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也跟着人流離開,從頭到尾沒搭理陸老頭一句,甚至連個眼神都沒丢。
等到陸老頭離開,劉大海帶着自家人進了劉二丫的家。
看到兩個外甥對他橫眉冷目,劉大海也不理他們,他現在對陸家人沒好感。
二丫娘則是拉着女兒進裏屋說話,她得把事情說透,不能讓閨女被兩個小子拖累死。
都是當娘的,說她自私她也認,她捧手心養大的閨女不是來陸家受罪的。
陸老頭沒能住進陸銘家很失望,心裏還對牛肉念念不忘。
他倒是想去陸銘家蹭飯,但是想到陸銘看他的眼神,心裏毛毛的。
罷了,等他以後住進陸銘家,還愁沒吃的嗎?
第二天一早,陸老頭就找到了劉二丫,讓劉二丫趕緊跟他去辦手續,别想拖着不離婚。
劉大海趕到時就看到陸老頭正在罵自家閨女,罵的劉二丫淚流滿面,氣的劉大海拳頭硬了。
二丫,走,現在就去長大隊長,讓他去開證明信,然後讓陸小牛簽字離婚。
劉大海拉着女兒就往外走。
哼,早走不就沒事了。陸老頭得意道,一想到他能住進陸銘家,腰杆都挺直了。
他們趕到時大隊長已經起來,正坐在堂屋抽煙。
兩隻眼睛黑的跟熊貓似的,昨天跟着域警去小郭莊,在那裏扯皮了一天。
回來就聽到陸老頭幹的好事,氣的他一夜沒睡着。
他這麽奔波受人白眼爲的誰啊?
王氏看着他們進來,沒好氣的進裏屋了,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如果可以,她也想與陸老頭斷絕關系。
坐吧,二丫,你說說自己的想法。大隊長道。
二丫能有什麽想法?你們陸家人牛,你們陸家人勢大,我們劉家惹不起,我們躲還不行嗎?
大隊長,你也别想以勢壓人,欺負我家二丫是個沒主見的,有什麽沖我來。
劉大海拍着胸脯怒吼,根本不給劉二丫開口的機會。
大隊長:......他不就是問個問題嗎?
怎麽滴,他還不能問了?他怎麽就以勢壓人了?
大隊長很委屈,大隊長無處訴說,隻好瞪向自己那不成氣的庶弟。
陸至山,你有什麽想說的?大隊長問。
能喊出陸老頭的全名,可見大隊長是真的很生氣,很憤怒。
但是陸老頭不在乎大隊長的感受,很光棍的回答問題。
我能有什麽想法,我就是想要回我的喪金,我錯了嗎?那本來就是我的。
呵!大隊長氣樂了,什麽叫本來就是他的,那是大牛的,是銘子的。
死不要臉的狗東西,跟他娘一樣狗肉上不得台面,自私又自利。
但是大隊長不想扯這個問題,直接問道:你是同意他們離婚,同意兩個孩子歸你管?
憑什麽歸我管,我是他們的爺爺不是親爹。陸老頭瞪眼,他不可能養的。
他還要陸銘養呢。
讓陸銘養那兩個小狼崽子,陸老頭不敢想,他怕陸銘連他都不養。
大隊長就那麽靜靜的盯着他,很想拿尺子量一量陸老頭的臉皮。
這到底是多厚的臉皮才講出這種話。
你不養,這證明我開不了,兩個孩子必須有監護人才行。
大隊長說完擺擺手,你們走吧,這婚離不了。
那不行,我必須要拿到喪金,不給我就不走了。陸老頭喝道。
你是擱我這兒耍無賴嗎?大隊長臉一寒,眼神冷了下來。
一股上位者的氣勢從大隊長身上散發出來,壓的陸老頭縮起了脖子,他還是挺怕這個哥哥的。
滾!大隊長喝道。
我養,我養還不行嗎?陸老頭立刻示勢,他養就養,把人往院子一扔,餓死算球。
他就不信劉二丫能忍住不管。
陸老頭眼珠子一轉,壞水上冒。
大隊長冷冷的盯着他,問道:你怎麽養?每個月給他們多少錢?多少糧?
你問這個幹什麽?大隊長反問。
幹什麽,自然是從你的喪金裏面扣了。
大隊長送上一副我已經看穿一切的眼神,堵的陸老頭無話可說。
心裏恨,嘴上卻不能反駁,反正先應下,到時候出不出的,還不是他說了算。
陸老頭退讓一步,承諾每個月拿出兩石币養孫子,至于糧食,到時候家裏有什麽就吃什麽。
如果家裏沒有,那也别怪他,嘿嘿,到時候他就住進陸銘家。
陸老頭露出奸詐的笑容。
大隊長掃到那一抹而逝的笑容,更心塞了。
他都想回到從前,抓住親爹的領子問上一句:你怎麽就生出這麽一個混蛋兒子!
很快證明開好,陸老頭又逼着劉二丫跟他一塊去農場,這離婚的事得當着小牛的面說清楚。
陸老頭他們才走出村子,劉二丫與陸小牛離婚的事就傳開了。
王婆子帶着八卦來到林俏家,繪聲繪色的講給林家人聽,生怕他們離村子遠,聽不到八卦。
林俏托着下巴,笑眯眯的聽着,總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陸銘肯定還有後招。
陸老頭這是在作死的路上一路狂奔。
就是不知道陸銘的後手是什麽。
不過等到下午的時候,林俏就知道陸銘準備的後手是什麽了。
陸老頭從農場回來,把兩個孫子帶回家。
本來是想教育他們幾句,讓他們老實做人,别給他添麻煩。
結果兩個孩子被寵壞了,居然對陸老頭動手。
然後陸老頭摔在地上,腦袋都摔破了,兩個孩子看到後吓壞了,直接跑回家。
還是陸霜聽到陸老頭的慘叫聲,叫來鄰居一塊進去,這才送陸老頭到林俏那兒醫治。
隻是林俏上前後立刻讓人送農場,順便告訴村裏人,這傷太重了,有可能癱瘓。
陸老頭聽到這個診斷結果後指着林俏破口大罵,罵她是庸醫,見不得他好。
林俏當時可無辜了,她已經看出來了,陸老頭那一摔大有學問。
肯定治不好,神仙來了也沒招,陸老頭,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