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距離京城還有五十裏!”
“沿路似乎也沒有發現什麽埋伏。”
一名偏将對着樊翰中說道。
“有點意思啊,這一路走來,夏州竟然都沒有埋伏什麽人馬,看來真是完全收回去防守京城了。”
“倒是聰明。”
樊翰中點着頭說道。
對于曹康的人來說,如果他們真的在夏州留下一些零散的人馬對樊翰中進行阻擋的話,其實不僅不會阻擋住樊翰中他們,這些兵馬反而也保不住。
因此幹脆放棄最外圍的防禦,全力收縮兵力防守京城,才是最好的辦法。
“傳我命令,今天天色已晚,就地駐紮休整,明天一早,發起對京城的總攻。”
樊翰中對着衆人說道。
“将軍,按照目前京城這邊調集的人數來看,差不多也有二十多萬人。”
“這麽多人集中防守城池的話,恐怕對于我們來說,也不好打。”
一名偏将對着樊翰中說道。
“是啊,而且這一路上,爲了造成最大的影響力,我們行軍的速度刻意的壓制了一些,恐怕到目前爲止,城池上已經準備了充足的防禦物資,這會是一場硬仗。”
“而且對于京城來說,沒有别的什麽辦法,隻有強攻!”
“自古以來,隻有堂堂正正的拿下京城,才是最有力量的方法,但是每次,基本上都會是血海屍山。”
“我們這麽多人,還不知道會留下多少。”
樊翰中很是唏噓的說道。
“可是,張州牧不是特意讓人從河陽郡送來了很多奇特的武器?”
“而且還有很多的投石車。”
“怎麽也會跟我們之前不一樣吧?”
“有了這些東西,我們壓根不用怕他們。”
一名偏将對着樊翰中說道。
“能有什麽不一樣?”
“不就是扔上去那些奇怪的東西?”
“打仗,還是要靠真刀真槍去打,平常的時候他自己用用也就罷了,現在用到我們這裏,可不能這麽被重視!”
樊翰中對着那人說道。
語氣當中略帶着不滿。
“可是,将軍,我聽說,當時吳大勇他們就是用這種東西,把馬堯漢的十幾萬人馬打退了,而且當時這個趙孫龍他們,也是用這種東西,硬生生的在濟州從北打到南,所有的城池,沒有任何一個城池能夠攔得住。”
那名偏将遲疑了一下,對着樊翰中說道。
“是麽?”
“這東西這麽厲害?”
“那就先帶着吧,等看看不行了再用!”
“我跟你們說,打仗,還是要以人爲最主要的,不然的話,以後打仗,人都不用什麽指揮了,直接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去打,還要我們将軍幹什麽?”
“我不止一次跟你們說過,打仗,靠的是将士們的勇猛,不能老想着靠歪門邪道和投機取巧。”
“這一次可是很難得的攻城的機會,你們幾個好好看着,将來的話,可就要靠你們自己了。”
樊翰中對着手下的衆人說道。
不管他願意不願意,這都已經是他最後一次的出征了。
他現在更需要做的,是給後面的将士們留下點什麽。
從樊翰中的軍帳當中出來以後,幾個偏将相互看了看。
“你們有沒有覺得,将軍這次可能要落伍了。”
“是啊,将軍雖然厲害,但對于一些新的東西,卻接受不了,不管怎麽樣,這一次攻打京城,我們也正好可以讓将軍好好看看。”
“不過我們也悠着點,别把将軍給吓着了,這一次張州牧派人送來的東西還是很多的。”
“還是盡可能地用在關鍵的時候,也别一上來就用,到時候讓城裏面也有了準備。”
“說得有道理,就這麽幹了!”
“……”
與此同時。
京城裏面。
曹康的人馬也在密切地注視着樊翰中他們的情況。
雖然這一路上,曹康的人馬并沒有直接跟樊翰中這邊進行接觸,但是對于曹康來說,卻一直在注意着樊翰中他們的動靜。
“皇上,現在樊翰中他們已經在距離京城五十裏的地方安營紮寨,估計是在明天一早對我們京城發起總攻。”
曹德對着曹康說道。
“明天一早?”
“唉……他們怎麽這麽快!”
“這樣,今天晚上趁着還沒有被圍城,立刻再派出人馬,前往四周拉人,能找來多少就找來多少。”
“一直到現在,楊康跟車無陽的人馬都沒有音訊。”
“早知如此,還真不如當時不把他們給派出去。”
曹康有些無奈地說道。
“誰說不是呢。”
“不過皇上你也無須憂慮,這一次,我們可以說經過了萬全的準備,城内的糧草,足夠我們所有人三個月所需。”
“在防守上,有了比上次還要充足的物資,絕對不會有問題。”
“對于現在的所有情況來說,就算他們樊翰中來攻城,沒有一個月的時間,也根本就别想靠近城牆。”
“等到一個月以後,那樊翰中他們兵馬受挫,那個時候,未嘗不是我們的機會,我們不僅僅可以打退樊翰中的人馬,甚至還可以帶領我們的人馬進行反殺。”
“現在的河州,可已經是空虛了,到時候樊翰中這邊的人馬一旦出現了問題,那對于整個河州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曹德對着曹康安慰道。
“嗯!這個道理我自然明白。”
“這一次,就由你親自指揮防守,一定要把樊翰中的人馬拒之門外!”
“不過我也總說不上來,總感覺這件事情不是很穩妥的樣子,就好像漏掉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曹康皺着眉頭對曹德說道。
“重要的事情?”
“不能吧?這一次的防守,我們已經相當周全了,不應該會有什麽沒有考慮到的情況了吧?”
曹德也皺着眉頭想了想,并沒有想到什麽。
“嗯?”
“對了,張寶呢?”
“最近這段時間,怎麽沒有張寶的消息了?”
“現在河州的人馬已經開始了對我們夏州的總攻,怎麽張寶這個背後的主使卻反而沒有消息了?”
曹康突然想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