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的那對男的曾經是清大研究院院長,叫沈光正,他妻子賀愛蓮是文學系教授。
另外兩男一女雖然不是清大的,來頭同樣不小。
黃宏偉是搞研究的,朱士鴻則是物理學大佬。
剩下的那位女付方圓來頭更大。
在M國待了五年,回國後還沒風光一年,就被人陷害了。
其實咱們大隊的幾位老生活還好,大隊長的身份你也知道,多少給他們提供了保護。
陸銘說到這些人忍不住唏噓,
你知道嗎,小郭莊大隊下放的老死了三位,殘了兩位,那才叫慘。
誰下的手?林俏皺眉。
聽說是有人煽動民憤,引發了場面混亂,等到混亂結束,人已經去了。
陸銘摸着下巴想了一會,繼續說道:
聽說死去的都是在某些領域的人才,我懷疑是暗碟或暗線下的殺手。
如果是他們倒是有這種可能。
提到暗線林俏又想到了隐,這片地區隐藏的暗線真心不少,從那晚的戰鬥情況就能看出來。
如果他們有心滅幾個頂尖人才,在現在的環境下真有得手的可能。
你說我的術醫師傅孫聖的死會不會是那些人下的手?林俏又問。
這個不好說,按說孫老也是術醫大佬,不可能輕易病死,除非。
陸銘皺眉閉嘴,下面的話都是猜測,如果說出來會形成引導傾向。
除非?林俏問。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覺得咱們還是先調查吧。陸銘道。
林俏覺得這話在理,那就調查呗,反正她現在除了學習也沒别的事。
雖然挂了一個村醫的名頭,村裏真沒幾個病人,村民基本上是大病拖小病熬,能不治就不治。
在治病上一石币都不願意多花。
說到調查兩人也不含糊,趁着大家夥吃肉的功夫,兩人結伴朝牛棚走去。
村棚靠近村外,離五福場不遠,去的時候倒也方便,一般不會遇到村民。
兩人到的時候牛棚裏一片黑暗,不過并沒有呼噜聲。
五位老人正坐在院裏閑聊乘涼。
看到有人過來,他們立刻閉上嘴巴,穿過籬笆院仔細看走來的人影。
當看清是林俏與陸銘後,五位老人松了一口氣。
是銘子與俏俏。付方圓小聲道。
他們怎麽來了,也不怕被人看到。賀愛蓮嘴裏說着,身子卻站了起來,探着身子觀看。
當看清真是兩人時,忍不住露出笑容。
林俏放也神識四下,并沒有看到可疑人員,這才與陸銘推門進了院子,笑眯眯的與五人問好。
你你怎麽來了?賀愛蓮問。
來看看你們,順便送點吃的給你們。林俏遞過去一個籃子,裏面放着點心與肉肉。
賀愛蓮接過籃子,香氣撲鼻,口水忍不住分泌。
你這孩子,前兩天才送了肉,怎麽又送來?付方圓問。
嘿嘿,這不是進山獵殺了一頭野豬,家裏肉多的吃不完。林俏笑道。
陸銘已經湊到了三個老爺子身邊小聲聊天。
五位老人知道林俏與陸銘的性格,拿來的東西肯定不會帶走,而且這東西也不能放着。
萬一被人看到不好,會引來麻煩。
大隊長雖然不找他們的麻煩,但是有人會找,反正小心無大過。
很快東西擺到了闆凳上,五位老人圍了一個圈,向兩人道謝後開吃。
賀奶奶,我聽說你們來的最早,那你們知道孫老的事嗎?林俏問。
這個啊。賀愛蓮看向沈光正,不知道要不要說出來。
說吧,她是老孫的弟子,繼承了老孫的衣缽,有些事她是避不開的。
沈光正說完還看了其他幾位老人一眼,見他們點頭後這才繼續往下說。
要說孫老确實是個人物,來的時候就病的不輕。
在缺衣少藥的情況下還能堅持兩年多,真的很厲害。
提到孫老幾位老人真的很佩服,而且孫老教了他們基本的急救與簡單的藥理。
讓他們在生病求藥無門時,可以勉強自救,不至于束手無策。
其實孫老懷疑他的病不是病,而是中了病毒,所以他死後讓我們悄悄的把他火化。
沈光正說到這兒長長的歎了一聲,這也是壓在他們心頭的一件大事,如今終于可以吐露。
病毒?林俏皺眉,看來當年的事情确實不簡單啊。
對,病毒。沈光正放下筷子,又看看其他老人,見他們再次點頭,這才起身道:
俏俏,你随我來。
哦。林俏起身跟上,陸多也要跟去,被黃宏偉拉住。
銘子,讓俏俏一個人去吧。
陸銘聳聳肩,笑着坐下。
林俏與沈光正來到了牛棚後面糞坑附近的石頭邊。
沈光正搬開石頭,拿手在那裏扒拉了一會,扒出一個小洞。
探手往裏面一抓,從裏面掏出一個泛紅的線訂的小本子。
當時老孫的病症及反應都記在這上面了。沈光正交給林俏,
老孫說這個小本本可以在适當的時候交給上層,也可以交給孫家後人。
林俏接過小本子,有點猶豫,她并不是孫家後人吧。
你雖不是孫家後人,卻是老孫的傳人,如今你的醫術也學的很好,可以看看。
不過小本本要收藏好,适當的時候要交給上層。
因爲老孫懷疑是外界留下的病毒,萬一泛濫,這小本本上記錄的就是重要的研究材料。
嗯,孫老下放沒恨過嗎?林俏問。
他恨,他恨的是那些心懷不軌的壞人。
沈光正拍拍林俏的肩膀,
我們這些人從未恨過。
林俏捏着小本本,有點懵的看着沈光正,她把自己的置換到沈光正他們的位置上。
講真的,林俏會恨,會怒,甚至會産生毀滅的爆力。
爲什麽他們不恨呢?
孩子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