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俏笑着接譚春打趣的話,手搭在了她的脈上。
看到大家都沒驚訝,估計她會醫術的事大家都知情。
“喲,你的身體虧空的厲害,回頭得讓廚房給你炖補湯,這身體可是革命的本身,不容大意。”
林俏說着黛眉微皺,看着譚春的腦袋說道:“你有嚴重的偏頭疼,甚至影響到了你的左眼視力。”
譚春聽着林俏的診斷驚的瞪大眼睛,影響到左眼視力這事她可沒敢往外說。
她好不容易返城,有一家子要養,生怕别人知道她視力不好不給她安排工作。
沒想到居然号個脈就給号出來了,那她的工作還能保住嗎?
想到工作不保,譚春臉都白了,剛過上好日子就要說拜拜嗎?
“你别怕,你這是當初撞到頭,腦袋裏的神經被血塊壓迫到了,隻要把血塊化開排出就成。”
“真的嗎?”譚春顫抖着聲音問,緊張的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
兩眼緊緊盯着林俏,露出可憐巴巴又十分無助的小眼神。
“是真的,找到病症,對症下藥很容易治的。”
林俏這話說的有兩層意思,那就是對症下藥好藥,不對證,治破天也治不好。
說不定還會越治越嚴重,原本身體沒有其他毛病,藥吃多了,說不得身體會出現其他毛病。
畢竟是藥三分毒,能不吃還是不要吃的好。
譚春聽懂了,感激的望着林俏,這病她其實也去醫院看過,可惜沒找對病症。
林俏看看四周,想了想說道:“咱們去後院治吧,那裏有休息區。”
“行。”譚春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在後院有休息室。”
“我們也有。”杜良接了一句,眼巴巴瞅着林俏,“林所長,您看什麽時候有時間去看看我家娃?”
“你家娃?”林俏眨眨眼睛,雖然不懂杜良爲什麽這麽問,還是說道:“下班随你去一趟。”
“哎,哎,謝謝您林所長。”
杜良抹了一把臉,激動的差點落淚,這可是能包治好他兒子的小神醫。
終于看到了希望。
一行人随着林俏來到後院的休息區,林俏道:“你們坐會,我先給譚姐針灸。”
“好的好的,您忙。”杜良樂呵呵的退到旁邊,能看到林俏出手,他很期待。
其他人也樂意看看林俏的醫術,是不是真的像杜良吹的那般厲害。
譚春看着那長長的銀針,吓的臉都快變形了。
她記得有銀針細如牛毛,針尖尖的跟麥芒似的,可是林俏拿出來的銀針不同。
有細有粗,還有針頭跟鏟子似的,看着就吓人。
“别怕,不疼的。”林俏道。
譚春:......我信你個鬼!
每個醫護下針時都會說不疼,可是有幾個不疼的,照樣有人被紮的哇哇哭。
譚春就屬于那種特别怕紮針的。
這會真的,想躲,又不敢!
隻要想到身後那一大家子嘴,譚春的屁股就動彈不得,她現在不是可以任性的小姑娘。
她現在是女兒,是兒媳,還是母親。
這三個角色讓她沒辦法躲。
看出譚春緊張,林俏便開始閑話家長。
“譚姐,看你的雙手應該沒少幹粗活,從哪回城的?”
“我從黑河那邊回來的,”譚春提到黑河還哆嗦一下,顯然記憶并不美好。
“是嗎?聽說那邊可苦了。”
“誰說不是呢,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
“那你成親了?”
“成了,我是成親後跟愛人一塊去的。”
“是嗎?家裏還有什麽人啊?”
林俏與她一問一答,在譚春回答時,林俏已經開始下針。
要說家裏還有什麽人,那太多了,雖然生活條件很苦,好在家人并沒有損失。
這麽一想譚春又覺得黑河挺好,至少他們過去後并沒有丢了小命。
她可是聽說不少人家破人亡,那才是真慘呢。
譚春還沒從回憶裏走出來,林俏已經完成針灸,她退後兩步,看着自己的傑作很滿意。
隻等血塊化開順着銀針流出來,譚春的病就好了。
這需要一段時間,林俏便來到桌前示意杜良上前。
杜良樂呵呵的請張國強上前,他還是尊老先吧。
張國強也不客氣,正好這段時間感覺身體吃不消。
如果不是遇到林俏,等到休息時他也得去醫院看看。
林俏診脈後發現張國強的身體很差,老爺子能挺到現在,真的全靠一口氣撐着。
要是那口氣散了,老爺子必然大病一場,一個大意有可能直接吃席。
這讓林俏一陣慶幸,還好她今天過來給大家檢查了。
老爺子這病不能一下子治好,得慢慢調養。
林俏收回手思考片刻後這才開始講自己的治療方案。
自己的身體情況自己清楚,張國強聽完林俏的方案那是一百個贊成。
對着林俏直豎大拇指,特别好奇的問上一句:“林所長,明明您是醫生,爲什麽來做研究啊?”
這個問題大家也好奇的緊,紛紛豎起耳朵聽。
“因爲火車太慢了,還吵。”
說到吵似乎還能聽到哐當哐當與嗚嗚的鳴笛聲。
林俏的這個答案讓衆人驚愕,就因爲這個原因,這位居然投資十個億做研究。
果然有錢任性!
他們服!
把張國強請到旁邊,給他紮了幾針,又把藥方子寫好,林俏這才開始下一位。
這次杜良沒有讓,上前請林俏看診,杜良身上沒大病,但是之前留下的舊疾還是要治一下。
如果不治,年紀大後有的罪受了。
連十年前受的傷都能診斷出來,杜良無話可說,唯有一字:服!
接下來的時間林俏把研究所十三人全部治個遍,幾乎每個人身體都有營養不良的情況。
這是時代留下的通病,林俏可以用三餐給他們補上來。
至于大病,那也是真有,還是位女同志,叫孫豔,子宮瘤。
這病放在後世不算難,但是就目前的醫療條件,難治。
孫豔聽說自己的病情後,整個人都不好的,眼淚止不住的留。
看的其他人一陣心酸,聽到能治後又笑出鼻涕泡。
這姑娘怎麽說呢,性子是真的很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