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嫣兒已經寬衣解帶的貓進了被窩裏面,隻露出一個小腦袋,看着正在一邊忙活着的張寶。
張寶檢查了所有的門窗,都關好了以後,這才回到了床上。
“沒問題了吧?”
“要不我光用那兩個地方?我其實……”
馬嫣兒有些遲疑的問道。
她也算是害了怕了。
最近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每次張寶來這裏睡覺的時候,門外面總是會時不時的出現一個人影。
有時候馬嫣兒正騎的舒服呢,冷不丁看見外面的人影,吓得渾身一緊,差點把小寶帶走。
“那怎麽能行?!”
“不用管那個老東西!”
“我哪能光顧着自己舒服,不照顧你?”
“再說了,上次就差點憋死,除了能增加點蛋白質以外,就沒有别的作用了。”
“來吧……”
張寶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蛋?”
“什麽蛋?”
馬嫣兒有些好奇,話還沒有問完,嘴就被什麽東西給堵上了。
……
一個時辰以後。
……
“嫣兒,沒想到你進步了。”
“竟然隻暈了一次,上次的時候,你可是足足暈了三次。”
張寶笑着問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最近吃的那些東西管用吧……”
“何叔專門給我送來的,我不吃也不好。”
馬嫣兒很是虛弱的說道,幾縷頭發被汗水打濕,粘在額頭上。
“東西?”
“何叔給你送什麽東西了?”
聽見馬嫣兒的話,張寶連忙坐了起來。
這件事情他可是不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是一些甜甜的東西,還挺好喝的。”
“哎呀,你看你那是什麽表情,喝了以後不會像之前喝酒那種感覺的……”
馬嫣兒哄着臉說道。
之前剛開始的時候。
老何給張寶送來的酒裏面可是摻了不少東西。
當時因爲老何剛開始作妖,張寶并沒有任何防備,跟馬嫣兒喝完了以後,倆人差點把床給拆了。
搞得馬嫣兒對老何意見也很大。
“好吧,反正我們最近都要小心一點。”
“最近我們待在一起的時間可能不多了,又要出去東州那邊,真是麻煩啊。”
張寶搖了搖頭,很是無奈的說道。
“啊?”
“你要離開河州?”
“可是,小月姐姐不是還有兩個多月就生了?”
馬嫣兒有些吃驚,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趕緊躺下,裹着被子。”
張寶連忙用被子把倆人裹了起來。
馬嫣兒剛才這一起來,可直接不着片縷了。
整個屋裏面都有些亮堂了起來。
“沒辦法,上次方福他們動作或許大了一些,聽說不少徽州的人馬跟倭人一起到了東州要搞事情。”
“東州雖然這段時間已經基本上被方福他們給拿下了,幾個将軍也都做局幹掉了,但他們的人畢竟是少的。”
“聽說還把一些不開眼的縣令給清理了一下。”
“雖然方福沒有明說,但我估計,東州的不少人可能會不服氣。”
張寶對着馬嫣兒說道。
“不服氣?”
“什麽意思?”
馬嫣兒有些詫異。
方福他們進入到東州以後,可以說是非常順利的。
既有各種手段,又有着武力的壓迫,不應該才是。
“應該是因爲方福的身份吧,他之前不過是一個郡守,而且背後也并沒有什麽勢力。”
“在他們不少人看來,區區一個郡守就想統領他們東州,自然不會把方福放在眼裏。”
張寶皺着眉頭說道。
“啊?”
“還能這樣?”
“都拿下來了還會有這種事?”
馬嫣兒很是不解的問道。
“如果是在其他的州,或許還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但是東州這邊稍微不太一樣。”
“一來,他們本身,東州這邊就跟我們河州不一樣,不是依靠郡縣來進行管理,大部分都是由楊乾直接統領。”
“有什麽事情,也會有幾位将軍出面解決。”
“雖然也有着郡守的職位,但卻并沒有什麽實權,甚至在地方上,還不如一個縣令的權利大。”
“就像我們之前在集墨郡的時候,郡守基本上并不參與郡府這邊的事情,都是由楊乾直接進行的。”
“而另一方面,東州這邊大部分的百姓都是經商的,而且相互之間的關系錯綜複雜,很是重視一個人在背後的人脈和勢力。”
“所以便會形成一張張的脈絡,鄭士奇之所以能夠在東州做成最大的鹽商,背後鄭家的名聲和勢力也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你想想,在這種認知和習慣裏面,一個沒有什麽關系,沒有什麽勢力的其他州的郡守,來當他們富庶的東州當州牧,他們怎麽可能服氣?”
“頂多在表面上對方福他們客氣,真要是做事的時候,方福根本是指使不動的。”
“你又不能全部殺了。”
“而且之前,我給方福的命令,讓方福也清理一下跟倭人有一些交易的商戶,恐怕也讓方福得罪了很多的人。”
“要不是方福多少有點本事,估計都不一定能活着。”
“但現在也已經有些心力交瘁了,他雖然不說,但這些事情,從東州這邊反饋上來的消息,也足見端倪。”
張寶歎了口氣說道。
“那你去東州的意思,是想爲方福站台?”
聽着張寶的話,馬嫣兒瞬間明白了張寶的意思。
“對!”
“既然現在的東州已經基本拿下,我就需要親自去東州那邊走一走。”
“這種事情,其他人去根本鎮不住,除非我跟樊翰中去,但樊翰中已經回去了軍營,那邊的事情離不了他。”
“隻好我親自走一趟,東州無論如何是不能出事的,真要是說起來,東州的意義要遠大于太州,我不得不重視。”
張寶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