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叫我阿山。”
阿山對着張寶說道。
“這個野豬啊,鼻子是很靈敏的。”
“剛才我們在的那個位置,正好是上風口,本來其實野豬就能聞見我們的味道,但是卻發現不了,所以才會那麽暴躁。”
“你家這位大叔,正好擡頭,這也是難免的。”
“野豬這種東西,很是記仇,剛才我用弓箭射他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發現我,而你們家大叔又正好探出頭來,估計這事是沒完了。”
阿山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沒完你們倆個瓜皮!”
“還特麽聊呢!”
“老子我都快被野豬給吃了!”
老何一邊飛快的蹿着,一邊嗷嗷吆喝着。
“現在這樣不行,另外一隻眼睛在另一側,我根本射不到,要是有辦法讓這頭野豬停一下,或者反過來就行!”
“隻要把它另一隻眼射瞎,就好對付了!”
阿山對着張寶說道。
“我知道了,我來想辦法。”
張寶一邊說着,一邊站了起來。
當那頭野豬追着老何沖過來的時候,張寶猛地從牆上朝着那頭野豬跳了下來。
在即将落地的時候,用力在野豬身上搗了一拳。
這一拳,張寶就感覺搗在了牆上一般。
不過好在還是有作用的。
那頭野豬當即停了下來,他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個人!
立刻撒腿朝着張寶這邊沖來。
張寶知道。
這個時候要是也跑的話,距離越遠,準頭就越差。
而從野豬那邊沖過來的距離,也足夠了。
張寶全神貫注的看着眼前的野豬,不閃不避。
就在野豬即将沖過來的時候,又是一支箭,穩穩的插進了野豬的另一隻眼睛裏面。
野豬吃痛,原地打起滾來。
張寶見狀,連忙把跑過來的老何扶到了牆上,自己後退幾步,一個助跑,抓住阿山伸下來的手臂,爬了上去。
而阿山繼續張弓搭箭,對着野豬的眼睛射了過去。
一直到野豬的眼睛都快被射成刺猬了,這頭野豬這才漸漸的躺在地下不動了。
“厲害!”
“這種狩獵方式還是第一次見,有這麽好的箭法用來打獵,有點可惜啊。”
“有沒有興趣跟着我?”
張寶笑着對阿山問道。
“跟着你?”
“你是什麽人?”
阿山也早就感覺出了眼前這個人的身份不凡。
不僅僅氣質超然,就單說剛剛面對野豬,面不改色的膽氣,就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我叫張寶,是河州州牧。”
張寶并沒有隐瞞。
“張寶?”
“你就是張寶?”
阿山有些吃驚。
“對啊,怎麽了?”
張寶有些詫異,眼前的這個阿山,從聽見自己的名字以後,臉上立刻就變了表情。
原本還很是熱情,現在卻一臉陰沉。
張寶很是奇怪。
難道說,是因爲之前自己殺了他們東州州牧的事情?
他們跟州牧的關系這麽好?
“不願意跟你這種狗官說話!”
“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此地,不然的話,我可不能保證不對你動手!”
阿山冷冷說道。
正要跳下去,卻冷不防地被在一邊牆上趴着的老何抱住了一條腿。
阿山跳到一半,正準備穩穩落地,卻突然感覺自己的一條腿不聽使喚了一般的停了下來。
腿是停下來了,但是除了這條腿的其他部位,可都已經飛在了半空中。
被老何這麽一拽,硬生生地倒着撞在了牆上。
阿山一聲哀嚎。
而此時下面的那頭野豬竟然還沒有死透,聽着阿山的哀嚎,竟然掙紮的蹿了起來,來到了牆下面。
“你個小比崽子,剛才爲什麽那頭豬追着老子跑的時候你不射箭?”
“現在還敢威脅我們?!”
“你何大爺我不發火,真當老子是青樓裏的小二呢?”
老何一邊說着,一邊松了松手。
差點把阿山送到野豬嘴裏面去。
“不不不!”
“大哥!!”
“大叔!”
“大爺!”
“我錯了!”
“你倒是把我拉上去啊!”
一見是這樣,阿山也吓尿了,連忙對老何求饒。
“先說清楚,到底是因爲什麽對我這麽仇恨?”
“我們倆之前認識嗎?”
張寶在牆頭上對着阿山問道。
“你拿下我們東州以後,就到處收稅,把原來的稅價提升了幾倍還不止,而且說還是一次性的,你這樣的人來到我們東州,會害了我們東州的!”
“就算你是州牧,别以爲我們東州的百姓就會任你魚肉!”
“我第一個不服!”
阿山梗着脖子對張寶說道。
“呦呵?!”
“你還敢不服?!”
老何咧着嘴,又一次把阿山放了下去。
“不不不!”
“服了!”
“我徹底服了!”
“你們倆都是好人!都是大好人啊!”
阿山一見老何又要動手,連忙改口。
說實話,他倒不是怕張寶的身份,而是害怕上面這個精瘦精瘦的小老頭拉不住自己啊!
就自己這個體型,萬一掉下去,頭朝着的話,怎麽也能摔個七葷八素,到時候要是野豬沖上來,可就真完了。
“收稅?”
“什麽時候的事?”
“何叔,把他拉上來,這事有蹊跷!”
“你别一會失手把他喂了野豬。”
張寶皺着眉頭對老何說道。
“屁話!”
“你當我不想呢?!”
“趕緊來幫我一把,我好像扭着腰了,這東西太沉了!”
老何臉色蒼白的對着張寶說道。
豆大的汗珠從老何臉上流了下來。
不一會。
三人斜倚着這頭野豬癱倒在地上。
不得不說,這頭野豬太抗揍了,張寶他們三人圍着這頭野豬打了半天,這才終于讓野豬咽了氣。
“今天天色晚了,我們就暫時在這裏歇一晚吧。”
“萬一林子裏面再有野豬什麽的,大晚上的趕路也不好辦。”
“去把他們叫進來。”
張寶看了看已經昏暗的天色,對着老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