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藥丸子不是那麽容易治作滴,林俏要在旁邊指點他們做藥丸子,總之很忙。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五天,這才好轉,段醫生與沈醫生經過與林俏的交流,醫術也在直線上升。
不僅是治衛老他們的病症,其他病症的治療也得到了提升。
這可把兩人高興壞了,他們真的沒想到林俏一點都不藏私。
隻要他們提出的問題,不管與病情有沒有關系,林俏都會細心解釋。
并指出他們判斷中出現的錯誤。
說林俏是他們的恩師都不爲過。
哪怕是他們當年跟随的恩師,在最初指導時都會留兩手,不到最後時刻不會教給他們。
可是再觀林俏,根本不在乎他們的醫術趕超過自己,更不擔心他們兩人搶了自己的飯碗。
因爲無懼,教的時候自然無慮。
在衛老他們到達的第六天,林俏複診完就走了,今天要進行期中考試。
其他時間可以不去學校,這個時候不得不去。
林俏與陸銘是掐着時間點進的教室,沒想到講台上站着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
男子面前放着一疊試卷,看到他們進來,男子露出和善的笑容,并率先開口。
“你們就是林俏與陸銘同學吧。”
林俏與陸銘一臉懵的點頭,今天不是考語文嗎?
怎麽沒看到張老師?難道是張老師有事換人監考了?
“我是新調來的老師葛聖,你們原來的張老師調去教育局了。”葛聖笑道。
一句話講明了自己的來曆,也道出了張老師的去向,并完成解惑。
林俏與陸銘對視,張老師這就高升了,是不是太突然點。
他們現在可是高二啊,而且高考在即,臨時換老師是大忌。
就算要高升不應該等到高考結束嗎?
不管心裏疑惑多深,兩人還是笑着與葛聖打招呼,走向自己的坐座。
待到兩人坐定後,前方的吳萌萌同學扭頭小聲告訴兩人,這個葛老師已經調來半個月了。
半個月都不回學校看一眼,除了你們也是沒誰了。
說這話時酸的能掉牙,吳萌萌也想這般自由的上學,奈何實力不允許啊。
酸完後還是提醒兩人新來的老師很嚴厲,不過教學也是真有兩把刷子。
林俏在聽吳萌萌介紹時,眼神一直盯着葛聖打量,這一仔細看林俏暗自媽呀了一聲。
我去,舅舅還說自己冰清玉潔,沒與人私混過,那眼前的葛聖怎麽解釋?
她就說自己不會看錯,舅舅命中有一子,看看,這個大兒子送到眼前了吧。
就是不知這對父子知情否?
同時林俏更好奇葛聖爲什麽出現在這裏?
是巧合還是人爲?
随着鈴聲響起,葛聖宣布考試正式開始,拿起試卷開發。
很快試卷發到林俏手上,她拿起試卷掃一遍,确實比張老師出的題要難一些。
而且出的題還挺刁鑽的。
不過這點難度對已經記住所有高中知識的林俏來說沒難度。
葛聖背着手走到林俏面前,看着林俏頭也不擡的寫題,眼底閃過驚訝。
他以爲是張老師出題太簡單,所以林俏才能拿滿分。
現在看來并非如此,林俏是真的有本事。
随後葛聖的目光落在陸銘桌上,陸銘也在認真寫題,不過明顯出現卡頓。
這麽刁鑽的題對陸銘來說有難度,因爲有些知識點他是忽略的。
這個葛老師行啊,有點本事。
陸銘邊做師邊評價葛聖,也是沒誰了。
林俏花了36分鍾寫完所有題目,随後交卷走人,走的那叫一個潇灑。
看的一衆學生淚眼羨慕,他們什麽時候能這般潇灑就好了。
林俏出了老師,晃晃悠悠來到了老師辦公室,找到了坐在辦公室的包老師。
這位包老師人送外号包打聽,就沒有她八卦不到的内幕。
看到林俏進來,包老師立刻笑臉相迎,這位可是學校最看好的尖子生。
擱往年,就算看好左右不過是工農兵大學的保送,可是今年不同。
今年恢複高考第一界,如果林俏能在高考中大放異彩,那麽他們學校也會跟着沾光。
如果林俏能奪得全國狀元,啧啧,想想都激動。
“俏俏來了,快坐,坐。”包老師說着拿出茶葉,“老師這裏有淘來的好茶,你嘗嘗。”
“謝謝老師。”林俏來到包老師對面,看着她熱情的給自己倒茶,趕緊雙手接過。
“坐坐,坐。”包老師讓林俏趕緊坐,别站着啊,站着多生分啊。
說不定哪天她還要求到林俏頭上呢,可不想給林俏留下不好的印象。
林俏坐下嘗了一口茶,确實不錯,于是贊了兩句,誇的包老師哈哈大笑。
那叫一個舒爽。
兩人閑扯了幾句,林俏這才看似無意的問道:“你知道張老師爲什麽突然調走嗎?”
“你說這個啊。”包老師一拍大腿來了八卦的興緻,“這事你問别人,别人未必真知道。”
包老師湊到林俏面前,壓着聲音道:“我跟你說啊,這事是.......”
包老師的朋友在教育局打雜,按說打雜的身份不高,知道的應該也不多,其實不然。
打雜好啊,滿局子亂跑,耳朵隻要尖上那麽一點,知道的消息比局長主任還多。
張老師原本就有風聲要調到教育局,不過不是現在,而是高考結束後調走。
這不僅是上面的意思,也是張老師強烈要求的。
張老師手下現在有林俏與陸銘這兩個變态學生,隻要不出意外,未來必然名滿教育界。
這個前提是不出意外,偏偏意外來了。
葛聖突然從空而降分配到了一中,原本分配過來也沒關系,先打雜半年,下半年再安排班級便可。
實在不行還有體育老師可當。
誰知人家葛聖後台硬啊,居然直接把張老師擠走了。
想到張老師離開時的臉色,包老師那叫一個同情,換她她也不高興,不拼命都算是好的。
實在是葛聖這事做的太欺負人了,有明顯的搶功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