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輕輕的,就能取得如此成就,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就算是我們大夏的開朝聖皇,跟張寶比起來,恐怕也略遜一籌。”
“幾年之前,第一次見到這個張寶的時候,哪能想到他會走到現在?當時不過是區區一個郡守罷了。”
樊翰中帶着醉意對老何說道。
“那是!”
“你也不看看,這可是我教出來的!”
“我跟你說,當年在河間村的時候,我是真想掐死他,最後還是忍了,多虧了我當時手下留情,不然的話,哪能有現在的張寶?”
“說到底,你們都要感謝我!”
老何咧着嘴在一邊說道。
“掐死他?”
“什麽情況?”
“你之前,聽說不是他們張家的管家來着?”
“來來來,趕緊說說。”
樊翰中抹了一把臉,對着老何問道。
“啊呀,你是不知道啊,之前的張寶就是混球!”
“當年他爹死了以後,我是苦口婆心地想讓這個小子變好,可這個小王八蛋就要把老子我逐出家門,還反了他小子了!”
“我當時不願意走啊,他竟然還讓人把我吊起來打,差點沒把我給打死!”
“最後老子命大,活了下來,還差點被狼吃了,現在想想那段日子,簡直塔娘的不是人!”
老何猛灌了一口酒,對着樊翰中說道。
“還有這種事?”
“看不出來啊,現在的張州牧,之前竟然還做過這麽混賬的事情?”
樊翰中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那可不?”
“之前這個混小子,正事不幹一點,整天就知道爲非作歹。”
“偌大的家産都被敗光了,要不是有我們家小月照應着,這個混小子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
老何瞪着大眼說道。
想起之前張寶的種種行爲,老何現在還是恨得咬牙切齒。
當時爲什麽老何非要去拼着命地管張寶,就是怕自己或者張寶死了以後,不知道怎麽跟大哥大姐的交代。
“那這不是奇了怪了?”
“現在的張寶身上,可是一點也看不出之前的那些頑劣做派啊。”
“不然我能讓我們丫頭嫁給他?”
樊翰中一臉的疑惑。
“你看看,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我們家少爺之所以能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爲張家祖上顯靈!”
“那都是我求來的!”
“我悄悄的跟你說啊,我之前可是跟張家老祖有過面對面的托付!”
“那個張家老祖都死了百十年了吧。”
老何很是傲嬌的對着樊翰中說道。
“百十年?”
“開什麽玩笑?”
“你當你是神仙呢?”
樊翰中一臉的不屑。
“咋了?你不信?”
老何就好像一隻被掐住脖子的公雞,直接站在了桌子上。
“信信信,你們老張家出來的人,沒有一個是凡人。”
“我信!”
樊翰中揉着漲紅的臉說道。
這也真不怪樊翰中,單純就張寶打仗的這些奇形怪狀的東西和手段,就足以讓樊翰中震驚。
更不用說,在張寶的手下,還有着摸金大隊這群整天遊走在冥界跟現實的大神。
寶衛三十六騎的人,從來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給樊翰中的感覺是,但凡是跟張寶這邊牽扯到什麽關系的事情或者人,就不能用大夏這邊之前的認識去看待。
“其實啊,這小子一路走來,也并不是他多想這樣,還不都是被逼的?”
“之前有朱越,後面有曹康,他要是不這麽主動的行動,估計早就完了。”
老何眯眯着眼對樊翰中說道。
“是啊,誰願意老是置身于這種動蕩當中?”
“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現在倒是好了,總算是安穩了。”
“不過我看張州牧的意思,可能還是要準備對草原和倭人用兵。”
“他奶奶的!這才是漢子!”
“堂堂卧榻,豈容他人酣睡?!”
“誰敢動我們的人,我們不僅要打敗他們,還要徹底打服他們,斬草除根,讓他們一提起我們大夏,就再也不敢有任何觊觎之心!”
“就沖這一點,張寶就比任何人都強!”
“這一點,老子服他!”
樊翰中對着老何說道。
“什麽大夏不大夏的,現在還有大夏嗎?人家曹康的大巍都出來了個屁的。”
“你再看看這京城裏面,皇宮都燒成灰了,現在已經不是之前了。”
老何意味深長的看着樊翰中。
“老夥計,按照你對這個張寶的了解,你覺得下一步,他會怎麽辦?”
“會不會像曹康一樣稱帝?”
“又會不會把現在的皇上給……嗯?”
樊翰中對着老何問道。
“不能吧?”
“就一個半大孩子,能有什麽威脅?”
“我們少爺的脾氣我知道,别看他有時候咋咋呼呼的,但其實骨子裏還是很善良的。”
老何想了想說道。
“善良?”
“誰?”
“張寶?”
“你可拉倒吧!”
“老子打仗這麽多年殺的人加起來再翻一倍,也不如張寶這短短幾年殺的人多!”
“你是不知道,就前兩天,在這小子的一聲令下,可是一把火燒了快十萬人!”
樊翰中很是不滿的瞥了老何一眼,這老東西,簡直是睜着眼說瞎話。
“嗯,這小子狠起來的時候,是挺狠的,而且從小就喜歡玩火,也不知道有沒有尿床。”
“但我感覺,回去以後,應該不會把皇上怎麽樣,而且之前在宮裏面的時候,我沒少跟小皇帝一起,小皇帝可是不止一次的跟我提過,他不想當皇上的事情。”
“要我說啊,幹脆讓小皇帝自己退位算了,多大點事?”
“退位了在雲中縣那邊舒舒服服的過日子,等年紀大了,我再給他找幾個黃花大閨女什麽的。”
“完了生幾個大胖娃娃。”
老何咧着嘴說道。
“這倒也是個辦法……”
樊翰中皺着眉頭說道。
不過樊翰中突然回過神來,媽呀,我們這兩個老東西這是在說什麽東西?
怎麽連讓皇上退位的事情都商量起來了?
樊翰中自己倒是吓了一身冷汗,酒醒了不少。
不過樊翰中仔細想想,按照張寶的性格,讓他對着楊默跪拜稱臣這種事情,也确實做不出來。
或許這是最好的辦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