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什麽?”
樊翰中此時已經不再小觑張寶送來的任何東西了。
之前不管是炸藥包還是熱氣球,都給京城裏面的曹康他們造成了不小的損失。
“好像……是一車藥。”
“還有一封信!”
來人對着樊翰中說道。
“拿來我看!”
樊翰中連忙把信接了過來看着。
這封信并不是張寶寫的,而是馬嫣兒。
上面跟樊翰中寫明了,這些藥物,都是張寶之前的時候,就準備下的。
還說如果樊翰中這邊開打了以後,經過一段時間,先把炸藥包跟熱氣球送上去,如果對付不了的話,再把這些藥送上去。
樊翰中看着送上來的這一車車藥粉,也并不知道該怎麽做。
但想來,應該是毒藥或者瀉藥一類的。
按照馬嫣兒的說法,現在的城牆裏面是進不去的,但是對于投石車,現在已經架在了城牆底下的話,是可以把這些藥粉投入到京城裏面。
而京城裏面的飲水,主要還是借助水井。
甚至當這麽多的藥粉在空中炸裂開了以後,也根本就不需要混入水裏面或者其他的地方。
按照現在的密度,隻要扔進去,就能做到了。
樊翰中當即讓人用在了投石車上。
把投石車推進到了城牆底下。
将麻袋的口打開之後,朝着城裏面抛投了進去。
無數的藥包敞着口飛進了京城裏面,藥粉漫天飛舞。
下面的衆人本就擁擠地在城牆下面等着,這些藥粉避無可避。
對于這些士兵們來說,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但既然是從城外扔進來的,那就一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但是現在要想躲避也來不及,沒一會,不少人就感到肚子疼了起來。
曹康這邊人馬的攻擊再次出現了微微的停滞。
樊翰中的人馬已經逐漸的占據了高地。
“丢人啊!”
“太丢人了!”
“好好的一場仗,這都打成了些什麽?!”
“這壓根就不是我的風格!”
樊翰中聽着前面的反饋,無語地直跺腳。
“将軍,打仗本就是不應該的!”
“如果能夠能最小的代價來換取勝利,又何樂而不爲?”
“我們不在乎現在是用的什麽手段,隻要能夠幹掉敵人,這就是好的手段!”
“大人您可千萬不要有過重的心理負擔。”
一名偏将對着樊翰中說道。
“你們都是從什麽地方學到的這些歪歪理論?”
樊翰中的眼皮直跳。
“張州牧啊,上次回去的時候,張州牧就跟我們講了不少打仗的例子。”
“曆史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不管我們用什麽方式來進行,隻有最後的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一名偏将說道。
“那按照這個張寶的說法,打仗光用這麽多的歪門心思就行了?”
“那還要我們這麽多人馬幹什麽?!”
樊翰中很是不爽的說道。
“不過将軍您看,要不是剛才的炸藥包轟開了城牆上的人群,我們可能到現在還沒有打進去。”
“再加上現在的這些藥粉,我們是根本就進不去的。”
“就算是能夠達到現在的情況,我們也要付出極爲慘痛的代價!”
幾名偏将對着樊翰中說道。
“現在既然打進去了,全力進攻!”
“讓人清理掉城牆上面的人馬,把攻城車給我推到城門前!”
“好不容易花了心思才做出來的巨型攻城車,一定要發揮作用!”
樊翰中看着前面城牆上的豁口說道。
現在他們的人馬已經從這一處豁口攻了上去。
而此時的人馬也已經在城牆上厮殺了起來,自然沒有太多的人,能夠顧得上下面靠近城牆的人。
兩架攻城車便在不少人的簇擁下,浩浩蕩蕩的朝着城門口而去。
這兩架攻城車,是之前樊翰中去河州的時候,苦口婆心的跟張寶說了好幾天,張寶才答應給他做出來的。
當時的樊翰中,就已經開始謀劃要進攻京城的事情了。
但是要進攻京城,就要有與之相匹配的攻城的東西。
在見識了張寶這邊的樣車以後,樊翰中死皮賴臉的,說什麽也讓張寶給做了兩架。
這兩架攻城車,是張寶仿照着指環王當中,最後的那個狼頭槌爲模型進行制作的。
之前張寶也來過京城。
他知道京城的城門是多麽高大和厚重。
這種程度的城門,就算用炸藥包也很難轟開。
要想轟開,還得是相同體型的巨型攻城錘才是可以的。
這種重量的攻城錘,就算窮盡整個河州之力,也不過能做出兩個來,全被樊翰中帶來了。
最大的問題,就是發動的問題。
整個攻城錘在前進的時候,不僅前面需要數百匹馬牽拉着,後面還需要不少的人推着。
這也是爲什麽一開始的時候,樊翰中并沒有讓人把攻城錘弄上來的原因。
這個時候,如果真要是在城防沒有攻破的時候上來。
按照攻城錘的移動速度,就跟活靶子沒有什麽區别。
“拉起來!”
随着一聲大喝。
數百人拽着一條長長的繩子,把巨大的狼頭槌給拉了起來。
“快!”
“弓箭手!”
“給我射箭!”
“瞄準下面的攻城車!”
城牆上的曹德也發現了這個巨大的攻城車,連忙招呼着手下的人進行阻攔。
但數百人拉着這個狼頭槌,就算有一些人中箭,後面立刻又會有其他的人補充上去。
一個碩大的狼頭槌被拉了起來。
“放!”
随着偏将的一聲怒吼。
碩大的狼頭槌轟擊在城門之上。
整個城門劇烈的晃動了一下,但仍然紋絲不動。
“再來!”
“拉!”
衆人齊聲大喝。
此時的京城裏面。
曹康也已經聽說了城牆這邊的情況。
他怎麽也沒想到,竟然連一整天都沒有支撐下來。
竟然已經開始撞擊城門。
聽這個動靜,估計城門被攻破也是遲早的事情。
“皇上!”
“現在情況有些危急,還是提前考慮後路吧!”
曹德渾身是血地沖進了皇宮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