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因爲他們回來,就讓别人讓位吧。
不過沈光正那老家夥肯定是高升,那位可是有大本事的人,朱士鴻并不擔心沈老。
聊了一會,朱士鴻把話題引到了研究上,這次的研究很重要。
林俏也沒隐瞞,把自己的想法一一道來,有不少想法正好可以解決今天會議上提到的問題。
這可把朱士鴻高興壞了,連誇林俏是天才,這小腦袋瓜轉的太快了。
他怎麽就沒想到呢。
不過有些研究受到材料影響,還得請上面的人想辦法。
這話林俏能理解,國外勢力不僅封鎖技術,還會在原材料上卡脖子,防的就是燕國的自主研發。
不過有些東西不是你想防就能防住的。
林俏心說實在不行我再去國外轉一圈,搬回來一些礦不就完事了。
可以說能這麽想的,有很多人,但是能做到的,真的不多。
研究團隊的生活是枯燥的,每天除了研究還是研究。
而且那些老同志工作起來不要命,加班加點不說,忙起來連吃飯都能忘記。
林俏就遇到過餓暈在實驗室的老同志。
要說感動,那是真的很感動,要說認同,林俏也是真的不認同。
不管做什麽事,身體才是本錢,才是一切,如果身體跨了,再多的夢想也無法實現。
于是林俏又多了一項工作,那就是到點喊人吃飯,不走的打包拖走。
搞的老同志們又恨又愛,又拿她沒辦法。
也讓後勤的同志特别喜歡林俏,終于不用擔心老同志餓壞身體了。
林俏憑着強大的神識,解決了一個又一個難題,使得整個研究不斷的推進。
原來計劃半年甚至一年的研究工作,在林俏的努力推動下,花了一個多月就完成了。
這可把朱老他們高興壞了,這會看林俏已經不是看後輩的眼神。
他們覺得林俏有着與他們平起平做的資本。
研究完成,團隊也解散了,後面的工作自有人收尾。
至于獎勵,這個完全不用擔心,到時候會有人送到各位同志手上。
林俏在離開時給大家夥散酒,每人一壇,樂的一幫老同志合不攏嘴。
直說這酒有錢都買不到,俏俏厲害啊,這麽好的酒都能搞到。
他們是高興了,有人就不高興了,任勇本以爲陸銘與林俏兩人都在燕大,他拿酒會很方便。
沒想到兩人失蹤了,他連人影兒都看不到。
恨不得一天往燕大跑八遍,愣是找不到人。
當林俏回到校門時,正好遇到任勇來尋人,看到林俏出現,任勇差點落下激動的眼淚,
這兩位太任性了,有錢都不知道賺啊。
“俏俏,你們這是去哪兒了,也不給我留個消息,我好打電話給你們。”
任勇幫林俏提着行禮,嘴裏碎碎念。
“我看你是想拿酒才是真的。”林俏想了想還是解釋一句,
“我在的地方保密,不給外往打電話。”
說到打電話,林俏腳下一轉,跑到了學校的電話亭,“你等着,我得給家裏打個電話。”
任勇屁颠颠的跟着,連連應是,隻是一想到保密,任勇就忍不住放開腦子猜測。
能與保密沾上邊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地方。
我天,俏俏也太牛了,被各系搶就算了,還能進保密單位工作,以後前程無限啊。
不行,這腿太粗了,得抱緊。
林俏把電話打到了五福村大隊部,很巧接電話的是大隊長。
聽到林俏的聲音,大隊長那叫一個激動。
“俏丫頭啊,你這孩子怎麽隔了這麽久才打電話啊。
你不知道,你娘三天兩頭的過來問有沒有你的電話,我都被問的頭大了。”
大隊長那叫一個抱怨,“你這孩子就不能經常往家打個電話嗎?”
“能能,這不是忙嘛,剛抽出時間就給打回去了。”林俏樂呵呵解釋,“先幫我喊人呗。”
“行,你等着,别挂啊,我用廣播喊。”大隊長叮囑一句,打開廣播就喊。
不多時五福村上空響起了程書琴接電話的聲音。
正在家裏帶孩子的程書琴那是抱着妙妙一路小跑着出門的。
大隊長關了廣播,拿起電話抓緊時間聊,詢問林俏在學校過的好不好?
吃的好不好?
有沒有被人欺負了?
同學好相處嗎?
學習困難嗎?
大隊長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話,也有一肚子的話想說。
爲了不耽誤程書琴與林俏聊天,他的問題像是連環炮似的丢出來。
林俏坐在電話亭前,抱着話筒樂呵呵的回答,特别的有耐心。
以前沒覺得,這次離開的時間久了,聽到家鄉的聲音,都莫名的覺得親切。
知道林俏在學校一切都好,學習也是棒棒的,大隊長就放心了。
不等大隊長的話講完,程書琴抱着妙妙出現,接過電話才喂了一聲,程書琴就流下了兩行熱淚。
一聲喂,也聽的林俏鼻子酸酸的,開始想家,盯着電話亭上挂的日曆算時間。
現在才11月28,距離放寒假還有,林俏算了算時間,我天還有一個多月呢。
唉,時間過的真慢啊。
程書琴把大隊長的問題又問了一遍,林俏抱着話筒一一解答,沒有告訴程書琴她參加科研的事。
年紀還小,有些事需要保密,這是上面爲了保護林俏采取的措施。
就算林俏要告訴家人,也不能在電話裏說,誰知道有沒有人監視呢。
這年頭特工很活躍的。
在兩人的對話裏,時不時加入妙妙的大叫,小家夥長的很快,喊聲可有力了。
一通電話打了将近一個小時,這才挂掉。
任勇一開始還能笑着在旁邊等,後來等的兩眼無神,他真的沒想到給家裏打電話能有那麽多話聊。
他平時打電話都是說幾句就挂掉,不是舍不得電話費,是沒話聊啊。
挂上電話,付了電話費,林俏在阿姨佩服的眼神中帶着任勇走了。
在林俏回來的當天傍晚,任勇終于拿到了酒,終于能帶着兄弟得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