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明白,自己的身份本身就是一種危機,所以他們也并沒有奢望,能夠一直在曹康手底下。
他們也隻想着盡快的恢複,然後消失,包括後路這邊,他們都已經有了自己的盤算。
隻是沒有想到,曹康後面突然稱帝,而且在稱帝以後,本來他們以爲沒有他們什麽事情了,但是就在前一段時間,他們收到了曹康這邊送來的消息,繼續讓他們送錢。
而且這次錢的數量,是要遠遠的超過之前的數量的。
這種情況,其實他們也很清楚。
現在的曹康,已經開始去利用他們最後的價值了。
東州已經失去了曹康的控制。
已經完全的,被張寶這邊手下的人馬給拿了下來。
而如果說,張寶這一次非常的順利,能夠把整個東州給兼并過來的話,從曹康的角度來說,可能他們幾個,也會立刻的投靠到張寶那邊去。
而他們對于曹康的價值,隻在于斂财這一方面。
所以說。
曹康便打算,趁着最後的機會,讓他們發揮最大的價值,來去在他們所在的地方撈一筆錢。
雖然他們隻是在一個小小的縣府裏面。
但是按照東州平陽縣的收入來說。
其實是能夠比得上,在河州這邊好幾個縣的這種收入。
而對于韓玉韬他們幾個人來說,他們沒有别的選擇,隻能通過加大稅收,并且把這件事情推及到張寶身上,來去盡快的斂财。
但是沒有想到,這個錢财還沒有送出去的時候。
張寶就來了。
對于這個時候,他們在面對着張寶的時候,是非常心虛的。
一方面,他們也知道,現在的東州是屬于張寶的地盤。
但他們本身又打着張寶的旗号斂财的話,那麽自然對于張寶來說是不利的。
而另外的一方面。
如果說,張寶發現了他們幾個在平陽縣這邊所做的事情。
那麽對于他們而言,更是沒有活路的。
所以。
他們三個才會铤而走險,決定對張寶下手。
隻不過,他們還是低估了張寶的能力以及張寶現在的身份。
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張寶,已經能夠跟曹康這邊平起平坐了。
而他們這段時間,他們一直把自己封閉在這樣一個平陽縣裏面,對于外面的趨勢根本不清楚,包括他們現在思維的變化,也沒有完全的跟上現在大夏的變化。
聽了韓存光的話,張寶并沒有感到太多的詫異。
因爲之前對于他們身份的猜測,跟自己的猜測是差不多的。
隻不過關于他們跟曹康這邊的聯系,确實有些始料未及,他沒有想到,這三個人之前的時候,還跟曹康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而且現在,還能夠直接的接觸到曹康。
這一點,才是最讓張寶感覺詫異的一點。
不過現在知道,未必是一件壞事。
畢竟按照張寶之前的預估,現在整個東州已經被方福給拿了下來,既然已經被方福拿了下來,那麽也就意味着,整個東州這邊,應該是在方福的掌控當中。
這一點不光張寶這麽認爲,相信方福也是這麽想的。
但是卻沒想到。
還是被曹康的人給滲透了進來。
更重要的是,他們可以防範現在曹康在面上的任何的手段。
但是卻不能防範,之前曹康就在東州這邊就有的安排。
這一點也是張寶所疏忽的事情。
畢竟按照曹康的性格來說,他絕對不可能放過東州如此肥沃的地方。
曹康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是需要錢的,沒有雄厚的财力支持他,在朝廷當中做任何事情也是舉步維艱。
而他在夏州又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去做事情斂财。
不然恐怕也很難在那個時候,就坐到大司馬的位置。
所以最簡單的一件事情,就是利用大司馬的權利,把自己的人,安排到東州這邊的地方,來去替他賺錢。
這種事情本身是在官場上常見的事情。
并不會引起其他人的過多的關注。
甚至這些安排在東州的縣令,甚至是郡守,可能都是之前東周的州牧楊乾,他所默認的,是他之前跟曹康這邊所達成的共識和合作。
不然爲什麽之前,東州并沒有太多的兵力,卻仍然能夠存安穩存在?
聽到這件事情以後,倒是把張寶之前的一些疑惑給解開了。
曹康如果要斂财,絕對不可能隻是在平陽縣這邊安插一個縣令,那麽其他的縣令,他們也一定會進行安排。
而按照方福這邊給張寶送上來的消息看,恐怕那些并沒有太多抵觸的縣令,很多都是曹康的人。
如果張寶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話。
對于他們而言,他們在東州這邊,不僅僅是給曹康提供錢财這麽簡單,更重要的是,張寶他們在東州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曹康的眼睛。
甚至還會被曹康所利用,在東州進行一些後續的動作。
如果到時候他們沒有發現的話,對于張寶和方福他們來說,就相當于是滅頂之災了。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雖然這一次來到東州這邊耽擱了一些時間,但是這一次的收獲屬實是不小的。
就在張寶跟韓存光聊着的時候,之前張寶派往那處村落的人馬也回來了。
不過此時派去的幾個人,渾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