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不知道,陸銘巴不得他們不出現。
斷了親,那就斷的幹幹淨淨的。
林俏不知程書琴所想,見她不願意說,林俏也沒繼續問。
這時候陸銘與林子鳴也走出了村子,兩人有說有笑往家走。
與村裏的年輕人一塊玩還是很有意思的。
等到子鳴到家,家裏的早飯也端上了炕,林子鳴樂呵呵的進屋洗手散寒氣,這才脫了外套上炕。
玩的高興嗎?林俏問。
高興。林子鳴老實的回了兩個字,我們商量着過了初五就上山打獵。
今年又不缺吃的,爲什麽還上山打獵啊。程書琴拿着筷子問,有些擔心。
對啊,爲什麽還打獵?林愛國也問,打獵可危險了,一個不好會出人命的。
陸銘說如果不打獵,山裏的動物太多會造成獸災,萬一他們結隊下山會給村子帶來危險的。
林子鳴把陸銘的想法轉達,林俏很快就聽懂了,确實一個冬天下來,此時正是動物的虛弱期。
現在多殺一點,春天就能少生一些動物,也在一程度上減少了動物的泛濫。
獸災林俏也經曆過,不過修仙界不叫獸災,叫獸潮。
那時候成千上萬的魔獸沖出山林,沖向人類的城池。
它們一旦沖進城池,必會造成城毀人亡的災難。
魔獸吃人與人吃魔獸,在修仙界一點也不罕見。
林愛國與程書琴都不在說話,顯然他們也是認同這個道理的,不能形成獸災。
嚴宗聖端着碗沒說話,他還在想這麽大的雪,火車到底能不能開。
對了,程莊這天有人給外公上墳嗎?林俏問。
應該有的。程書琴道。
誰啊?林俏又問。
你二河舅。
看到林俏一臉茫然,程書琴想到孩子們還沒去過程莊,于是便向他們介紹。
想到成親這麽多年,孩子們都沒去外公墳前看過,程書琴又瞪向林愛國。
林愛國:......怪我喽!
程二河聽名字就知道是家裏的老二,還是不受寵的老二。
程二河的母親疼愛大兒子,父親疼愛小兒子,對這個二兒子幾乎是不聞不問。
在程二河十八歲那年,給他娶了一個腿腳不利索的女人後,就把兩人趕出家門,淨身出戶的那種。
當時要不是程外公心善收留他們,那個冬天能不能撐過去都成問題。
後來開春後又幫他們搭了間草棚子,這才有了自己的容身之處。
可是生活并沒有因此就好起來,程二河的妻子懷了雙胎,那年頭家家缺吃少喝。
懷雙胎那是要人命呢。
也是程外公幫襯着,那兩個孩子才沒有妖折。
程二河對程外公也是真心感激與尊重。
再加上程書琴出嫁前把自家的房子過繼給了程二河,所以程二河每年都有會給程外公上墳。
當然也因爲她把房子留給了程二河,讓林東升與孫氏很不高興,沒少罵她。
不過程書琴從不過後悔那麽做,因爲她的決定讓父親墳頭沒斷過香火。
在她連燒紙都買不起的年月裏,是程二河在默默的承擔着上墳的重任。
講到過去的事,林愛國的腦袋默默的垂下去,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
林愛國現在才知道那些年他與林家人做的有多過分。
那些年程書琴過的有多壓抑。
唉,林愛國在心裏歎息,隻恨時光不能倒流。
若有後悔藥他定要吃上一顆,回到過去,好好的守護他妻子兒女。
這個話題很沉重,嚴宗聖不想大家陷入這個壓抑的氣氛中,便笑道:明天去程莊嗎?
去嗎?程書琴有點茫然,講真的,雪太大了,去程莊的路一點也不好走。
得翻山越嶺走上大半天才能到。
如果要去程莊,他們明天五更天就得起床趕路,要不然中午前趕不到。
去。林俏堅定的吐出一個字。
路難走有什麽關系,有她在,再難走的路也能走過去。
那就去吧。程書琴看向小妙妙,這孩子可怎麽辦啊。
這麽小也不能帶着。
大哥就留下照顧妙妙吧。程書琴道。
嚴宗聖看看孩子,很想搖頭的,可是他留下,那孩子誰照顧。
舅舅就留下吧,等到雪化後再去程莊也不遲。林俏笑道。
也好。嚴宗聖道。
其實年前本想帶着你們幾個去程莊看看的,隻是大家一直忙,一直忙,沒找到合适的時間。
程書琴說這話的時候一臉遺憾,一開始是林愛國的腿傷着,後來是林俏忙的見不着人。
再後來就是整個村子都在忙。
廠子的成産給村子帶來巨大的變化,也讓村民更忙了,恨不得紮根在廠子裏。
那段時間确實太忙了。林俏笑道。
很快他們的話題就轉到了明天帶什麽禮物去,肯定要給程二河送些年禮的。
是禮貌也是感謝。
再說陸銘回到家,韓玉已經做好了早飯,看到他回來趕緊開飯。
一家三口坐到炕上,吃了一會後韓玉這才說道:
早上我看到有個腳印是從村裏走出來的,不過沒有走到咱家就回去了。
應該是來喊人,估計是猜到我已經進了村就回去了。陸銘道。
他從林俏那裏知道陸霜來過,怎麽說呢,隻想冷笑三聲。
有些人真的性本惡,就别指望她改好。
韓玉一想也是,便把這事抛到腦後,講真的,她是有點怕被人盯上,實在是現在的生活太好了。
希望村裏人的生活水平都提高,這樣就不怕被人盯上了。她說。
嗯,村裏的生活水平會變好的。陸銘接了一句。
正盤算着上山打獵的事,外面傳來喊聲,有人大喊大叫的沖出村子。
陸銘仔細一聽,聽出是喊林俏的,便放下筷子往外走。
這時候林俏也聽了,一個神識掃過去,便聽到了在喊什麽。
她的臉色變的古怪起來,這個年是不是過的太熱鬧了點。
林俏,俏俏,快出來啊,錢大花大出血,快來救人啊,俏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