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葛壯士的敏感,妥妥的搞偵查的苗子。
可惜這人沒走上正路,倒是被對宮收納了。
葛壯士翻了兩座山,過了一條河,站在河邊又回頭看了好一會,這才邁步離開。
不知爲何,被盯上的感覺始終未散。
難道真的要出事?
葛壯士帶着疑惑與不安來到了一處石門前,人他輕輕的敲響石門。
石門緩緩打開,從裏面走出一個滿頭白發,身材枯瘦的老者。
“葛長老您好。”葛壯士行了一個大禮,在老者的眼神示意下,這才敢起身。
“你來有事?”葛長老問。
“我,”葛壯士猶豫瞬間,還是咬牙說道:“長老,我這幾天一直惴惴不安。
好像有不好的大事要發生,可要說什麽大事,我又找不到頭緒,總之就是心驚肉跳的。”
嗯?葛長老皺眉,嘴角連抽幾下,也開始不安了。
這個葛壯士别的本事不大,但是直覺神準,這是衆所周知的事。
也是憑着直覺,避開了好多次危機。
難道這次真的有大事發生?
能是什麽大事呢?
總不能研究室被人盯上吧。
“苗寨有什麽動靜?”葛長老問。
“沒什麽變化,就是葛聖任務失敗回來了。”葛壯士仔細回想,突然瞪大眼睛。
他的不安好像是從葛聖回來後發生的,難道?
在他們交流時,林俏的神識悄悄的進入石門後,看到了另一番天地。
石門看着不算大,但是石門後的空間那是真大,大到可以同時容納幾百人。
而且裏面還隔開了好幾間石屋,石屋裏擺着床被與櫃子
看樣子有人居住在裏面,就是不知道那些人哪去了。
最重要的是其中一間石屋裏養着一條大黑蛇,蛇頭跟個臉盆似的,渾身散發着強大的氣息。
這條蛇雖然沒進入煉氣境,但是直覺告訴林俏這條蛇可與煉氣境的修士一戰。
“這個葛壯士厲害了,憑着直覺就能判斷出不少事,咱們如果不來,葛老師他們怕是危險了。”
陸銘站在旁邊感歎道。
“确實很厲害,也夠心狠,說舍棄就舍棄,那葛香草可是苗塞的族長,手握大權。
而且還跟了聖宮那麽多年,不說出生入死,也沒少付出吧,
沒想到!”
林俏呵呵冷笑,誰能想到憑着葛壯士的懷疑,兩人就給葛香草一家定了死刑。
甚至都不用審訊,也不給葛香草辯解的機會,這也太專權了。
“都錄下來了嗎?”林俏問。
“錄下來了,你想怎麽做?”陸銘問。
“簡單啊,拿着帶子請葛香草自己觀看,看看她爲聖宮服務那麽多年,值不值得!”
林俏撇撇嘴,她可不想走彎路,更不想打着替别人着想的旗号隐瞞事情真相。
“這麽直接嗎?”陸銘摸摸鼻子,大師姐這性子不适合商圈,會被坑死的。
“不想跟他們兜圈子,這邊的事情得盡快解決,咱們也好有時間在這邊遊山玩水。”
“有道理。”陸銘立刻伸出大拇指,這理由絕了。
葛壯士與葛長老把事情說定,這才告辭離開,隻是轉身後嘴角勾起陰冷的寒意。
這讓林俏懷疑葛壯士與葛香草有仇。
說不定這貨就是故意坑殺葛香草。
兩人沒有跟着葛壯士離開,林俏用神識通知小白重點監視這貨。
她與陸銘蹲在暗處繼續監視葛長老,看看老東西會做什麽安排。
葛長老目送葛壯士離開老遠,這才轉身進了石門,随着石門關上,葛長老皺眉來到了大蛇的石屋。
他覺得這事得跟上面說一聲,那葛香草好歹也是聖殿的執事。
若是真的随意打殺,他怕上面派人下來調查。
至于理由,就用葛壯士當理由好了,反正葛壯士的直覺一直都很準。
估計葛壯士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直覺那麽準,那是因爲他的身體裏融進了動物的基因。
呵呵,葛壯士也是實驗體,這事隻有葛長老自己清楚。
進了石屋,葛長老拿出刀在手腕上劃拉一下,鮮血噴出。
他把鮮血淋在大蛇面前的石槽内,靜等大蛇被喚醒。
“他們那是什麽手段?爲什麽一定要用自己的鮮血喚醒大蛇?”陸銘不解的問。
“這是最低級的養蠱手段。”林俏盯着葛長老的動作一臉不屑。
“如果不用鮮血,還能用什麽手段喚醒?”陸銘問。
“可以直接打醒,也可以強行契約,讓大蛇服從。”
林俏說的兩種辦法老者都辦不到,前者是打不過,後者是不會契約。
随着大蛇被喚醒,它先是喝光石槽的鮮血,這才發出沙啞的聲音。
在大蛇喝血的過程中,葛長老的眼角時不時的抽一下。
看着自己的鮮血被聖蛇喝下,不管看過多少次,心裏仍然怪異。
“你找我何事?”
“大人,有重要的事情向您禀報。”葛長老雙腿一軟跪在蛇頭前。
“說。”
大蛇高傲的吐出一個字,森冷的眼神緊緊盯着葛長老,盯的葛長老心裏毛毛的。
咽了一下口水,葛長老這才把葛壯士的異常講出來,末了說道:
“他懷疑與葛香草和葛聖有關,想殺了他們滅口。”
葛長老的聲音落下半響,大蛇這才開口說道:
“殺就不用了,把他們送進研究室,那裏正好缺研究體。”
“是。”葛長老躬身應下,心裏一片窪涼。
在葛長老看來殺人滅口是享受,被送進研究室那就是生不如死。
唉,好歹也是共事多年的老友,沒想到最終是這下場。
不管心裏怎麽想,臉上卻不敢表現分毫,他怕自己被連累。
“退下吧。”大蛇說完擡着蛇頭,高傲的閉上眼睛。
“是,小的告退。”葛長老行上一個大禮,這才躬着身子退出石屋。
等到他出了石屋,擡手一抹腦門,我天,一腦門的汗。
葛長老咽了一下口水,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從櫃子裏拿出電台開始發報。
“走吧,咱們回去。”林俏笑道。
“不用監視這裏嗎?”陸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