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這不是韓縣令嗎?”
當張寶他們帶着韓玉韬回來的時候,老何咧着嘴走出來問道。
此時的韓玉韬四肢被廢,早就疼得渾身抽搐着,更何況嘴裏還塞着東西,哪裏還能說出話來。
“既然是鴻門宴,我哪還敢吃?”
“惜雪,幫我弄點吃的來。”
張寶笑了笑,對惜雪說道。
惜雪點了點頭,立馬走開了。
不一會,另外兩人也被押着帶了進來。
那個韓存光倒是還稍微好一點,并沒有什麽傷,應該是在這個過程中比較老實,但是韓永傑那個奄奄一息的樣子,估計快死了。
在他們三人當中,就韓永傑會點功夫,所以被揍得也最慘。
“大人,接下來怎麽辦?”
一名士兵對着張寶問道。
“不急,等等吧,他們既然不說,總會有辦法的。”
張寶淡淡地說道。
韓存光看了看在一邊被打成一灘爛泥的韓玉韬,又看了看半死不活的韓永傑,當即面如死灰。
“我說!”
“我什麽都說!”
“都是韓玉韬一人的主意!”
韓永傑對着張寶說道。
韓玉韬一聽,不顧四肢被廢,趴着在地下擡起頭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韓存光。
“把他們帶到一邊去。”
張寶揮了揮手,韓玉韬跟韓永傑被帶了下去。
按照韓存光的說法。
他們之前确實是行宮當中的太監。
當時,他們三個從一個村子裏面出來,尋思着進宮能多賺點銀子。
結果沒想到,他們沒有被帶往夏州,而是來到了東州的這處行宮裏面,但是對于他們來說,已經是沒有了選擇。
好在剛開始的時候,這些行宮還算有些作用。
他們在這個過程裏面,還勉強不愁吃喝,之後更是伺候過皇上,見了見世面。
但是後面就沒落了下來。
不僅僅沒有皇上來了,就連他們的銀錢也發的不及時了。
最後更是把這些侍衛和宮女都撤了回去。
隻留下他們三個小太監在這裏張羅着。
但也就是五年前的時候,一個到平陽縣上任的縣令,被山狼追趕,逃進了這處行宮裏面。
韓玉韬他們三人,便借用這次的機會,把這個倒黴的縣令幹掉以後,讓韓玉韬冒充縣令,三人在這平陽縣走馬上任。
但他們并不知道,被幹掉的這個縣令,是大司馬曹康安排來的,之後,他們的事情被曹康知道了以後,并沒有做什麽。
甚至還給他們的家裏人送去了不少銀兩,但三人知道,他們也已經成了曹康的人。
不過最近這幾年,曹康的勢力越來越大,對于他們三人來說,倒也是個好事。
而且自從他們三人來到這平陽縣以後,曹康并沒有幹涉太多。
隻不過每年都需要給曹康這邊送去一大筆銀子。
韓玉韬老老實實的當縣令,韓永傑跟韓存光兩人借着韓玉韬的勢力,各自在縣府裏面進行着自己的一些事業。
韓存光是油嘴滑舌的,所以開了一間青樓,而韓永傑卻因爲有了一點功夫,在其他的方面懂得并不太多,所以幹脆開了一間走貨站,用來控制從東州進入到河州的貨運線。
有了這種貿易的路線,對于他們三人來說,賺錢這一方面倒不是很大的問題。
但是漸漸地,他們三個人有了這樣的身份以後,心态也逐漸發生了變化。
特别是韓玉韬之前,在一個偶然機會,搭救了一名美貌的女子以後,對于那方面的需求,就格外的厲害了起來。
對成爲一個真正的男人,也變得越來越渴望起來。
雖然他們三個在别人看來,其他的方面,都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
但是他們太監的身份,卻永遠讓他們在别人面前擡不起頭來。
所以韓玉韬才會故意的,用胡須粘在嘴上,來去掩飾自己的身份。
但是關于他們所喪失的那些東西,卻再也找不回來。
不過幾年以前,韓存光通過一個江湖遊醫那裏得到了一個秘方,是可以用男童的那個東西,來煉制一些丹藥,服用以後,對于那方面的恢複,是有着一定好處和機會的。
所以他們三人,在這幾年來,借助他們各自的身份掩護。
抓了很多的男童來去煉制丹藥。
這些男童雖然在被摘掉了那個東西以後,并沒有死,但爲了掩飾這件事情,還是全部殺了。
有一些男童,他們是搜集了周邊的那些孤兒。
但這些孤兒的數量畢竟是有限的。
所以到了後面,他們便會通過偷、搶、拐、騙的方法,把這些孩子弄到這個村子裏面來,專門進行丹藥的煉制。
但是已經持續了這麽長時間,他們三人在那方面,仍然沒有任何的改變。
對于韓永傑和韓存光兩個人來說,甚至都已經死心了。
但是對于韓玉韬,他卻仍然沒有放棄,這麽多年來一直還在用着這樣的手段。
而且自從大夏天下大亂以來,流民也就越來越多。
當時韓玉韬也專門打着施粥救災的幌子,找到了不少的男童。
對于韓玉韬來說,他并不想一直跟在曹康的底下去做事情,他知道,對于他們現在的這種身份來說,是不可能一直長久的幹下去的。
之所以曹康現在讓他們在這裏,隻是因爲沒有合适的人來取代他們。
而且他們現在的平陽縣,也并沒有任何的戰略意義,但如果後期,跟遼州打仗,甚至跟草原人這邊打仗的話。
那麽他們平陽縣這邊,将會是一個很重要的地方。
等到那個時候,他們自然會被曹康給無情的抹殺掉。
雖然他們這麽長時間,給曹康這邊送了很多的錢,但對于曹康而言,養了幾個太監來去給他做這種事情,自然是拿不到明面上來的。
這種事情一旦傳出去的話,對于曹康是沒有任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