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個說話的人都沒得。
林俏看到陸俊升那表情,有點小同情。
便問道:“你有沒有好朋友之類的介紹過來,讓對方陪着你一塊工作,順便還能照顧你的生活。”
“這個?”陸俊升露出尴尬的笑容,他倒是想,問題是沒有。
跌入泥潭後才知道昔日的好友有多水,秦桧還有三個香好的,陸俊升覺得自己比秦桧還差。
因爲他連一個香好的都沒有。
不僅如此,昔日笑臉相迎的親戚也變臉了,看到他不是打就是罵,比那陌生人還兇殘。
陌生人看到他拖着殘腿乞讨,還會送些吃食給他。
親戚就不行了,不僅不送吃食,還會上前踩上一腳。
反正這次的變故讓陸俊升看清了不少人的嘴臉。
“那算了。”林俏聳肩,沖陸銘說道:“回頭讓楚流雲請個阿姨吧。”
“行,沒人照顧他确實挺不方便的。”陸銘說着看看桌上的水,那水就沒怎麽動。
不過想到陸俊升一天沒放水,還是很好心的把人抱進了衛生間。
整個過程陸俊升的臉紅的能滴水。
等到出了衛生間,林俏已經不在客廳,陸銘把人放到沙發上,陸俊升把寫滿自己想法的本子遞給陸銘。
既然要對昌盛集團下手,可能出現的情況他都列舉了。
陸銘仔細翻看,時不時的點下頭,這位能力真不錯,就是運氣不好。
就他的看法讨論了一會,聽到陸俊升肚子的叫聲,陸銘隻得去給他準備吃的。
好像除了投喂大師姐外,陸銘很少關心别人餓不餓。
當指針指向晚上十點鍾時,林俏從房間走出來,換了一身幹練的勁裝,一看就是準備出門。
陸銘依在樓梯口笑望着她,問道:“不打算帶我?”
“想去就一塊吧。”林俏活動一下手腕,“你就不問我想做什麽?”
“不管你想做什麽,我都支持。”陸銘笑道。
這話讓林俏黛眉飛揚,她喜歡聽,兩人也沒騎摩托,悄悄的出了别墅。
來到大街上,林俏站在那兒略一思考,朝着太平山的方向走去。
“玄宵在太平山?”陸銘問。
“玄宵在太平山的龍頭上,那家夥很會選地方。”
林俏說着手裏飛出一張紙條,紙條穿過空間,來到了太平山某處豪宅前停下,最後落在門口。
在紙條落下後不久,李昌浩的車子從山下馳來,停在别墅門口。
司機下車叫門時看到了地面的紙條,撿起來一看大驚失色。
顧不得繼續叫門,趕緊拿着紙條來到車窗前。
李昌浩聽完司機的彙報,再接過紙條一看,臉色變的很難看。
他趕緊沖下車,用力的拍響大門,不大功夫就把李家衆人全部驚動。
李昌浩的眼神從家人身上一一掃過,一遍又一遍,就是沒有看到小女兒。
“美榮呢?”他問。
“五小姐還沒回來。”老管家硬着頭皮上前回話,心虛的不敢擡頭。
“她去哪兒了?爲什麽還沒回來?”李昌浩再問。
老管家的頭更低了,他怎麽知道五小姐去哪了。
平時五小姐仗着最受寵,哪個敢多問一句,都會受到大嘴巴子抽過去。
便是老管家也不例外。
沒有受虐傾向的人都不會往李美榮眼前湊。
李昌浩問了一圈,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他捏着紙張的手更緊了。
難道真的出事了?
隻是一想到紙上說的出事地點,李昌浩又不敢輕易動手。
他隻好拿起電話一通打,想打聽到小女兒的下落。
最後李昌浩失望了。
想到算命先生的話,小女兒是他家的福星,萬一小女兒出事,那豈不是福星墜落。
這想法讓李昌浩打了一個激靈,頓時顧不得那位的身份,從椅子跳起來喝道:
“老大,喊人。”
“是,父親。”李中興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回頭問道:“喊人去哪?”
“去救你妹。”李昌浩白着臉往外房間走,他得取家夥。
很快李家熱鬧起來,等到李昌浩走出來,家裏的保镖也集齊了。
都是精神小夥,手持家夥戰意高昂。
“俏俏,咱們什麽時候動手?”陸銘問。
“咱們不急,有人打頭陣。”林俏笑眯眯的趕路,那是真的不急,路過野花還能停下欣賞一二。
“誰打頭陣?”陸銘問。
“你的對手。”
林俏說着又停下腳步,看着山腳下的豪宅說道:“那豪宅建的不錯,處在龍尾。”
“這一帶的豪宅都是風水大師看過的,隻要沒有得罪風水大師,或者被人下套,風水都不錯。”
陸銘四下看看,這可是後世有名的富豪區,半山豪宅。
香江有名的基本都在這一帶居住。
“這一帶的豪宅放到後世得用億計數。”
“那我們買幾套放着吧。”林俏道。
“行啊,我也有這打算,回頭收拾了昌盛集團,賺上一大筆,咱們就買幾套對外出租。”
知道這裏将有自己的豪宅,林俏看的也更仔細了,重點關注哪些房子的風水好。
要買肯定要買風水好的,那些點背的房子就不用了。
林俏可不想砸自己的招牌。
看着看着林俏又停下腳步,指着某處豪宅說道:
“你别看那豪宅燈火通明,氣運沖天,其實這是衰落之兆。”
“怎麽講?”陸銘停下觀看,爲了看的真切,還用天眼近距離。
這一看倒是認出來了,這戶人家姓謝,從内地逃難過來的,據說是八大姓的後人。
可惜在後來的商戰中落了下風,子孫漸漸的淪爲普通人。
一直到他離世前,在香江的商業圈也沒有特别厲害的後代出現。
“他們的風水被人動了手腳,先是透支後人氣運,然後又埋下斬龍刀。
這是要一刀斬了他們所有的氣運,後世子孫再難有出息。”
林俏不大功夫就看出了所有問題,一一講給陸銘聽,聽的陸銘背後冒出一層白毛汗。
沒想到害人手段這麽高,看來他以後不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