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沒敢去住機部打探消息。
江母與江小草被關押後,連件換洗衣服都沒得。
還是看守可憐她們,給找了兩件舊衣服,江小草才得已換掉身上的泥巴衣。
王誠過來傳遞消息時一臉唏噓,不敢相信身邊還有那麽絕情的人。
他送去法院判決時,江家更是沒關心兩人一句。
聽說判了半年,還罵他們丢人,要把兩人趕出江家。
林俏聽完笑笑,對江家人的人品不做評價,他們不配。
往年秋收大家夥拿着鐮刀下地,累死累活一天也幹不了二畝地。
今天可好,不用人力收割,幾台機器齊齊下地,收割的又快又好。
隻要有人跟在後面把豆稭摟成堆就行。
那真是省時省力還高速。
附近大隊的大隊長跟在機器後面看,對收割效果相當滿意。
看完效果就是搶機器,他們村裏也有不少人進了廠子,手上的勞動力嚴重不足。
偏偏家底薄,還買不起機器,可不得好好的巴結大隊長,争取早點輪到自家隊裏收割。
這可把大隊長高興壞了,又能掙一筆租機器的錢了。
林俏在地裏轉了一圈後,就不再關注地裏的活。
她每天除了學習就是進山轉悠,看看藥材的長勢。
以前還怕動物毀壞藥材,現在有了小白與白狐,那種情況不會出現。
白狐現在就是小白的小弟,每天馱着小白在山裏混,沒少禍害山裏的動物。
在秋收的第五天,林俏去了小郭莊,看到了正在制作假醬驢肉的郭二狗。
看到那加工環境,林俏真的吐了。
那郭二狗正踩在髒水中,從沾滿灰塵的盆裏取出一隻剝了皮的死老鼠,往案闆上一扔,掄刀就剁。
在剁的時候嘴裏還叼着一根最便宜的香煙,就是那種兩石币一盒的那種。
煙灰随着他的呼吸散落,有的掉在地上,有的掉進肉裏。
在這裏根本看不到衛生兩個字。
原本林俏想着私下教訓郭二狗一頓就算了,看到這裏林俏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人爲了賺錢是一點底線都沒有,那就别怪她出手無情。
于是林俏直接去了農場,找到王誠把事情一說,事才講述一半,就看到王誠扶着牆一陣狂吐。
路過的杜飛好奇啊,拉着王誠詢問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如果不舒服就去醫院看看。
沒想到王誠壞啊,指指林俏,讓林俏把事情再講一遍。
可憐的杜飛後悔多嘴,他就不應該多問一句。
兩個家夥跟比賽似的,一聲比一聲響。
林俏眼珠一轉看破真切,于是她就站在兩人身後繼續講,一定要把事情講清楚。
講的兩人吐到腿軟,完了擦一把嘴,啥也不說了,抄家夥幹吧。
他們本想帶着林俏趕緊收拾人的,沒想到林俏壞心的問道:你們吃了幾次?
三次。
五次。
說完兩人的大腦不受控制的回憶吃肉的日子,然後再次扶牆。
林俏眯着眼睛樂,笑嘻嘻問道:你怎麽搞到肉的,小郭莊離農場挺遠的。
說到這事杜飛就來氣了,指着王誠說道:他老婆是小郭莊的。
一句話道明了爲什麽王誠吃過五次。
不過王誠買肉時不貴,一石币半斤,聽着挺便宜的,而且這年頭能搞到驢肉是挺有面的事。
所以王誠還幫同事們買了幾回。
還好住機部的同事不多,這要是遇到幾百人大廠,林俏懷疑王誠走不出廠子。
得被打死。
看着兩人吐的臉白腿軟,林俏好心的送上茶水點頭,然後張嘴要說話,吓的王誠與杜飛趕緊阻止。
媽呀,真的沒有東西可以吐了,再吐就要吐黃水了。
郭二狗怎麽也沒到,他在家裏做肉呢,神兵天降,幾位警域突然出現在廚房,把他堵個正着。
看着滿地的髒污,還有扔在角落的老鼠皮,幾位警域的胃一陣翻騰,忍不住的想吐。
好在他們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第一時間把郭二狗與他的家人控制住。
然後又把聞訊趕來的大隊長叫進來看看,看看他們的好隊員都做了什麽好事。
看的大隊長扶牆後,幾位警域這才平衡。
要吐一塊吐,隻有他們吐算個什麽事。
于是聞訊趕來的村民也被叫進來參觀。
然後郭二狗被人按在地上教做人。
媽的,一個村子的都騙,太不是東西了。
凡是吃過郭二狗出售的醬驢肉,就沒有不罵娘的。
林俏看着熱鬧的畫面特别滿意,敢騙到林家人頭上,就得做好迎接懲罰的準備。
日子過的很快,轉眼到了廠子發工資的日子。
因爲廠子實行的計件制,有人工資多,有人工資少,但是最少的一個月也有四十石币的工資。
四十石币都趕上工廠工人的工資了。
而多的則拿到了一百石币,如果家裏有兩三個在廠子做工的,那一個月下來就二三百。
不算不知道,一算樂呵呵,走出廠子時個個喜笑顔開。
當天晚上五福村上空肉香彙聚,離老遠都能聞到香味兒。
林俏與陸銘站在村外聞着香味,一臉榮光,特别有就感。
大家都富有了,以後吃肉也不用避着人,真好。林俏笑道。
确實很好,大家生活都提升上來,咱們吃好穿好也不那麽打眼,更不會引來别人的紅眼病。
陸銘想到以前在網上看到的這個時代的恐怖,說道:
犯了紅眼病的人殺傷力太特大,真的會要人命。
林俏看向牛棚方向,說道:今年那裏的老人可以過的好一點了。
嗯,他們有咱們的照顧,肯定比以前過的好,隻要撐過這三四年,他們以後的好日子長着呢。
是吧,我也是這麽認爲的。
林俏想到牛棚老人都是大學問大本事的,小聲問道:你知道那裏住的都是什麽人嗎?
以前不知道,沒關注過,不過後來我專門了解過,我跟你說個個都有大來曆。
是嗎?都是什麽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