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孫聖是本家,關系遠的很,可以說兩人根本不熟。
孫輝一聽是打聽孫聖的事情,最開始不願意多講,後來還是朱鵬拿身份壓他,這才開口。
知道這幾位爺是從禦城來的,都是有權有勢的,孫輝講起當年事也沒了保留。
私心裏還是希望這幾人能幫孫聖翻案。
不念在同宗上,還得念在孫聖那些年行醫濟世救了那麽多人的情份上。
孫聖當年被鬥的過程孫輝記得一清二楚。
那一天,一群人突然沖到了孫聖家裏,
抄家的人還在孫聖家裏抄出了大量禁品,
可以說是挖地三尺式的抄家。
就連一個夜壺都沒放過,所過之處如同蝗蟲過境。
當時孫輝就在人群裏,眼睜睜看着孫聖被打的頭破血流的帶走。
那也是他最後一次見到孫聖,當時目送孫聖被抓走,有人偷偷的抹淚。
但是站出來幫孫聖的卻沒有一個,實在是被搞怕了。
更怕自己出頭連累了家人,這日子誰都過的不容易,經不起風波。
知道帶頭的人是誰嗎?林俏問。
孫輝點點頭。
當時明面上帶頭的是候春明,
但是後來我跟蹤候春明幾次,發現當時帶頭的應該是站在他身後的紀鋒。
說到這兒就不得不介紹一下紀鋒其人。
他平時說話溫潤爾雅,舉止有禮,但是沒有人敢得罪他,或者說得罪過他的都沒好下場。
我看過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特别兇,像是鷹隼在盯着獵物似的。
說到這兒孫輝露出後怕的表情,我不誇張的說,看過他的眼神後,我做了三天的惡夢。
後來我都是避着他走。
紀鋒沒工作,但是不缺吃喝對嗎?陸銘問。
對,他沒工作,但是他老婆與老丈人有工作,所以不缺吃喝也挺正常的。
孫輝說到最後聲音很弱,總覺得哪兒不對。
陸銘冷笑,那可一點也不正常,一個各方面都給面子的人
等到孫輝把事情經過講完,林俏幾人便鎖定了目标:紀鋒。
不過那個候春明也不能放過,而且候春明在秘府工作,從他身上可以查到不少東西。
當天晚個林俏與陸銘分頭行動,林俏去查候春明,陸銘跟梢紀鋒,至于朱鵬幾下,等用到再說吧。
三人覺得自己被嫌棄了。
林俏先去了候春明工作的地方,那裏已經人去樓滅,連個火星都沒有。
她用神識掃了一圈,在候春明的辦公室發現了一個保險箱,裏面堆滿資料。
林俏想了想,神識一動把東西收走,順便把鎖芯動了一下,讓候春明沒辦法打開保險箱。
随後林俏抱着小白去了候春明的住處,那老小子住的是個環境幽靜的一進四合院。
院子裏住的人不多,隻有候春明兩口子,孩子老人一個都不在。
估計候春明也知道自己壞事做的太多,生怕被人摸上門滅口。
林俏到的時候候春明剛到家,一身的酒氣,也不知在哪兒喝的。
候妻一邊服侍一邊抱怨,說他又在外面喝酒,也不怕喝壞身體。
候春明聽的直皺眉,臉上閃過不耐煩。
可惜候妻沒眼色,并沒有看出來,還在碎碎念,念的候春明一把推開她,讓她滾遠點。
聽着就煩。
氣的候妻兩眼含淚,想再說幾句,就看到候春明握起拳頭,候妻立刻識相的轉身走了。
候春明吐出一口濁氣,晃晃腦袋,醉熏熏走向書房。
林俏看了一會,發現這對夫妻的交流很少。
可以說候妻很努力的拉近兩人的關系,每次都被狠狠的推開。
當然這跟林俏沒關系,她的神識掃過院子的角角落落,發現了藏在書房的金條與鈔币。
米元足有好幾千,拿出去得驚掉不少人下巴。
候春明進了書房,坐在桌前打了一個酒嗝,拿出鑰匙打開抽屜,拿出一個本子嘿嘿的笑了幾聲。
就看到他拿起筆開始寫日記。
這習慣!
林俏隻想說上一句好,真是好習慣啊。
林俏利用神識完候春明的日記,發現這貨的日記那真是日日記,一天都落下。
仔細查查,這種日記本在保險箱裏還有兩本。
林俏看完他的日記,很快找到了關于孫聖的事。
從候春明的日記裏可以看出,他是受紀鋒的指使陷害孫聖。
因爲候春明當時就在現場,不過那時候他還小,被父親護在身後。
陷害孫聖後,候春明在日記裏忏悔,懇求孫聖原諒他。
林俏看到這兒隻想罵上一句不要臉。
孫聖又沒看到他的日記,怎麽原諒?
所謂的懇求原諒不過是自我欺騙,自我安慰,好像這樣寫了,就能得到原諒。
寫完之後,壞事照做。
在候春明這裏找不到更多線索,林俏悄悄離開,很快找到了陸銘。
兩人彙合後林俏問道:紀鋒表現如何?
那家夥很狡猾,時不時就會殺個回馬槍,孫輝能跟蹤他手上有點本事。
林俏哦了一聲,能被陸銘贊上一聲的,那就是真的有本事。
不得不說高手在民間,随便找個本地通,也能遇到高手。
在陸銘的指點下,林俏的神識進入了紀鋒的家,紀鋒正在書房看書,他的老婆跪在他的腳邊服侍。
咦,那動作!
林俏挑眉,怎麽看着有點像是外界人的生活習慣。
可惜紀鋒坐的是椅子,不是榻,看着有點怪怪的,好像不倫不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