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風塵仆仆的任勇,林俏懷疑他在車上待了大半個月,這也太髒了吧。
那什麽,先送我去招待所洗洗吧。任勇一臉哭相的說道。
幾人看着他那身的狼狽,啥也不說了,還是照辦吧。
坐在車上,任勇這才開始訴苦,他沒買到卧鋪,坐硬座來也沒什麽,左右也就是十來個小時。
可是問題就出在這十來個小時上,也不知他的運氣咋那麽寸,前後左右坐着的都是大爺大娘。
這些人還帶着雞鴨,最過份的是那位帶着羊。
整個過程就聽到雞鴨亂叫,小羊亂跳,一個車廂都成了家禽的活動場。
你還不能說什麽,你說一句人家能吵十句,最後任勇隻好苦逼的忍到站。
他說的挺慘,其他人聽的很歡,果然人類的悲傷并不相同。
到了招待所,趕緊開了一個房間,讓任勇去洗洗,他們坐在大堂商量着去哪用餐。
任勇來了,怎麽着也得請他吃頓好的。
于是等到任勇煥然一新出現後,他們也商量好去哪吃飯了。
這次去的是老莫,也是挺有名的餐廳。
一群人說說笑笑開着車去了老莫,點了一大桌子,任勇看到大家的誠意這麽足,有點受寵若驚。
這待遇是不是太高了。
他哪知道這是朱鵬三人謝林俏與陸銘呢。
他們三個都不傻,知道昨夜送了多少功勞給他們。
感謝的話不用多說,這情他們領了,一切盡在酒中。
陸銘看着特供的茅台酒,眸子閃了閃,這酒收藏到後世,老值錢了。
現在十幾石币一瓶,放上三四十年,那就是十幾萬。
啧啧,如果不會做生意,屯上這麽一批酒,也能發家緻富。
如果再聰明一點,在房地産大爆前,把酒賣掉改爲屯房,又能大賺一波。
所以說重生者隻要不是太蠢,想要發财真的不難。
幾人又吃又喝,聊的很歡,吃飽喝足走出老莫,林俏一行人直接回了招待所。
不過任勇是去睡覺,林俏與陸銘卻被人悄悄的喊走了。
看着秦隊與彭明,林俏兩人瞬間明白,這是要大行動。
俏俏,這次又要借助你的直覺了。彭明笑道。
嘿嘿,好說好說。林俏笑着湊近,小聲問:這次獎勵什麽?
房子,如果這次行動順利,三進的大院子,一人一套。他道。
這個獎勵林俏喜歡,與陸銘對視後答應了。
彭明看着兩人身上背的包包,忍不住問道:銘子,你爲什麽背那麽大的包?
裝吃的,我餓的快。陸銘說着從包裏拿出一包五香花生遞給林俏。
那香味一出,彭明都想大叫來杯酒,聞着味都知道很好吃。
哪買的?他問。
自己炒的。陸銘淡定的回答,能說是系統出品嗎?
肯定不能的呀,好在簽到獎勵了初級廚師卡,讓他的廚藝得到極大的提升。
炒包花生還是很簡單的。
厲害。彭明伸出大拇指,隻覺得陸銘太牛了,就沒有不會了。
坐在一處根本沒法把陸銘當成孩子,這家夥天南地北就沒有他不會聊,聊不上的。
很快一行人踏入夜色,這次林俏學聰明了,把自行車推出來,騎着自行車趕路。
可算是解放了雙腿。
第一站來的是機械廠的居民院,爲什麽把目标定在這裏,自然是有原因的。
可以說整個禦城都在林俏的掌握中,她與陸銘這段時間把禦城逛了一遍。
哪裏可疑早做到了心裏有數。
一行人進了居民院,才轉過一個花園,就聽到有人竊竊私語。
林俏停下自行車,單腳支地仔細聽,彭明也湊過來支起了耳朵。
如果說林俏是裝的,那彭明就是真的在仔細聽,多年的訓練讓他的耳力異于常人。
一點小聲音都能引起他的警覺。
這一聽彭明就聽出不對勁來。
這是兩個人接頭呢。
我隻查到這些,更多的我夠不到,你也知道廠長很警惕,根本不放權。
他不放權你不會想辦法啊,拿不下廠長拿下他的秘書也行。
你說的倒是輕巧,你知道萬一爆露我面臨什麽嗎?
從我這裏收錢的時候你面臨的是什麽?
兩人說着說着就吵起來了。
彭明聽了一會,看他們吵個沒完,立刻離開林俏身邊,然後從其他地方鑽出來,走路時腳步加重。
得,這是故意打草驚蛇呢。
别說這招真有用,那兩人立刻分開,各奔東西,像是從不認識一般。
其中一位還特意與彭明打了一個照面,見是張陌生的面孔,眸子沉沉了。
你是什麽人?怎麽沒見過你?那人問。
喲,這膽子還挺大的,一點都都不心虛。
彭明翻個白眼,一臉不耐煩的反問,你是什麽人,老子爲什麽要見過你?
聽這不善的語氣,那人莫名的松了一口氣,又上下打量彭明兩眼。
見彭明歪嘴斜眼,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猜測這是哪家的少爺,街溜子,不是好東西。
他喜歡街溜子,對他沒威脅,便放心的走了。
卻不知他前腳走,後腳就被人跟上了。
到了這裏兵分兩路,林俏帶着秦隊走了,陸銘與彭明帶着一隊。
他們幾乎是前後腳發動行動,沖進了家屬樓。
兩人被抓時一臉懵,一點消息都沒收到,這也太吓人了。
家屬不明所以,看到有人沖進來還想掙紮反抗幾下,看到證件傻眼。
傻眼不可怕,可怕的是還要跟着一塊帶走,就很吓人。
有那膽小的當場吓尿,腿都站不直。
開局很順,接下來就到了林俏的表演時間,從機械廠居民院開始,一路高歌。
一夜時間轉了半個禦城,抓捕了百十号人,一開始還有痕可尋,到了後來林俏指哪打哪。
啥也不說了,這漏撿的太大了。
所有參與的,有一個算一個,個個都是大功一件,個個都是喜笑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