方向,似乎是朝着月嫣酒樓這邊來的。
張寶靜靜的等在月嫣酒樓這邊,悄悄的看着這兩個人影,并沒有準備做什麽。
張寶有些納悶,從這兩個人的動作來看,似乎并不像是什麽好人。
這三河縣怎麽會有人想對自己不利呢?
如果說,在其他的地方,還能有點仇人,但是在這三河縣裏面,應該都是自己的人才對。
但這兩個黑影,似乎并沒有完全的靠近過來。
似乎是試探,但現在變成廢墟的樓體,已經幾乎沒有了,任何的動作都能發出動靜。
這些動靜雖然在其他的時候聽着不明顯,但是在這安靜的夜晚當中,還是很刺耳的。
兩人還沒有到這裏的時候,便輕輕的退了出去。
張寶搖了搖頭。
從正門出去,等在了外面。
不一會,果然看到兩個黑影從另外一邊的院子裏面退了出來。
張寶并沒有驚動他們兩個,一直藏在黑影裏面。
一路跟着兩個黑影,來到了三河縣城東的一處院落裏面。
當時張寶在三河縣的時候,也并沒有注意到這一處的院落。
印象當中,這邊似乎居住的人是比較少的。
但是如果說,之前在這裏有什麽陌生人來的話,那對于三河縣的衆人來說,是一定會留心并且告訴自己的。
但是看着那裏兩個黑影,張寶無法跟任何人聯系在一起。
張寶悄悄的湊了上去,竟然聽到裏面傳出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但是具體說的什麽,是根本聽不清楚的。
張寶更是疑惑了,不記得自己曾經得罪過一個女人啊。
但張寶并沒有就此進去,而是悄悄的退了回去。
對于張寶來說,幹掉裏面的那三個人倒是很簡單,但問題是,這三個人,能夠在黃辰之的眼皮子底下,就這麽進到了三河縣,而且要對自己有着歹意,一定還有其他的關系。
如果現在一上來就直接拿住他們三個,固然是能夠消除這個隐患,但也無異于打草驚蛇。
萬一這三個人是死士,直接自殺,那估計張寶也很難把這個幕後主使給搞出來。
留着這樣一個人在三河縣裏面,還是小月即将生産的時候,自然有着很多危險的地方。
張寶決定放長線釣大魚。
他們今天晚上既然行動沒有成功,就一定不會放棄。
估計後面還會有行動。
倒是可以提前安排一下。
等張寶回到月嫣酒樓的時候,卻發現馬嫣兒手中拿着刀,正坐在院子當中。
“怎麽了,還不睡?”
“拿着刀幹什麽?”
張寶對着馬嫣兒問道。
“有人要做什麽事?”
“你去發現什麽了?”
馬嫣兒淡淡的對着張寶說道。
“不知道,不着急。”
“在這背後一定還有其他的人,等他們自己冒出來吧。”
“你是什麽時候出來的?”
張寶對着馬嫣兒問道。
“小月最近這段時間,晚上都會起夜,我基本上也不敢睡,倒是白天的時候有其他人照看着,我能休息一會。”
“剛才從你出去的時候,我就出來了。”
“聽那個動靜,似乎是有人想要從廢墟那邊過來。”
馬嫣兒對着張寶說道。
“對。”
“最近這三河縣,有什麽陌生人出現嗎?”
“在城東那邊住着,似乎有不少人。”
張寶對着馬嫣兒問道。
“城東?”
“不知道啊,最近這段時間,我也沒有怎麽外出,隻是陪着蘇小月,這些事情你得去問問黃辰之,他應該是清楚的,如果真的有什麽陌生人進來,他一定是知道的。”
“除非這些人本來就是我們三河縣的。”
馬嫣兒對着張寶說道。
“最重要的是,我想不通是什麽人。”
“難道是曹康之前在三河縣埋伏的人手?知道曹康死了,所以對我們展開報複?”
“就像之前的朱越一樣。”
“但又沒道理啊,如果他們要動手,之前有不少的機會,何必要等到曹康都被幹掉了再來報仇?”
“早點找機會幹掉我們不就完了?”
張寶一邊說着,一邊自己搖了搖頭。
“别多想了,明天還是讓寶衛三十六騎的人去城東那邊看看吧。”
“你沒有動手,是怕打草驚蛇吧?”
“先讓寶衛三十六騎的人去那邊看看再說,真要是有情況,他們也能應付。”
“還有,最好把寶衛三十六騎的人也安排過來。”
“目前這月嫣酒樓被燒了,我們沒有必要在這裏住着,可以暫時搬到寶哥酒廠裏面。”
“那裏面寬敞,而且之前何叔還在裏面布置了不少的機關,在那裏會比較安全一些。”
“這一次既然寶衛三十六騎的人跟摸金大隊的人都在這,就算是真的有人鬧事,也不過是自己送死罷了。”
馬嫣兒對着張寶說道。
剛才在這裏坐着的時候,就已經把這件事情的處理方式想好了。
“好!”
“就依你所言,明天一早就去安排。”
“這個時候不能出什麽意外。”
“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誰,敢對我們動手!”
“還有,護着點小皇帝楊默,在沒有變化之前,他的身份就還是皇上,防備着曹康的殘餘勢力進行搗亂。”
張寶想了想,對着馬嫣兒說道。
第二天一早。
當蘇小月醒來以後,張寶他們便搬到了這個寶哥酒廠裏面去了。
畢竟現在的月嫣酒樓已經被燒了,雖然蘇小月她們現在住的地方沒有波及到,但對于周圍的人看來,倒也很正常。
蘇小月現在馬上要生産,住在這裏确實有些不太像樣。
而就在張寶他們忙着搬動的時候,在城東的胡同裏面,也出現了不少小販和乞丐。
張寶也在安頓好蘇小月以後,朝着黃辰之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