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已經清醒了,絕對不會胡說八道,那些指控他一個字都不承認。
此時孫正義還不知道他的罪證已經拿到,那些與他相關的人員經過一個上午的忙碌,一一落網。
不管孫正義交不交待,都是鐵的事實,不是搖頭就能解決。
彭明敲敲桌面,引起孫正義的注意力,這才開口。
在彭明開口時,秦隊閉上了嘴,手裏的筆就沒停過,偶爾會側臉看一眼彭明。
隻覺得彭明的進步很大,審訊的手段也很厲害,居然有自成一家的傾向。
難道這是彭明獨創的?
如果是這樣,那彭明未來的成長空間也太大了吧,說不定會成爲他們這一代的人物。
這讓秦隊的态度更好了,更配合了。
秦隊的配合讓彭明的發揮更加自由。
如果林俏與陸銘在這裏,一定會從彭明的問詢中看到劉峰的影子。
當然了,如果劉峰在此,問的肯定更出彩。
花了一個小時,孫正義被問崩潰,孫正義覺得自己要瘋了,爲什麽這個家夥好像他肚子裏的蛔蟲。
每個想法才冒出,就被彭明看破了,看破就算了,還說破,太不是東西了。
欺負人呢!
崩潰的孫正義很快就被拿下了,把自己知道的再次講了一遍。
要說爲什麽要害向家,确實是有人指使,而且指使的人還沒正面露面。
不過那人的手下他見過,而且還留了對方的證據。
要問是什麽證據,簡單啊,就是對方的手帕,悄悄留下來當證物的。
沒辦法對方太狡猾了,直觀的證據他拿不到。
你出賣上層情報,你自己知道嗎?
彭明突然來了一句,把孫正義吓的一激靈。
什麽,什麽,你在胡說什麽,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孫正義急眼了,叛賊這罪名太大了,他背不起來,他的孩子還要燕域生存呢。
你與閻王宋終交好對吧?彭明問。
孫正義點頭,關系是不錯,因爲宋終人脈廣,有些事情需要宋終出手,兩人确實打過配合。
宋終是暗碟。彭明道。
孫正義:......
孫正義傻眼,宋終是暗碟,這麽肯定的嗎?
那是不是說域警已經拿到證明,那他怎麽辦?他的妻兒怎麽辦?
你的妻兒父母已經落網,不想連累他們就老實交待,把你與宋終做過的交易老實的交待。
彭明說完冷眼盯着孫正義,給孫正義思考的空間。
聽到父母妻兒都落網了,孫正義再沒了僥幸的心理。
審訊室一片安靜。
而另一邊,宋終也在面對審訊,宋終的情況要比孫正義慘多了。
宋終沒想到有一天他會真的被送終。
他更沒想明白是怎麽爆露的?
他一直隐藏的極好,各方人馬都給他臉,爲什麽突然之間連點風聲都沒聽到,就被抓了?
沒有人告訴他,一切都因爲他往林俏手上撞造成的。
一切都是由一頓飯引起的。
所以有些飯不能亂吃,有些酒也不能亂喝,因爲有可能是斷頭酒。
林俏把院子布局講明白,後面的活交給了柳師傅。
随後林俏與陸銘出發,進了郊區的一個大院子,那個院子被光頭租下,用來當倉庫。
今天林俏要做的就是布陣,然後就是把糧食水果放進去,讓光頭開賣。
這麽賺錢的生意自然要放在禦城做了。
布陣用的也不是什麽陣石,而是用的玉石代替,這陣堅持的時間不長,也就一年多的時間。
如果真的恢複度考,說不定那時候她已經出現在禦城讀書。
布好陣,又把物資擺放好,這時候光頭帶着幾個兄弟也來了。
一個個看到陸銘特别老實,這時候林俏就坐在旁邊看戲,學習禦下術。
陸銘一上來就是敲打光頭幾個,給他們緊緊皮,讓他們明白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做。
要是敢做傷天害理的事,呵呵,收拾他們沒商量。
吓的光頭幾個趕緊咒詛發誓表示不敢。
面對大魔王,他們那點道行真的不夠看。
收拾完之後,林俏這才拿出糧食水果讓幾人看,明确告訴他們這些都是他手裏的貨。
這些貨想賣個好價錢,同時也不能引起不必要麻煩。
所以賣貨的時候調低點。
光頭心說這麽好的東西是你想低調就能低調嗎?
你倒是低調一個給我看看。
交待完,讓光頭拿着貨走了,他們還要留幾天,先觀察光頭幾個有沒有小心思。
如果有小心思,那就多收拾幾次。
對了,任勇今天能到,你說那小子會不會一見面就要酒?林俏問。
他想要也得有啊。
想要酒也得等到回去。
兩人聊了一會,起身離開,沒想到在紡織廠居民院大門口看到了熟人。
就是火車上遇到的那位大姐趙金花。
當時在火車上,趙金花穿着小皮鞋,偏寵自己的兒子,還說些氣人的風涼話。
這會再看,小皮鞋沒有了,光着腳頂着大花臉,縮在院門口放聲大哭。
邊哭邊說自己的不易與候主任的無情。
她沒想到進禦城探親的結果就是家散了,兒子沒了,她變的一無所有。
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她想回家鄉,奈何戶籍被候凱扣下,用候凱的話說就是讓她淪爲黑戶,然後關進大牢。
當然也有解決辦法,那就是當他的小保姆,帶着兒子租住到郊區,從此過上黑戶的生活。
趙金花一聽就不幹了,憑什麽她明媒正娶的要淪落成小保姆?
想到兒子對自己的态度,再想想候家人的态度,趙金花心裏清楚,姓候的那是骨子裏無情。
都說三歲看老,她看的出來兒子被寵壞了,自私霸道又涼薄,對他這個娘也沒多少感情。
一聽到要是敢叫她娘,就把他送到鄉下,兒子立刻改口。
不叫娘就算了,還罵她打她辱她,以此讨好他的父親候凱,短短時間把趙金花的心都傷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