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村,這很邪門。
要說村子沒人住吧,開荒出來的地裏卻種着糧食,糧食長的還不錯。
那麽人去哪兒了?
幾架望遠鏡同時鎖定在紀鋒與秦野身上,看着他們穿過村子,進入村子的後山。
後山上有一條不寬的小路,雖然沒有修台階,但是踩的很實,一看就是經常有人走動。
沿着小路延伸,來到了一個山洞口。
是的,是山洞,洞口四米多高,寬有三米多,有兩人站崗。
他們身上穿着防護衣,戴着防護帽,手裏拿着機槍。
劉峰他們看到這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那裏肯定是研究室了。
至于山洞内的情況,他們看不到,但是林俏能看到,陸銘也能看到。
兩人繼續往山洞裏看,洞内豁然開朗,有兩三百米的樣子。
一側修了一排房子,有一人間,也有兩人間,更多的是八人間,住了不少身穿防護服的人。
另一側的位置擺滿書架,一本本或新或舊的書籍擺列整齊,書架旁邊擺放着桌椅。
有人坐在椅子上看書,看到興起還會提筆記上幾句。
在山洞的深處修有台階,沿着台階往下,就可以看到排列整齊的實驗室與設備。
再往下一層,就是實驗體,裏面關着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年紀最大的滿頭白發,約有六七十的樣子。
最年幼的也就一兩歲的樣子。
場面凄慘,不忍直視。
但是兩人都沒放棄觀察,他們仔仔細細一番,把所有可能帶有威脅的地方一一牢記。
山洞四周還挖有隐藏式山洞,空間不大,放的都槍炮,屬于火力點。
那也是重點拿下的地方。
當兩人觀察完山洞内外的情況,紀鋒與秦野也趕到了,守門的看到兩人立刻舉槍。
示意他們站着回話,紀鋒被指的滿腔怒火。
倒是秦野露出平常的表情,好像他經曆過很多次似的。
秦,你怎麽來了?其中一個門守的問道。
村上你好,出事了。秦野說完重重的歎了一聲,引起看守的注意。
秦,出了什麽事?他又不是誰?看門的指着紀鋒問道。
他是潛伏的同事蝶衣。秦野指着紀鋒介紹,騰春家族騰春五郞。
聽到騰春家族,林俏與陸銘的眼神對視,這名聽過啊,如果沒有記錯隐就是騰春家族的。
這個家族擅長培養秘鑰,那可是世界聞名。
看守的一聽紀鋒的身份,頓時露出敬意,對着紀鋒行禮。
态度立刻180度大轉變,變的尊敬有加,恭請紀鋒進入。
至于秦野,完全排在了紀鋒身後,看的秦野一陣羨慕嫉妒恨。
他再努力也不能完全得到這些人的認可,他們之間更像是雇傭關系,他是傭。
心裏雖然有些不爽,但是想想到手的好處,秦野也隻能捏着鼻子認。
那個秦野是什麽身份?林俏問。
秦野是地道的燕域人,他的父親就是暗影,所以。
陸銘撇嘴,所以兒子也是暗影,還真是一脈相傳,都不是好東西。
聽到是暗影,林俏對秦野的印象更差了,如果他是外界人,幹那些壞事還能理解爲各爲其主。
可你一個燕域人,端着燕域的碗,吃着燕域的飯,還做着背祖的事,就很惡心!
很快紀鋒與秦野進了山洞坐下,看守的也及時上報,不大功夫帶着山本出現。
山本對紀鋒很重視,詢問到底出了什麽事,爲什麽直接來了研究所。
事先一點消息都不送,這與理不合啊。
嘴裏說着與理不合,态度卻出奇的好,看不出責怪的意思,甚至還透着巴結。
林俏看的繼續撇嘴,果然人類很多時候就是拼爹。
出身好就是占便宜。
紀鋒也沒隐瞞,把這幾天的遭遇一一道來,聽的山本臉綠了,讨好變得的敷衍。
以爲來了一個大人物,可以與上面拉好關系,早日調回去。
沒想到來了一個倒黴蛋,還是一個有可能把敵人引過來的倒黴蛋。
萬一把研究所的位置爆露出去!
山本想到那後果氣的肝疼,何者你們怕死就把敵人引過來是吧。
不知道這個研究所的重要性嗎?真要爆露了位置,第一批追蹤的人能滅掉,那第二批呢?
第三批呢?
這裏可是燕域的主場,他們就是見光死。
隻要爆露,不把他們滅掉絕對不會罷休。
該死的!該死的!
山本在心裏咆哮,起身離開,客套的話都顧不上講一句。
紀鋒也知道事态很嚴重,可是他也沒辦法啊,總不能真的累死或被抓吧。
他卧底那麽多年,換一次活命的機會不過分吧?
秦野則是大氣都不敢喘,他覺得紀鋒不會死,他危險!
那個研究所要保留嗎?林俏問。
研究所可以不保留,但是裏面的霧毒得消滅,否則由着霧毒擴散會很危險的。
劉峰眸色沉沉,心知這場仗不好打。
如果隻是毀掉研究所,那太容易了,幾炮下去就能毀掉。
但是裏面的霧毒不滅,回頭被動物或人帶出大山,那就是一場災難。
而且根據現有的情報,裏面不止一種霧毒,霧毒交叉感染後會産生什麽霧毒更是未知。
最好的辦法就是!
劉峰看向林俏,小聲問道:超級迷藥還有嗎?
有。林俏小聲道:那是我保命的東西,随身攜帶。
說着林俏打開包讓劉峰看,裏面放着一大包呢。
那是林俏根據山洞的情況準備的,可不很多嘛。
劉峰不知道這些,隻覺得林俏太謹慎了。
那麽強的武力還天天背着迷藥走,這是不給對手活路呢。
還好他與林俏是朋友,不是敵人。
誰要是做了林俏的敵人,等着哭吧。
隻是迷藥有了,怎麽撒進去呢?
咱們的人怎麽混進去?劉峰小聲問,開動腦筋想辦法。
先等等看吧,他們總得吃喝拉撒,隻要有人離開,咱們就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