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候凱是臨時工,他們要仗着江家的勢留在京城生活,沒少被江文折磨。
後來候凱得了勢,候凱沒怎麽着江文,候母可沒少折磨江文。
也是江文家的親戚夠強大,組團過來鬧了幾次,這才讓候母收斂些。
不過江文現在在家裏也收斂了很多,不再找候家人的麻煩。
羅母猶豫了一會,還是小聲說道:“我覺得江文那個女人在故意養壞那個孩子。”
“怎麽說?”林俏挑眉問。
羅母提到那孩子就撇嘴,以前看着是熊了些,現在看着是傻。
讀書考試從來沒超出過個位數,而且行走遲緩,說話越來越慢。
那語言表達能力還不如幾歲大的孩子呢。
就那笨樣,離開候家就是餓死的份。
正常人誰會把孩子作踐成那樣啊。
林俏想到候金寶的模樣,特别認可羅母的觀點,可不就是把好好的孩子養廢了。
打聽了候凱的事,林俏起身告辭,羅母倒是想留林俏吃飯,隻是林俏不願意留。
主要是看到了候凱出門,她得跟上去。
候凱騎着自行車出了家屬院,一路上悠閑的四下打量,看到路邊攤還會停下自行車看一會。
偶爾也會停下來問個價,看到喜歡的還會買上一件。
就這麽走走停停一個小時過去,這時候凱來到了一個擺殘局的小攤前。
小攤子旁邊坐着兩個大爺,兩人應該是認識的,湊在一塊商量這殘局怎麽破。
攤殘局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人,衣服寒酸,臉上布滿風霜,隻是一雙眼睛格外有神。
看到候凱蹲下來看殘局,老人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便不在關注,反而擡頭四下打量。
林俏提着小包包,蹲在不遠處的飾品攤子前,擺攤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
看到客人上門,立刻熱情的推薦,林俏的眼神落在哪個飾品,她就能把那個飾品誇成花兒。
引得林俏失笑,倒是一個做生意的人才。
有這口才,不愁賺不到錢。
她蹲在攤前一邊跟攤主閑扯,一邊觀察殘局攤邊的幾個人。
就看到候凱拿起棋子,右手在棋子正中輕輕敲了三下,兩輕一重,這才落子。
老人看到後眼前一亮,立刻笑着招呼候凱,先是誇候凱這一步走的妙,再打聽候凱是什麽人。
看似是閑扯,實則話中有話,而且兩人下棋時都會敲上幾下棋子。
一般人不會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可是林俏是專門跟梢的,自然不會錯過他們的小動作。
甚至覺得他們很可疑。
這肯定是打了暗碼,可惜陸銘不在這裏,林俏對暗碼了解不多。
無奈,林俏隻好把他們動作一一記下。
一盤棋候凱花了十多分鍾就下完,當然他輸了,輸的特别徹底,引得旁觀者一片切聲。
還有人說候凱就是個臭棋蝼子,還不聽勸,如果聽他們的指揮,這會肯定赢了。
至于觀棋不語,在這裏不存在,他們可喜歡指揮了。
候凱對旁邊人的指責充耳不聞,看似懊悔的丢下一毛錢,罵了一聲晦氣起身就走。
老攤主樂呵呵的收起一毛錢,再次把殘局擺上,挑釁的看了一圈,似是在說你們能你們上啊。
眼看沒了熱鬧,觀棋的紛紛散開,這殘局都擺了好多天,他們能,他們早上了。
也就是過過嘴瘾而已。
林俏花了一塊錢買了三件飾品,樂呵呵的與女攤主告辭,慢悠悠的跟着候凱繼續前進。
隻是後面候凱沒了動作,他快速逛了一圈兒,騎着自行車回家了,全程啥也沒買。
林俏沒有跟着候凱返回家屬院,而是悄悄的盯上了老人。
時間指向晚上十點,老人立刻收起殘局,哼着小曲回家。
老人住在大雜院,一個不大的院子,住了七戶了,整個院子都是亂搭建的房子。
院子裏髒水橫行,臭氣熏天,居住環境不是一般的差。
林俏沒有進院子,直接用神識,發現老頭住在後院靠牆處。
房子不大也不高,也就幾個平方大小,是用泥胚搭建的小房子,應該是後來亂建的。
房間很亂,雜物堆的到處都是,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的。
老人進房間走到床上時都是側着身子走的。
當然這是表面看到的,實則在老人的床頭櫃處有一暗門,地下建有一個三十多平的大密室。
密室内有床有桌還有椅,而且還有一個電台。
除此之外還堆放了不少吃食與金銀珠寶。
從這點可以看出老人的生活并不如表現的那般寒酸。
林俏在密室的床底下發現了一個的暗格,裏面藏着一本書與一份名單。
啧啧,沒想到居然遇到了一條大魚。
林俏沒有現身,直接入侵老頭的識海,憑她現在的實力,想要一個凡人的記憶太簡單了。
不大功夫林俏就把老人的記憶看完了,知道這人叫謎,是騰春家族埋伏在燕國的暗子。
與藏在五福村的隐是一個時代的風雲人物,也是同個時間段接到潛伏的命令。
謎潛伏下來後,一直沒有接到上面的任務,不過他也沒閑着,在潛伏期間還讓他發展了不少下線。
因爲謎一直沒有接到行動任務,所以他與他的下線躲過了上次的清查。
許是上次損失太大,所以騰春家族這才想到動用這位骨灰級的間諜。
這次的任務就是想辦法把大飛機的資料搞到手。
謎接到任務後立刻動了起來,隻所以會想到用方響,也是謎走的一步妙棋。
方響是個軟飯硬吃的主,而且擅長交際,最重要的是底子清白,不會讓人懷疑到間諜的身份上。
無非覺得他又吃了軟飯,攀上了金大腿。
所以方響的身份是讓人诟病,但是這也是他的保護色,更方便他行動。
隻是謎沒想到方響與林俏認識,還被林俏給盯上了,更沒想到這麽快就被爆露出來。
林俏看完謎的記憶,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島國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