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身上落了牛糞的也不惱,居然用手擦幾下,再往屁股上一抹,大叫着,
“我來我來,輪到我了!”
程書琴與葛香草都能想到孩子們回家後的場景,竹杆炒肉怕是少不掉了。
“你說這兩個孩子,怎麽就長不大呢。”程書琴有些頭疼的說道。
“這個,也不是吧,他們平時挺好的。”
葛香草說這話的牙酸,這兩個要是沒長大,就沒大孩子了。
一個個都是身價用億計算的主,還有那兩塊牌匾,誰敢說他們長不大?
可是吧,再看看他們現在的舉動,好像真的沒長大。
劉峰與林玉把家裏的活忙完,想着過來拜個早年,陪程書琴說會話。
遠遠的就看到這邊特别熱鬧,等到走近了,兩人齊齊黑臉,有這麽玩的嗎?
看的兩人都不敢往前走了,他們可不想落一身牛糞。
許是這邊太熱鬧,許是各家各戶的活計都忙完了,漸漸的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不僅有小孩子,還有大孩子,最後連村裏的男人女人都過來了。
男人湊到孩子堆裏點炮,女人跑到院子裏聊天。
還真沒看到誰家把孩子扯走的,更過分的是有些男人比孩子玩的還嗨。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轉眼玩到了天黑,林俏買回來的幾箱小玩意也放完了。
玩過瘾的大人孩子大手牽小手,一路說笑着往家走。
這時壯壯也被他二叔牽着小手帶走了,
隻是他二叔就是個心大的,居然沒發現壯壯穿着别人的衣服。
也是沒誰了。
今年的年夜飯嚴宗聖一家沒有過來,他們留在了自家吃。
林玉也沒過來,所以林家的年夜飯隻有林俏,程書琴與林愛國。
好在在吃年夜飯前,林子鳴的電話終于打通了。
程書琴與林子鳴通上電話,責怪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的,句句都在關心大兒子。
詢問他吃的好不,穿的暖不,有女朋友不?
提到女朋友,程書琴忍不住就多說了幾句。
兩個妹妹嫁人的嫁人,訂親的訂親,你個當哥的好意思單着?
好不容易走出研究室的林子鳴擡頭望天,一副我是誰,我在哪兒的小表情。
大過年的,好不易容通上電話,咋就提到女朋友這種生物了呢。
他天天在研究室裏忙的天昏地暗,别說女朋友,就是母蚊子都沒是遇到幾隻。
不過能與家人通上話,總體來說是好的,聽着母親的念叨也舒心。
程書琴講完了,就輪到林愛國,林愛國拿着電話想了半天,看着程書琴一臉的控訴。
一個人講了個把小時,把能說的話不能說的,一個人全都講完了,他說什麽啊?
于是林愛國隻好問吃了嗎?什麽時候吃?吃什麽?
林子鳴看看時間,一臉苦笑,不過還是老實回答。
還沒吃飯,不過肯定會吃好吃的,今天是過年,食堂加餐。
他們這些人工作雖辛苦,但是吃食上,那是真的從來沒有虧待過,食堂二十四小時開着。
不管什麽時候進食堂,都能吃到熱乎乎的飯菜。
還讓林愛國不要擔心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雲雲,聽的林愛國眼眶都紅了。
最後手機落到了林俏手裏,林子鳴第一句就是:“俏俏,你的手機怎麽打不通?”
林俏:.......(⊙_⊙)?
哦哦哦,林俏這才想起來,手機充電後一直沒開機。
所以不是沒有人找她,而是她的手機打不通。
這誤會大了去啦!
林俏一邊與林子鳴聊天,一邊把手機打開,然後就看聽到手機響個不停,差點被短信搞的死機。
兩人說了一會,林俏告訴他林玉與劉峰結婚了,聽的林子鳴目瞪口呆。
不是吧,這就成親了,都不用等他的嗎?
不對,是不用等他參加嗎?
感覺自己有被抛棄,心裏酸酸的。
程書琴與林愛國對視,他們剛剛好像都忘記提這茬了。
“對了,25天那他們在村裏擺的酒,可惜你打電話太晚了,沒趕上。”
這話讓林子鳴再次中刀,心裏苦澀的不行,他也不想消失那麽長時間。
這不是規定嘛。
好在研究進行了一個階段。
“你什麽時候回來?”林俏問。
“短時間怕是沒時間回家。”
林子鳴摸摸鼻子,隻有兩天時間休息,如果回家路上來回都不夠。
兩天後就得再次進組,至于什麽時候能出成績,這個不好說。
快則一兩年,慢則十幾二十年也有可能。
不過林子鳴肯定不會說這麽久,他怕自己說完無法進組,更怕程書琴随便找個人讓他成親。
兩人又聊了一會這才挂斷電話,挂電話前林俏還叮囑林子鳴給林玉打個電話。
林子鳴滿口應下,挂了電話立刻拔過去。
“吃晚飯吧。”林俏把手機裝進口袋,看向林愛國兩人,發現兩人興緻都不高。
不過林俏能理解,實在是人太少了,冷清!
不過晚飯還是要吃滴。
他們家三口人顯得冷清,陸銘家卻不然,韓玉看着兒女都在跟前,可高興了。
不停的讓兩個孩子多吃點,可别餓着了。
看向陸銘的眼神更是滿意的不行,同時心裏的結也打開了。
回來這麽久,本以爲會等到陸霜找上門,沒想到人家跟消失似的,哪怕路上遇到也會扭頭走開。
這讓韓玉很高興,特别的自在。
飯後,陸銘出去串門子,跟村裏的兄弟們聊一聊,快大學畢業的也問問他們的安排。
是想進體制還是想下海,問清楚了好早做安排。
反正陸銘忙着呢。
吃了晚飯,林俏也忙起來,村裏的大姑娘小媳婦紛紛上門找她玩。
這一天同樣忙的還有陸俊升,别人是忙着過年,他是忙着工作。
對藍月制藥廠的圍攻已經取得大進展。
現在的藍月制藥廠已經到了油盡燈枯,就等着他們老闆任志濤轉手出售呢。
隻是任志濤不甘心啊,他都已經想到了出路,現在出售制藥廠太虧了。
任志濤就想着他再堅持堅持,說不定過完年就明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