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裏面儲備的糧草,已經分發到了各個軍營當中,目前他們都按照所需進行儲存。”
“剛剛城外傳來消息,樊将軍那邊的戰鬥也已經結束,曹康跟馬堯漢都死了。”
“并且還俘虜了七千多人馬。”
“……”
不斷地有消息彙總到張寶這邊來。
夏州的這一場大戰,宣告了大巍的結束,同時也把大夏留下京城的痕迹抹去了。
“命令樊翰中,帶着人馬在夏州休整!”
“派出一隊人馬,立即前往南州,把馬堯漢之前在南州的地盤全給我掃一遍!”
張寶想了想,對着下面的人說道。
“張寶,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現在的曹康已經被消滅了,整個大夏已經再也沒有敵人了。”
見到衆人出去以後,惜雪對着張寶問道。
“現在幾十萬人馬枕戈以待,再加上剛剛攻下了大巍,士氣正盛,正好可以趁機做一些事情。”
“不管是南州也好,還是西州也好,之前都是曹康的地方,裏面一定還有一些大巍殘餘的勢力,先把整個大夏境内穩定了再說。”
“大軍掃蕩一遍之後,就差不多了。”
張寶看着地圖,對着惜雪說道。
“對了,何叔呢?”
“這兩天怎麽沒有見他?”
張寶轉身對着惜雪問道。
“何叔早就被鄭掌櫃的接了去了,說是他那邊有個什麽秘方,可以治療腰傷。”
惜雪對着張寶說道。
張寶點了點頭。
老何跟張寶的關系,他們不少人都知道。
對于鄭空青來說,或許是想通過老何這邊,來彌補一下之前的錯誤。
給老何治療腰傷是假,拉近和老何的關系才是真的。
鄭空青是個商人,知道怎麽做才是利益最大化的。
這段時間,自己一直忙着京城的事情,根本顧不上其他的小事,這個時候如果鄭空青纏着自己,一定會有反作用。
從老何這邊下手,無疑是最好的。
“既然這樣,就讓何叔暫時留在這裏吧,他這個腰傷,也确實不能再折騰了。”
“我們收拾一下,準備要回去雲中縣了。”
“本來這次出來,就打算去把東州那邊的事情處理完,結果沒想到,夏州的事情推進的是如此猝不及防,這一來二去的,已經耽擱了很長時間。”
“算算日子,小月也差不多了。”
“現在大勢已定,剩下的就是一些小的事情,相信樊翰中他們能夠搞定。”
“這一次回去,她們兩個再見到你,或許也會很高興吧!”
張寶對着惜雪說道。
“惜雪?”
“在想什麽呢?”
張寶見惜雪在愣神,用手在惜雪的眼前揮了揮。
“哦,沒……沒什麽。”
“那你回去以後,楊默他?”
惜雪怯生生的問道。
現在張寶拿下了曹康,放眼整個大夏,已經沒有任何對手,不管是地位還是聲望,都已經達到了頂峰。
就算是沒有皇帝之位,也有了皇帝之實。
這個時候,恐怕也要處理一下楊默的事情了。
别看現在的楊默仍然是大夏的皇帝,但自從曹康稱帝的這段時間以來,整個天下,楊默的存在感已經很低了。
就算現在已經在河州有了新的京城,但也改變不了楊默現在這尴尬的地位。
“楊默?”
“你還在擔心我殺了他的事情?”
“現在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楊默的存在與否,對我而言,其實意義并不大。”
“之前所擔心的一些事情,真正當做到了這個地步的時候,才發現是有些多慮的。”
張寶搖了搖頭。
“嗯……”
“我知道了,多謝了!”
惜雪怔怔的對着張寶說道。
“怎麽了這是?”
“怎麽感覺你最近有點奇怪?”
“先别想那麽多了。”
張寶對着惜雪說道。
“報!”
“樊将軍帶着人馬回來了!”
正在這時,一名士兵走進來說道。
“走吧!”
“出去見見樊翰中,他在這裏見到你,估計也會很高興的。”
“這一次可是多虧了你在前面開路。”
張寶帶着惜雪走了出去。
……
兩天以後,張寶跟惜雪啓程,帶着摸金大隊的人跟寶衛三十六騎的人,朝着雲中縣而去。
而樊翰中跟老何則是留了下來。
雖然老何也很想回去,但這一路走來,這個腰傷已經到極限了。
而鄭空青的這個方子倒是真不錯,隻不過調理的時間長了點。
好在這樊翰中也留在了夏州。
張寶在離開之前,便讓樊翰中他們的人馬,兵分多路,在大夏的其餘幾個州全部清掃一遍。
之前在夏州周邊的這幾個州,也都是曹康的範圍,雖然兵力被抽調的差不多了,但縣令也好,郡守也好,幾乎都是曹康的人,不管他們有沒有反叛之心,至少有個過場,也能夠讓他們把身份更加明确一下。
而南州這邊,之前相當于被馬堯漢攻下,在這裏面更是有馬堯漢的不少人馬,雖然馬堯漢帶來的十萬人馬,在夏州全滅,但仍然在南州還有不少根基,這是必須要清理掉的。
“嘿嘿,親家!”
“喝啊你倒是!”
京城的一處宅子當中,老何正拉着樊翰中喝酒。
“你可打住啊,我們丫頭怎麽說也是個公主,就這麽不明不白的嫁過去了?”
“是不是有點寒碜?”
樊翰中醉意朦胧的說道。
“你個老東西,是不是有些得寸進尺了?”
“之前的時候,是誰叭叭說隻要我們少爺願意,收了就行,現在倒是好了,按照你的意思收了,這下竟然又想别的,你個老東西很貪婪啊!”
老何笑嘻嘻的說道。
再次給樊翰中倒了一杯酒。
老何手中的這個酒壺,正是之前從張寶手裏弄來的那個鴛鴦壺。
老何眼看着自己差不多到量了,幹脆的換了這個東西。
這段時間。
樊翰中可是帶領幾十萬人馬的大将軍,之前這樊翰中就是老何眼中的常勝将軍,這個時候好不容易能扯上關系了,哪能輕易放過樊翰中?
地位是比不了了,但總想着在其他的方面比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