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麽這麽快就來了?!”
方福有些吃驚。
本來按照他們預料的速度,張寶來到這裏的話,怎麽還要半個月的時間。
“聽說倭人們行動了,我就沒等,讓他們一隊人在後面,我帶着一隊人先殺了過來。”
張寶對着方福說道。
方福看着張寶的身上也有不少血污,想必這一路的殺過來,是真的殺過來的。
“現在是什麽情況?”
張寶沒有管方福的驚訝,來到地圖邊看着,對方福問道。
方福便把目前倭人的行動跟夏州人馬的動作在地圖上跟張寶演示了一遍。
張寶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過了一會,這才轉過頭看着衆人。
“好了,沒多大點事,一個小小的倭國還有這麽點人馬,掀不起什麽風浪來,都下去休息吧,密切注意着周圍的動靜,有什麽消息,立刻彙總了送過來。”
張寶對着其他人說道。
衆人紛紛走了出去,隻留下方福跟張寶在大帳裏面。
“最近這段時間,當上州牧,壓力很大吧?”
張寶對着方福問道。
“是有點。”
“位置越高,承擔的東西也就越多。”
“州和郡還是不一樣的,小的戰鬥跟大的戰争也是不一樣。”
“最近這段時間,各方面的調度,确實是有些亂了。”
方福有些歉意的對着張寶說道。
在他看來,張寶把他給提拔到了州牧的位置上,就是想讓他獨自撐起東州的事情。
結果現在看來。
恐怕自己的能力還是不夠的。
本來以爲,各個郡縣已經完全拿下,但從張寶這一身血污也知道,這裏面恐怕還有很多意料之外的情況。
本來以爲,自己對幾位将軍手下的這些軍隊,有着掌控之力,卻沒想到一觸即敗,根本沒有給自己反應的時間。
本來以爲,自己可以硬撐着,把東州這邊的事情給頂下來,現在卻還需要張寶這個州牧,大老遠的親自過來。
讓方福很有挫敗感。
“你知道,當初爲什麽從河州把你調過來擔任東州的州牧?”
張寶看着方福的一臉頹勢,拍了拍方福的肩膀。
“這個……屬下确實不知!”
“想來是大人對屬下的信任,但屬下卻辜負了大人的期望!”
方福對着張寶拱手說道。
“信任固然是很重要的一方面,但我最看重的,還是你的成長能力!”
“之前的時候,我們剛剛認識,你隻不過是一個躲在山中逃難的獵戶,之後跟我一起去了遼州,相信你自己的變化也清楚。”
“所以回來以後,我便讓你做了北海郡郡守,怎麽,當時你覺得,能夠勝任北海郡郡守的身份?”
張寶對着方福問道。
“不能!”
“當時剛剛上任的兩三個月,幾乎夜不能寐,人生地不熟,手下又沒有可用的人,隻能重典重威,才勉強好了一些,一直忙活了半年,北海郡的事情才算是得心應手。”
方福苦笑着說道。
“這次的東州,其實也差不多。”
“隻不過需要調配的資源太多了,有很多又是不熟悉的,所以才會慌亂,又加上跟倭人與夏州人馬對峙,這些方面做得确實不夠。”
方福有些無奈。
“是啊,你要知道,再厲害的人,把他放在你的位置,也會面臨這種情況,就算是我也不例外!”
“現在的你,太過于想表現了,想把所有的事情在同一時間都做得盡善盡美,這種情況是不行的。”
“你要懂得放權,你也要懂得取舍。”
“對于東州的管理是這樣,對于打仗,同樣也是這樣。”
“你想想,倭人和夏州的人馬,誰的危害更大?”
張寶對方福問道。
“自然是倭人!”
“他們神出鬼沒,每經過一地,就在那裏展開屠殺,現在東州的百姓都已經人心惶惶了。”
“至于夏州的人馬,他們隻是針對我們來的,對于東州這邊,并沒有什麽危害。”
方福毫不猶豫的說道。
“所以呢?”
“夏州的人馬打進來就打進來吧,大不了重新把他們打出去!”
“怎麽,打不過?”
張寶笑着對方福問道。
然後來到地圖這邊,畫了一條線。
聽了張寶的話,方福豁然開朗。
之前患得患失,兩手都抓,也就注定了什麽都顧不過來。
但如果集中兵力狠揍一方,徹底剿滅以後再對另外一邊下手,頂多就是時間問題而已。
“多謝大人!”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方福對着張寶說道。
“好!”
“而且,你知道剛才爲什麽讓他們都出去?”
張寶又笑着問道。
“我明白!”
“大人是想幫我立威,這東州接下來還是我說了算!”
方福點了點頭。
“沒錯!”
“雖然我來了,但這東州還是你說了算。”
“什麽事情放心大膽的幹,東州是你的,誰要是不服,直接殺了,大不了打爛了以後,我們重新再建,就算是人打沒了,我從河州給你調!”
“這一仗,是你的崛起之戰,你這個東州州牧能不能站立的住,就全看你自己了!”
張寶對着方福說道。
“多謝大人!”
方福拱手對着張寶說道。
“另外,至于夏州這邊,我也有辦法暫時拖住他們,既然是東州,就要發揮東州的優勢。”
“有的時候,打仗不僅僅是需要人的。”
張寶笑了笑。
“東州的優勢?”
方福有些納悶。
“對啊,東州不是有錢嗎?”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也能讓曹康的人馬停下,你信不?”
張寶咧嘴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