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眼圈幾乎掉到嘴唇上。
這模樣打消了些許林俏對她的懷疑。
當林俏發現那個玉葫蘆就挂在孫四嬸脖子上時,所有懷疑都打消了。
如果真是孫四嬸想害人,她肯定不會戴在自己脖子上。
也不知孫四嬸從哪撿來的玉葫蘆。
想了想,林俏決定去找孫四嬸聊聊。
隻是不等林俏動身,孫四嬸先行動了,隻見她拿起一個背簍匆匆走出家門,向着後山走去。
按說去後山沒啥可懷疑的,但是孫四嬸的狀态明顯不好,這時候還往後山跑就可疑了。
就這樣林俏的神識悄悄的跟在了孫四嬸身後。
程莊,小白蹲在程二狗家的院牆上,看着二狗娘跟在村醫身邊打轉。
村醫都快被她煩死了。
他程叔,我那大兄弟什麽時候能醒啊?不會醒不來吧?
他程叔,你倒是給句準話啊。
他程叔,你也太心黑了,不就一點藥嗎,你居然要那麽多錢,不行,我可沒那麽多錢。
......
二狗娘真的是朵奇葩,想讓趙勇醒,又不想掏藥費,最多最多隻肯出一石币,再多沒有。
程村醫都被她的無恥氣樂了,最後醫箱一背,啥也不說了,他走!
我心黑,我醫術不行,你去找不心黑的醫術好的來治啊。
程村醫說着頭也不回的走了,不想跟這家人打交道。
二狗娘傻眼,看看躺在床上人事不醒的趙勇,心裏那叫一個着急,不會就這麽死了吧。
要是真的死了,那她怎麽辦?
不行,還得把程村醫留下,于是趕緊追上去留人。
小白看的相當無語,立刻神識與林俏聯系。
主子,趙勇被發現了,就是村醫的醫術太低,治不好他,可能會治成活死人。
活死人?林俏摸着下巴,活死人可不行啊,她還想看看趙勇身後是誰呢。
還有對方接近自己總得有個目的吧。
不行,必要時候得救。
林俏心裏有了主意,便問道:趙勇啥時候被發現的?
早上被發現的。小白道。
林俏無語,早上才發現,看來趙勇在二狗娘心裏的位置不算高啊。
繼續盯着,看看都有什麽人來看他,如果趙勇一直不醒,看看對方又有什麽舉動。
林俏傳達完自己的意思,拿着小背簍走出院門。
程書琴目送小女兒出院門,一臉無奈,小女兒在家待不住啊。
孫四嬸進了後山,一路小跑往山裏奔,她現在心裏慌慌的。
她懷疑自己是被吓的,得找那位安安神。
半個小時後,孫四嬸來到一處山谷,扒開灌木,停在一處石壁前。
她擡手敲擊幾下,很快石壁打開露出一個洞口。
一個光頭從山洞探出,看到是孫四嬸後,神色不大好,語氣更不善。
光頭盯着孫四嬸問道:你怎麽來了?
我,我有事。孫四嬸往山洞内看看,可惜洞口被光頭擋着,啥也沒看到。
林俏遠遠的跟着,她的神識很快了山洞的情況。
從洞口看,山洞不大,隻是洞内另有乾坤,山洞内藏着五個人,個個不像善茬子。
其中一位更是全身包在黑袍裏,三角眼半眯着,整個人透着陰森之氣。
在山洞的一角放着一個電密機,電密機旁邊的男子正在撕紙。
原本紙都塞到嘴裏了,聽到孫四嬸的聲音後又掏出來。
隻是那團紙想丢,又不知丢到哪兒好,隻得捏着。
林俏的神識快速掃過紙團,看到了殘破的字體,想要快速拼出完整的意思不容易。
她隻好先記下内容,回頭再拼湊。
讓她進來。黑袍男子低聲道。
光頭得了命令,這才讓出位置,示意孫四嬸進去。
待到孫四嬸進去後,光頭離開山洞,四下,生怕有人跟梢。
可惜林俏要跟梢也不是他們能發現的,她人在一裏外呢,怎麽發現?
就算是看到林俏,也不會懷疑她在跟梢孫四嬸。
孫四嬸一進山洞先打了一個激靈,感覺四周的空氣猛的一降,身上起了一層雞皮。
黑袍男子淡淡的掃過孫四嬸的臉,眼神更陰沉了。
他起身走到孫四嬸身前,擡手掐住了孫四嬸的脖子。
你是想死嗎?
呼吸困難的孫四嬸一陣掙紮,兩眼開始翻白。
她不停的拍打黑袍男子的手背,吓的眼淚鼻涕齊出。
許是鼻涕惡心到黑袍男子,他用力推開孫四嬸,退後兩步淡淡問道:
爲什麽沒把玉葫蘆送出去?
啥?孫四嬸傻眼,疑惑的看向黑袍男子,好像在問:你怎麽知道的?
聽着他們的對話,林俏的神色變的陰冷,狗東西居然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面對沒底線的人,林俏覺得有必要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當然了,一次打死有點便宜他們。
林俏壓着心裏的火,繼續監視。
孫四嬸不敢隐瞞,隻好把經過講一遍,可以說孫四嬸舍不得送與程書琴不願意收各占一半。
如果程書琴是個貪婪的,那麽玉葫蘆已經留在了林家。
如果孫四嬸是個不貪婪的,那麽她完全可以悄悄的把玉葫蘆留在林家。
反正現在的結果就是玉葫蘆留在了孫四嬸手裏,這讓黑袍男子的計劃擱淺。
蠢貨,蠢貨。黑袍男子氣的連罵兩聲。
他恨恨的盯着孫四嬸,又想掐死這個老東西。
真是沒用的很,連這點任務都完不成,要她何用?
想到這兒,黑袍男子的眼底湧起殺氣。
小野君,咱們在五福村的眼線隻有她一個。
站在黑袍男子左手邊的黑衣人出聲提醒,生怕黑袍男子真的把人滅掉。
現在想發展一個眼線真的太難了。
黑袍男子握拳,好一會才壓下心裏的怒火,恨恨道:你們就不能再發展幾個眼線嗎?她很蠢。
黑衣人應了一聲,低頭請罪,不過發展眼線可不是嘴上說說那麽容易,需要時間啊。
而他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這時黑衣人忍不住問道:爲什麽一定要對林俏家的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