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時候橫行山匪,但在經過上一次方福他們的山匪過後,這些山頭上已經沒有了什麽人影。
再加上現在天寒地凍的,路上基本沒有什麽人。
本來冬天的時候,這過往的行人就少,再加上前段時間,讓方福他們的山匪搞的有些兵荒馬亂的,除了那些成隊的鹽商們有着固定的路線,其餘的這些路上很少見到人影。
張寶他們一行人慢慢的走着。
漫山遍野一片雪白,他們倒是也不着急趕路。
畢竟隻要馬車行進的速度一快,在馬車裏面的老何就嗷嗷叫了起來。
老何的腰傷,待在暖和的屋裏面,似乎還好一些。
可一旦出來,天寒地凍的就夠他受的。
所以這一路走來,張寶他們也不敢随意在路邊露宿,盡量掐算着時間,保證每天都在一個村落或者鎮子上。
冬天的白晝時間很短,他們這走走停停的,倒是也提不起速度來。
“大人,前面就是臨泉縣了。”
一個士兵來到張寶的馬車前面說道。
張寶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突然看見前面有一隊人馬朝着這邊沖了過來。
“卑職方州牧麾下耿明,拜見張大人!”
最前面的人下馬來到張寶面前行禮說道。
“方福的人?”
張寶有些納悶。
“是!”
“我們方州牧按照了解到的路線,特地讓我們前來,沿路護衛大人!”
耿明對着張寶說道。
“方福現在何處?”
張寶點了點頭,對着來人問道。
“方州牧此時正在蘇南郡,徽州那邊的軍隊已經來到了州界,但一直沒有動手,方州牧不敢随意離開。”
來人把方福他們現在所面臨的事情跟張寶說了一遍。
“按理說不應該啊,爲什麽集結了這麽多人馬還不行動?”
張寶有些納悶。
“哦,前面帶路吧,先去臨泉縣休息一下。”
張寶對着那幾人說道。
“你說,會不會是曹康有什麽陰謀?”
“所以才會沒有着急進攻的?”
張寶重新坐下來,惜雪在一邊問道。
“或許吧,應該是曹康這邊的兵力不足,而且樊翰中那邊同樣也是僵持了下來。”
“如果曹康他們到時候兩條線路同時動兵的話,或許會好辦一些。”
“再說了,在平陽縣我們也知道到了,現在曹康正在從東州這邊到處搜刮錢财,這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想必現在東州這邊的錢财還沒有完全送出去,這也是他們暫時沒動的原因。”
張寶趕着馬車,對惜雪說道。
“嗯,不知道這個臨泉縣會不會跟平陽縣一樣。”
“如果到處都是曹康的人,恐怕這個東州也麻煩。”
惜雪有些擔憂的說道。
曹康之前畢竟是大夏的大司馬,甚至就連之前河州的刺史朱越,都是曹康這邊安排的。
所以在這東州,一定有不少曹康的人。
“是啊,不過現在想起來,倒是多虧了朱越。”
“恐怕之前在我們河州,也有不少曹康安排的人,但應該都被朱越給想辦法幹掉了,我們倒是不用太過擔心。”
“不然的話,還真不一定會怎麽樣。”
張寶笑着說道。
之前的朱越,前期就已經想着要脫離曹康的手,自然會有一些手段。
“那你打算怎麽辦?”
“韓玉韬他們雖然被搞出來了,但他們用的方法,相對來說還真是笨拙了一些,如果一些隐藏的人,或者之前就有底蘊的話,也難辦。”
惜雪對着張寶說道。
“嗯,走一步看一步吧,不管怎麽樣,他們都是要跟曹康聯系的。”
“隻要盯住了這個方面,就沒事,總會有辦法的!”
張寶點了點頭說道。
“對了,那個婦人去哪了?”
“就是那個韓玉韬的夫人。”
惜雪想到了什麽,對着張寶說道。
“失蹤了。”
“之前派人去那邊找了找,并沒有人了,在韓玉韬府裏面并沒有找到太多的錢财,想必已經提前帶着錢财離開了。”
“似乎也是個聰明的女人。”
張寶搖了搖頭說道。
“上次我見過一次,但我總覺得,那是一個危險的女人,那麽漂亮不說,想必手段也不少。”
“要是讓她離開的話,會不會有危險?”
惜雪有些擔心。
“危險的女人?”
“或許吧,能跟一個太監在一起,恐怕不單單是權勢可以解釋的。”
張寶對于那個漂亮妖娆的女人印象也很深。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來到了臨泉縣。
耿明他們早早的就到了這裏安排,臨泉縣縣令在接到了消息以後,早早的就帶着手下的人迎了出來。
“卑職江河,拜見張大人!”
臨泉縣縣令上前一步說道。
這位臨泉縣縣令身材很是壯碩,如果不是穿着縣太爺的官服,張寶都以爲此人是員武将。
“走吧!”
“去你們衙門。”
張寶沒有多說話,直接帶着衆人進了城。
……
徽州。
州牧府。
“大人,最近倭人的數量又來了不少。”
“而且還專門管控了不少的道路,專門隻能讓倭人通行,而且竟然還設置了路卡,對我們徽州的百姓進行收取費用。”
“這未免也太肆無忌憚了一些!”
一人對着徽州州牧張洪濤說道。
“這些事情我之前倒是也略有耳聞,沒想到他們現在來了這麽多人。”
“他們現在有沒有在徽州逗留?”
張洪濤想了想,對着來人問道。
“他們似乎是直接朝着東州那邊去了,對我們這邊倒是沒有太多的幹涉。”
“隻不過聽說,現在的武夷郡這邊,已經都是倭人了,我們不少武夷郡的百姓都已經被驅逐了出來。”
“這朝廷也真是的,不管他是大夏還是大巍,總不能就這麽任由他們倭人,在我們的地盤上橫行無阻吧?”
來人有些惱怒的說道。
“道理自然是這個道理,但現在的曹康,恐怕是想借助倭人的勢力啊。”
“趙先生,你不在朝堂,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會明白。”
“有的時候,百姓,不過是一種工具而已,他們的死活和尊嚴,是沒有意義的。”
張洪濤說道。
“什麽意思?”
“這一切難不成是曹康故意的?”
那人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