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獵戶做的記号都很獨特,很多時候他們會根據記号分辨這是誰做的陷井。
不是自己陷井裏的獵物他們不能取走,否則會受到排擠。
當然這是在豐年,如果是饑年,肚子都塞不包,偷獵物的事件也會發生。
林俏聽着陸銘講其中的道道,沒想到獵戶這個行業那麽多講究。
既然不像是村裏的獵戶做的,那這個陷井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于是兩人很不客氣的把陷井填上。
接着兩人繼續在山裏走,可惜走了半天也沒發現腳印。
倒是看到不少動物的腳印。
進山打獵的時候真的要注意安全,不能進去太深。
林俏指着地面的腳印讓陸銘,你看看,這是熊瞎子留下的,是一家三口。
嗯,大雪天它們一家三口在外面溜哒,應該是食物緊張。
陸銘蹲在那兒分析,一句食物緊張把林俏逗樂了,動物世界哪天食物不緊張。
你說那天他們從哪弄來的狼群?陸銘又問。
不知。那天晚上風很大,腳印很快就被殘雪覆蓋,想追蹤不易。
林俏說話的時候手也沒停,挖着挖着居然挖出一堆闆栗。
就在林俏想着要不要打包帶走時,聽到了小松鼠着急的叫聲,得,闆栗主人來了。
于是林俏又默默的把闆栗蓋上,拉着陸銘離開,逗的陸銘哈哈大笑。
我覺得小松鼠在罵你陸銘打起吧。
我覺得小松鼠在求放過。
林俏回頭看一眼小松鼠,發現那貨正扒拉地面,看樣子是準備搬走。
得,她給松鼠找到活幹了。
兩人在山裏轉了半天,回來的時候臉色有點沉重,情況不樂觀啊。
陸銘去找大隊長,林俏直接回家。
第二天就是初五,按習俗是迎财神的日子,得吃餃子,還不能串門子。
規矩挺多,林俏這天也沒出門,就在家裏跟着程書琴忙前忙後。
一天時間忙忙碌碌的就這麽過去了,第二天一早村裏就熱鬧起來。
家家戶戶出壯丁,結伴進山打獵。
林俏家出的是林子鳴,原本林俏是想跟着,奈何程書琴不放人。
這讓林俏很無奈,隻好把小白派出去暗中保護子鳴。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哥哥出個三個兩短。
不過留在村裏也有留在村裏的好處,這不小郭莊的大隊長來了。
來的目的就是讓小寡婦嫁給陸小牛,大隊長聽完他們的條件一陣冷笑。
直接把人領到了陸老頭那兒,他又不是陸小牛的爹,憑什麽要應下他們的條件。
有本事跟陸小牛的爹談。
郭大隊長還沒進屋呢,就被味道熏出來了。
也是這時候大隊長才發現陸老頭過的那麽慘,床上黃窪窪一片,瘦的皮包骨。
手上臉上沾的都是屎,也不知多少天沒清理過。
陸霜得知大隊長過來,生怕大隊長罵她,于是率先訴苦,她是孫女,照顧爺爺确實不方便。
陸霜希望陸小牛的兩個兒子能幫着清洗,他們也拿了喪金的,幫着清洗不是理所當然嗎?
大隊長能說什麽呢,确實一個小女孩照顧個老頭子真的不方便。
他隻能答應下來,而且陸老頭變成這樣,那兩個小子也有責任。
郭大隊長是站在門口與陸老頭說話的,不管郭大隊長有什麽條件,陸老頭都滿口答應。
嫁給小牛可以啊,小牛出來就有人照顧他了。
至于工作,他一個癱在床上的,哪來的本事找工作,你大隊長不會自己跟廠子談嗎。
反正好處陸老頭要,付出的他也應下,等嫁進來再說吧。
他的想法郭大隊長看出來了,他逼着大隊長同意,大隊長呵呵冷笑,轉身就走。
想怎麽好事呢,你們兩親家自己談吧。
反正大隊長是不想管這個弟弟的,太丢人了。
不過要說完全不管,那也不是,大隊長轉身就進了五福場,給住機部打電話。
他還是懷疑兩人是通奸,不是強奸。
這是郭大隊長沒想到的,等他事後知道這個情況後,差點背過氣去。
于是後面郭大隊長也不找大隊長了,小寡婦不愁嫁,他們就跟陸小牛讧到底。
林俏看了一出鬧劇就抛到了腦後。
傍晚的時候,村民下山,收獲豐盛,就沒有空着手下來的。
開心的同時也對獸災隐隐擔憂,今年山裏的野獸太多了點吧。
初七早上劉廠長的電話打進了五福場,請林俏與陸銘進城。
兩人沒推辭,騎着摩托進城去了。
到了城域,先去租房的地方看看孫大娘,打聽這幾天的生意。
别看雪下的那麽大,場市的生意并沒受到影響,反而更好了。
要不是他們場市開着,不少人得斷頓。
也因爲雪下的大,四周的村子包括城域都出現房子倒塌的事。
有人受傷,也有人運氣好沒受傷。
孫大娘提到這事還一個勁的感謝陸銘,要不是陸銘肯帶着他們孤兒寡母,他們這個冬天不好過啊。
陸銘看了一下賬,又留下一些糧食,這才與林俏一塊進了機械廠。
一進廠子就受到門衛的熱情歡迎,用老人家的話說,他這都快望穿秋水了。
先進了劉廠長的辦公室,在那裏見到了胖了一圈的劉廠長。
看到劉廠長拿出來的獎狀與銀葉,林俏與陸銘都笑了。
這可是正大光明掙來的錢,就算有人懷疑他們生活水平太高,想查他們,錢的方向也有出處。
你們每人獎勵一千石币,另外在域城各獎勵一個小院子。
劉廠長說着把獎品一一擺上,兩個房本特别顯眼。
隻是房子的位置離學校有點遠,倒是離機械廠挺近的,要說老劉沒私心,林俏不信。
謝謝劉廠長,對了,你在電話裏說有重要的事情,什麽重要的事情啊?
林俏把玩着房本提出疑惑。
看到兩人樂呵呵把獎品收下,劉廠長這才小聲說道:
你們研究出來的小發動機上面要求保密,這東西可以用在保密設備上,所以你想要的小摩托車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