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麽人啊,不知道的還是爲陸銘才是專業的。
“行,這事咱們走法律程序。”孫所心裏有底了,立刻拍闆。
既然走了法律程序,那麽涉事的就得抓住起來。
林玉湊到林俏身邊,小聲嘀咕了幾句,林俏又走到孫所身前說道:
“我們要反告他們敲詐,還有他們企圖混入大學,破壞升學機制。”
“有證據嗎?”孫所問。
“有。”林俏拿着林玉的手機一陣操作,很快手機裏傳出黃家人嚣張的聲音。
孫所盯着那粉紅小手機,眼睛冒着光,這就是傳說中的手機吧,很貴,确定過,他買不起。
沒想到這手機還能錄音,而且聲音清晰,就跟現場直播似的。
等到錄音放完,林俏也不管劉會計與黃家的争吵,淡定的問道:
“這得什麽罪名?”
“兩萬金額巨大,三年起步,十年朝下,還有其它罪行,
數罪并罰,十年朝上,甚至有可能。”
孫所做報一個打槍動作,如今從嚴從重,肯定會朝重了判,最終什麽罪名,真的不好說。
林俏聽完滿意了,壞人就得受到法律制裁。
他們這邊罪刑都商量出結果了,那邊黃父黃母還在跟劉會計吵,覺得劉會計腦子有坑。
居然不幫着他們說話,這還是實在親戚嗎?
是親戚你就應該站在我這邊,應該勸林玉讓出名額,讓他家小女兒去讀。
他家小女兒怎麽了?哪點不好了?
長的好看還聰明,去讀書肯定比林玉強,林玉有什麽?不就是有個好妹子。
如果林俏出在他們家,黃英肯定早就讀大學了,哪會拖到現在。
那振振有詞又蠻不講理的一面驚呆了林俏。
林俏湊到陸銘身邊小聲問道:“這種人你見過幾次?”
“這種人挺多的,大部分不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黃家人是這個。”
陸銘樂呵呵的送上大拇指,他服。
無恥都無恥的這麽光明正大,可比那些暗搓搓搞事的人強多了。
劉會計氣的心口疼,這真是有理講不清啊。
扭頭看到林俏一行人排排站的看戲,劉會計更不好了,立刻放棄争吵,來到林俏面前問道:
“俏俏,你們打算怎麽處理?”
“依法處理。”林俏淡淡道。
“行,那就依法處理,叔可以做證,是他們求着林玉去看病的,
而且林玉去之前黃家的孩子已經昏迷,不是林玉的鍋,絕對不會讓他們甩到林玉身上。”
“那就謝謝劉叔了。”林俏說完看向孫所。
“全部铐上,依法審訊。”孫所大聲喝道。
“是。”杜誠幾人大聲應下,拿着銀镯子走向黃家人。
“不是,憑什麽铐我啊?我們犯了什麽法?明明是她犯了法。”
黃母吓的縮在黃父身後尖叫,指着林玉的方向潑髒水。
氣的林玉臉都綠了。
“對對,我們沒有犯法,是她犯法了,他非法醫,他私下做生意,犯的可是大罪。”
黃父也指着林玉的方向解釋,臉上一片驚恐。
他不明白,明明他們才是占理的一方,怎麽要铐他們呢?
這與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很快黃家人就進了審訊室,面對手機錄制的鐵證,黃家人驚呆了。
那是什麽東西啊,小小一個,怎麽就能放出他們的錄音,還是好幾段的。
錄音中他們承認了孫子病重,承認了訛詐,承認了......
聽着那些錄音,黃家人想抽自己。
最讓黃家人絕望的是他們咬死的非法醫并不存在。
因爲林玉手裏有聘書,是大隊聘用的赤腳醫生,她有行醫的權利。
誰也沒想到不大的五福村,居然有兩個赤腳醫生,這叫什麽事啊。
這案子很好審,半天時間就把事情理清。
接下來怎麽判那是法院的事。
黃家的人來了就别走了,有一個算一個,都關進拘留所。
這是黃家人怎麽也沒想到的後果。
這會黃父黃母真的慌了,紛紛哀求林俏一行人高擡貴手放他們一馬。
又求劉會計幫着求情,都是實在親戚,可不能真的不管他們啊。
劉會計聽着他們的哀求一陣冷笑,這會是實在親戚了,之前與他對罵的氣勢呢?
一個個腦子有坑的,坑自己就算了,想坑他,沒門。
劉會計堅決不會求情,不僅不會求情,回去就讓兒子離婚。
就憑他家的條件,再給兒子娶一個黃花大閨女不香嗎?
處理完事情,林俏與陸銘分别帶着林玉他們回村。
還沒進村呢,就看到等在村口的程書琴他們。
一個個滿臉焦急,要不是林俏不讓他們過去,指定都去了公社。
劉會計下了小摩托,沖到程書琴與林愛國面前一勁的道歉,真是對不住,他實在沒想到會出這事。
唉,沒臉見人啊。
家門不幸啊。
劉會計的态度擺的很低,讓程書琴一肚子火氣不好發作,真要論起來劉家也是受害者。
憋了一會,程書琴這才說道:“劉會計還是早點回家看看吧,你媳婦氣病了。”
啊?劉會計驚的瞪大眼睛,不是吧,黃家的主要戰鬥力都在派出所,他媳婦怎麽還給氣病了。
再三道歉後劉會計趕緊往家趕,也不知在黃家又發生了什麽極品事。
不止劉會計好奇,林俏也好奇。
“娘,劉嬸兒怎麽氣病了?”
“唉,家門不幸啊,你是不知道。”程書琴提到黃家發生的事一陣搖頭。
話說劉會計走後,劉嬸兒就帶着幾個兒子去黃家了。
沒想到黃家人不講理就算了,他家的兒媳婦黃菊花還是個腦子糊塗的,居然站在了娘家的陣營。
黃菊花指責婆婆與男人腦子不清楚,居然不幫自家親戚。
那要是林玉賠了錢或者讓出名額,黃家得了好處,還能少得了劉家嗎?
她娘可說了,如果賠錢,兩萬塊錢給她兩千,如果賠名額,
等黃英畢業分配了工作,也會提拔她,到時候給她找個正式工,讓她吃商品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