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韓縣令嗎?”
“怎麽這麽興師動衆地到我這裏來?”
張寶被惜雪挽着胳膊,從屋裏面走了出來。
見到張寶從另外的一間房屋裏面出來,韓玉韬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狠狠的瞪了那個美貌婦人一眼。
“這……這個……”
“其實……在下聽說這縣府裏面進了一夥山賊,想着别沖撞了大人,便急忙帶着人來。”
韓玉韬支支吾吾的編造了一個理由。
“山你麻痹!”
“把那個娘們給我留下!”
“她特麽要害我!”
張寶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老何從屋裏面爬了出來。
“嗯?”
“這是怎麽回事?”
“夫人怎麽會到這裏來?”
張寶笑着問道。
惜雪連忙上前把老何給扶了起來。
“這個……妾身聽說欽差大人喜歡喝酒,就想着特意給大人送兩壇好酒過來,卻沒想到,進錯了房間,驚擾了老大人。”
“實在是妾身的罪過。”
子晴一見是這個情況,也連忙反應了過來,上前打着圓場。
“原來是這樣。”
“山賊呢,是到不了我這裏的,至于好酒,想必已經留下了。”
“這裏就不用費心了。”
張寶淡淡的說道。
經過這麽一弄,張寶倒是幾乎可以确認了。
“那……卑職就先告退了。”
韓玉韬一聽,長舒了一口氣,帶着子晴走了出去。
“就這麽放他們走了?”
“他們很明顯這是污蔑!”
“要害你的名聲。”
惜雪在一邊也看明白了這件事情,對着張寶說道。
“名聲?”
“或許在盛世的時候,還需要點名聲,但在這亂世,這不是搞笑嗎?”
張寶笑着搖了搖頭。
“何叔,剛才這是怎麽了?”
“您老人家該不會吃虧了吧?”
張寶把老何扶到了床上躺了下來。
“差點啊!”
“老子一世英名就要被毀了!”
老何氣急敗壞的吆喝道。
“到底怎麽回事?”
“何叔,大夫不是說了,不讓你随便亂動嗎?”
惜雪看着老何疼得龇牙咧嘴的樣子,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哪知道?!”
“這個混小子剛出去,我正準備脫了褲子揉一揉,這家夥好,就聽見有人開門了。”
“我還以爲是這個小子回心轉意了,又回來呢,就翹起來準備讓他給我揉揉,結果沒想到,竟然進來一個娘們!”
“我滴個乖乖!”
“老子我一把年紀了,竟然遭此大難,我我我——”
老何很是無語。
“額……”
“人家那怎麽說也是一個美人兒,何叔你又不虧。”
“别想着有的沒的,再說了人家不是給你送來了酒麽,等你自己好好喝!”
張寶笑嘻嘻的說道。
“你這麽說,倒是有點道理,不得不說,那個娘們長得那叫一個俊俏,你看看那個身材,穿着那麽多衣服,都能看出來是——”
“咳咳!”
“沒事趕緊走!”
“别打擾我休息!”
老何正要眼神放光的跟張寶談論談論,卻注意到在一邊惜雪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立馬轉移了話題。
“好吧,等到晚上的時候,我準備點好酒好菜的來給你補償補償!”
張寶笑着帶惜雪走了出去。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這個韓縣令到底想做什麽?”
看到張寶在院子裏面坐了下來,惜雪也坐到了一邊,對着張寶問道。
“你還記得的,我們之前路過的那個行宮嗎?”
張寶對着惜雪問道。
“記得啊,怎麽了?”
惜雪有些納悶。
“行宮荒廢以後,那些行宮裏面的太監、宮女什麽的,都去什麽地方了?”
張寶對着惜雪問道。
“啊?”
“這個……不知道。”
“他們是不是回到夏州那邊了?”
惜雪對着張寶問道。
“按照我的想法,這個縣令,還有那天跟我們一起吃飯的那兩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行宮裏面的太監。”
張寶對着惜雪問道。
“啊?”
“這……這怎麽可能?”
“他們……可是太監啊。”
惜雪震驚的無以複加。
“是啊,他們是太監,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而且我聽阿山說,他們之前的那個縣太爺,似乎是有些爲非作歹的,所以在不到任期滿的時候,就被拿掉了。”
“來了這個新的縣令以後才會好了一些。”
“所以我猜想,很有可能是這三個太監合謀,将這個縣太爺取而代之。”
“才有了現在的情況。”
張寶對着惜雪說道。
剛才的時候,這種仙人跳的方式也好,還是之前讓人背罪的方式也好,都是官場上常用到的手段,隻不過略顯幼稚。
就好像是小孩看見過大人做的事情,拙劣的模仿出來一樣。
确實是有些奇怪了。
所以張寶才有了那個推測。
剛才那些人能夠進來,也是因爲張寶提前跟那些士兵們打好了招呼,不然的話,他們怎麽可能會這麽肆無忌憚的闖進來。
這種種的事情,都讓張寶逐漸确認了這些人的身份。
但現在還有不少疑點。
之前的縣令去哪了?
他們爲什麽又要這麽敵視自己?
是他們自己的意思,還是背後有其他的什麽人?
不過這些也都沒有那麽重要,如果真像阿山說的那樣,張寶倒是也無所謂了,之前的縣令是誰,他們又是怎麽當上的縣令,都無關緊要。
甚至你是不是太監,也無所謂。
隻要你老老實實的聽話,能幹事就行了。
張寶已經打定了主意,找個機會點他們一下,等到老何差不多了,就動身吧,總不能在這麽一個小的地方逗留這麽長時間。
……
衙門裏面。
“怎麽回事?!”
“屋裏面怎麽會是那個老頭?!”
“你到底是怎麽搞的?!”
韓玉韬有些惱怒的對着懷裏的子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