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完兩個大的,江文看着金寶兩眼泛綠光,拿起雞毛彈子就往金寶身上招呼。
那是邊打邊罵,直說都怪金寶這個克星,金寶沒來前,他家一切好好的,金寶一來諸事不順。
江文從一開始就不想幫别人養兒子,以前對候凱還有愛,現在嘛,隻剩下嫌棄。
對金寶自然也沒有了耐心,而且虐打金寶時,江文有種别樣的快感。
這一通打打的金寶都懵了,完全反應不過來,也不知道自己哪錯了,爲什麽繼母打他?
繼母這是不愛他了嗎?
相比候家的熱鬧,林俏這邊才是真熱鬧,知道她回來了,各系的教授主任紛紛找上門。
他們知道林俏很忙,沒時間上課,一開始是提出給林俏補課。
知道林俏把書本上的東西都記下後,又提出補實踐課,需要實驗的你得會操作吧。
還有一些化學反應你得親眼看過才有意思。
這麽一說林俏的課程就不夠排的。
這些還不算,還得補考,期中考的時候林俏不在,這會回來了,得補上。
坐在小教室,看着四周的教授主任,林俏能說什麽呢,那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就連王教授都看的心疼,覺得這些人太過分了。
孩子忙了那麽久,回來連休息都沒休息就來上課,一個個咋好意思找過來的?
就這樣王教授與各位教授吵起來,各位教授那叫一個酸啊。
林俏是才回來,可是她一回來就上哲學系聽課,如果是來他們的課堂上,他們會找過來嗎?
無奈之下林俏隻好離開小教室,來到了系主任的辦公室,啥也不說了,先補考吧。
身處滾滾紅塵中,林俏表示我可守規矩了。
教授們把試卷送上,然後他們驚訝的發現林俏寫答卷的速度比他們讀的還快。
這才是學霸真正的水平嗎?
十幾張卷,林俏一個上午就給搞定了。
然後下午就被錢教授拉走做實驗,美其名曰實踐操作。
不過化學實驗真的很有意思,林俏也樂意做。
在實驗時,錢教授開始拐人,告訴林俏他手上有個實驗,做成後利國利民。
就問林俏想不想參與?
瞅着錢教授放光的雙眸,林俏覺得自己如果說不想做,錢教授指定能化身唐僧。
爲了自己的耳朵着想,林俏點頭了。
就這樣林俏才出研究團隊,又入新坑。
消息傳開後,物理系的陳教授氣沖沖找過來,覺得錢教授太不是東西了,怎麽能先下手呢。
他的實驗團隊都準備好了,就等着林俏回來加入呢,你半路截胡不覺羞愧嗎?
錢教授樂呵呵的聽着,人到手,他就不說便宜話了,且讓老家夥散散火氣。
反正人到手他是不會放的。
在林俏被各系教授搶人時,候金寶的好日子一去不返,每天不是被江文打,就是被候凱打。
也不知候凱怎麽想的,居然也覺得金寶是克星,金寶沒來時他多風光。
金寶才來幾天,看看他現在的生活,每天有受不完的氣,挨不完的罵,連頂嘴都不敢。
以前可都是别人看他眼色啊。
金寶:......我太慘了。
短短幾天時間,原來肥的跟豬似的,看不到眼珠子的金寶瘦了一大圈。
沉身上下就沒一塊好肉。
候母心疼的哭了一場又一場,卻也沒半點辦法,就算是想帶孫子回老家都做不到。
還是那句話:回不去啊。
候母清楚回去趙家人不會放過她的。
在星期六下午放學後,光頭來到了燕大,找到林俏彙報情況,順便送上一張請帖。
他與羅豔的婚期訂下了,就在下個星期天。
隻所以選星期天,就是希望林俏能抽出時間參加。
同時還有一張是給陸銘的,不管陸銘在不在,能不能參加,這請帖都不能少。
“小東家,陸東家什麽時候回來啊?”光頭小聲詢問。
“不清楚,那邊的工作好像很忙,遇到不少需要解決的問題。”
林俏随口回答,并沒有解釋的意思,光頭哥識相的沒有繼續問。
而是開始講候家的事情進展,候凱現在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那慫貨爲了讨好江文,還去找了趙金花一次,被光頭他們幾個堵住一頓好打。
打完還要報警,吓的候凱跪地求饒,保證再也不敢來找事了。
趙金花還順口提出要金寶,本以爲候凱會答應,沒想到那家夥一口拒絕了。
還說金寶是候家的種,斷沒有跟着外人的道理。
最後又說想要金寶可以,得拿兩千塊錢。
那死要錢的樣子氣的趙金花肝疼,當場決定要通過法律的手段讨過來。
候凱一聽就急眼了,要不是有光頭幾個坐鎮,估計候凱會動手打趙金花。
講真的,候凱在面對趙金花與江文兩個不同的女人時,真的就是兩副面孔。
光頭都佩服他那能伸能縮的性子,還有那比城牆拐角還厚的臉皮。
“趙金花已經找到律師提出訴訟了,估計要走金寶不難。”光頭哥總結道。
“那金寶現在還那麽熊嗎?”林俏問。
“跟他爹一樣,在江文與候凱面前跟鹌鹑似的。
在候母面前完全變了一個樣子,對候母又打又罵。”
光頭想到金寶,臉上全是不喜,“小東家,我覺得趙金花不要那個孩子是好事,真要帶在身邊。”
說到這兒光頭一個勁的搖頭,那個金寶雖然年紀不大,心毒的很,而且還不知感恩。
這種孩子帶在身邊很難教好,而且很有可能噬主。
就趙金花一個女人,想要降信金寶怕是不容易。
“這事我也勸過,但是趙金花執意要帶在身邊。”
林俏聳聳肩,勸過了就不管了,畢竟那是家事。
清官難斷家務事,管多了隻會越界,會落個讨人嫌的惡名。
林俏不想多談那小孩子的事,甩着手裏的請帖問道:“那天你準備請幾桌?”
“不多,就羅豔家親戚那邊,還有就是您與老五他們幾個。”
說到這兒光頭哥的眸子暗了暗,又道:“還有我父母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