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出來上廁所的程書琴看到,她望着院牆一陣無語。
這位小女兒越來越神秘了,她是真的管不住小女兒了。
這大晚上的翻牆去哪兒了?真瞅人啊。
想叫林愛國跟上,想想林愛國的本事,罷了,派十個林愛國也跟上。
于是回房間的程書琴失眠了。
林俏一路飛奔鑽進了後山,在小白的引導下,在一座無名大山中與小白彙合。
當時趙勇被丢在地上,兩個接他的人湊到一塊抽煙。
主子,他們在商量要不要把趙勇弄死。
爲什麽?林俏問。
他們說趙勇這麽半死不活的影響他們的工作,是個拖累,而且這種病根本治不好。
與其活着浪費人力與财力,還不如早早解脫,還能給他算上一份功勞。
說這話時的小白有點想不明白,爲什麽把人弄死了,還給他搞個功勞。
他也享受不了那份功勞啊。
挺有想法的,且看着。林俏笑道。
小白點點頭,主子說什麽就是什麽。
你在程莊這幾天還有什麽發現嗎?林俏問。
發現啊。小白眨眨眼睛,我發現程莊大隊長好壞好壞的。
不過他現在壞不起來了,因爲他被抓走了。
抓走了?這麽快的。林俏有點小驚訝,陳域主速度可以啊。
抓走了,村裏其他人也被問責,聽說要啓動新一輪選舉。
小白趕緊把自己看到的說出來。
那個程大隊長膽子很大的,家裏搜出了很多紅白之物,而且還搜到了一個賬本。
賬本上記着他收的禮,那些禮還有一小部分分給了其他人。
可以說程大隊長吃肉,真的從上到下黑透了。
這也是爲什麽程大隊長一直能坐穩屁股的原因。
那些送禮的人家也被陳域主批評,他們的河工必須要自己去做,想奴役其他村民,萬萬不可以的。
之前上河工的那部分人全部回來了。
林俏對别人不是很在意,不過程二河父子回來她還是很高興的。
二狗娘是資深卧底嗎?還是收買的外圍人員?林俏突然問。
是外圍人員,平時就負責打聽一下村裏的消息,能盯上你隻能說是意外。
小白拿小爪子指指趙勇,要不是趙勇找到二狗娘,二狗娘根本不認識林俏。
更不會把主意打到林俏頭上。
在交流中,趙四與王漢的煙也抽完了,兩人相互對視後趙四蹲到了趙勇跟前。
勇哥,對不住了,我也不想對你下手,實在是沒辦法。
趙四說着還流下兩滴鳄魚的眼淚,他擡手抹下兩滴淚,心說你不死我就沒有出頭之日。
我可不想被你趙勇壓制一輩子。
王漢看看趙四,突然說道:我記得你是趙勇引進來的對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趙四擡頭露出不善的眼神,你是想罵我忘恩負義嗎?
王漢聳肩,擺出無辜的表情,我可沒這麽說。
說是這麽說,眼神中卻寫着你就是!
即然你這般想,那咱們把他擡回去吧。趙四以退爲進,他不信王漢願意把趙勇帶回去。
一個蘿蔔一個炕,趙勇的位置可不止他趙四盯着,盯着的人還有很多好不。
王漢哈哈一笑,這次他不裝傻了。
很快兩人達成協議,誰也不指責誰,也别指望對方背鍋。
所以他們決定一起擡着趙勇,把他丢進水裏。
暈迷的趙勇肯定會被水淹死。
兩人齊心協力把趙勇丢入水裏,看着他面朝下沉入水底,這才露出陰笑,結伴離開。
隻是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前腳離開,後腳趙勇就被救起了。
林俏把趙勇從水底撈出來,看着臉色發青的趙勇,摸了一下他的脈,贊上一句命大。
這都沒死,也是沒誰了。
小白湊上前問道:他還有救嗎?
有救。
林俏拖着趙勇的一條腿,走在山石路上,随着她的走動,趙勇的臉開始與地面接觸。
等到林俏走出十幾米時,趙勇的臉已經沒法看了。
草葉割的,石頭碰的,樹枝劃拉的......
各種傷湊到一塊,那張臉已經不是一個慘字能形容。
等到林俏拖着他來到個山洞前時,趙勇臉上血肉模糊,深見白骨。
小白在旁邊看的直啧舌,這個趙勇是真的得罪了主子啊。
把人丢到山洞裏,林俏拿出銀針開始救人。
小白忍不住問道:銀針有用嗎?
有的,很快就能醒來。林俏淺笑道。
這個很快是真的快,七根銀針下去,直接化解了趙勇腦袋裏的血塊。
疼痛讓趙勇人未清醒先慘叫上了。
小白聽着那滲人的慘叫,抖了抖小身闆,隻覺得這個人類真的太慘了。
得罪誰不好,爲什麽要得罪主子呢。
叫夠了嗎?林俏又紮了一聲,趙勇的叫聲停止,理智歸位。
他看着林俏眸中一片驚駭。
行了,别裝了,我知道你雖然人暈迷着,但是意識一直都在,你知道自己身上發生的一事。
林俏翻個白眼,感覺又浪費了一次這雙慧眼,于是擡腿送了趙勇一腳。
被踢的趙勇傻眼,他說什麽了?做什麽了?爲什麽踢他?
主子,你說他的意識一直都在,那他知道是我拍的黑石頭嗎?小白跳到林俏肩頭問。
他不知道,他要是知道這會已經吓死了。林俏笑着回應,盯着趙勇上下打量。
那眼神讓趙勇直覺大事不妙,果然,他看到了林俏再次擡腳,而且落腳的方向居然是!
趙勇下意識的夾起了雙腿,這個女人是瘋子吧,救了他又虐他。
不裝了?林俏問。
趙勇搖頭,不裝了,他怕自己再裝下去子孫不保。
說說你是誰,爲什麽接近我,你背後又是什麽組織。
林俏淡淡的問話,身子半依在石壁上,雙手抱胸,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趙勇沒有開口,他盯着林俏仔細打量,半響後忍不住問道:你怎麽發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