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白狐那水喝了對它有好處。
林俏呵呵哒,很快就明白白狐爲什麽這般激動了,别看隻是一隻狐,這家夥聰明着呢。
駱義在旁邊看的很受傷,感覺被一隻狐無視了,他不甘心,舉着水壺湊過去。
他還不信了,都是水,怎麽就不願意喝他的水了,他們的水明明是在一個地方灌的。
白狐扭頭,根本不看那個水壺,逗的林俏哈哈大笑,氣的駱義哇哇叫。
林俏不是小氣的,立刻拿來一個小碗倒上一碗水請白狐喝,這可把白狐高興壞了。
小腦袋紮進碗裏,一口氣喝完碗中水,這還不過瘾,還把碗添的幹幹淨淨。
一連添了好幾遍,這才放開那個碗。
看的駱義目瞪口呆,這玩意比添狗還會添。
夜漸深,人也入睡了,林俏抱着白狐回到自己的帳篷,揮手布下結界,這才與白狐對話。
你是怎麽知道我手裏有好東西的?她問。
白狐吱吱叫了兩聲,做了一個吃東西的動作。
你吃了天材地寶,開了靈智?林俏猜測道。
白狐搖頭,歪着小腦袋想了一會,又做了幾個動作,這下子林俏看懂了。
你,是你吃了那些泡了靈泉水的種子?
這個發現把林俏氣的不輕,她當時猜測是動物聞到靈氣吃掉的,沒想到是這貨獨吞了。
白狐做出可憐巴巴的表情,對着林俏一陣拜,它也不想全吃掉,可是味道實在太好了,沒忍住。
爲了扒拉出那些深埋的種子,它小爪子上的指甲都扒拉斷了。
看到林俏沒有真正生氣,白狐又做了好幾個動作,那是驅趕的動作。
意思是告訴林俏它雖然吃了好東西,但是也是出了力氣的。
趕走了不少壞鳥,讓種子得到發芽的機會。
看的林俏又好氣又笑,同時也拿白狐沒招,要說殺了白狐解氣,那也不至于。
林俏的殺心沒那麽重,再說了,殺了一個開了靈智的白狐,對她也沒什麽好處。
殺狐吃肉補充的靈力,還沒有一碗靈泉水來的多。
行了,你走吧,我不能留你在身邊。林俏放下白狐,示意它離開。
這讓白狐很失落,它還想找張長期飯票呢,不想離開,離開就沒有香香的水喝了。
白狐繼續賣萌,想以此留下,可惜林俏說什麽也不願意留下。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林俏可不想小白醒來後,看到自己身邊有别的獸獸存在。
那對小白來說是背叛。
小白爲了她到現在還沒醒來,她不能做讓小白傷心的事。
眼看自己無法留下,白狐很失望,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第二天一早,陽光早早的爬上山坡,林俏一行在鳥叫中醒來。
起來後做了簡單的早餐,開始下懸崖。
在林俏的指點下,一行人很順利的來到了懸崖底下,然而等到他們看到懸崖下的白骨傻眼。
那麽多白骨,哪具是劉奶奶的?
劉大雄這個親兒子都不敢認。
他們把目光投向林俏,一副請您出手的架勢。
駱義與彭明倒是膽大的,居然把白骨撿起來拼湊。
林俏看着他們的動作也不阻止,曲指算了一會,扒開一個草叢,指着一具白骨說道:
這具白骨很完整,手上還有一個戒指。
她的話才落音,劉大雄就沖了過來,臉上一片激動,嘴埋在喃喃道:我看看,讓我看看。
行,你看看。林俏讓出位置。
劉楊與劉梁對着林俏笑笑,笑容裏全是苦澀,也有感激。
劉大雄輕輕的拿起戒指仔細觀察,戒指上黑漆漆的,啥也看不出來。
劉大雄也不失望,拿着衣服就是一陣擦拭,好半響這才把戒指擦幹淨。
他對着光線仔細,當他看到一個珍字時,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找到了,找到了!劉大雄指着戒指叫道,這是你爺爺送給奶奶的定情物。
劉楊與劉梁湊上去觀看,沒看出哪點像是定情物,就是一普通的銀戒指。
直到劉大雄讓他們看那個小小的珍字,兩人這才明白原來還有字。
确定了白骨的身份,劉大雄三人齊齊朝着林俏跪下,吓的林俏趕緊跳到一旁。
使不得使不得,劉大叔與兩位哥哥還是趕緊收屍吧。
當着人家母親白骨的面,讓人家的兒孫跪自己,林俏覺得有點麻。
劉大雄可不管這些,扭過身對着林俏就是三個響頭,把林俏臉都磕綠了。
這三人也太實誠了吧。
感激完林俏,父子三人這才開始動手,他們是背着盒子進山的。
這會盒子正好用上,父子人仔細的把屍骸收進盒子,收的特别仔細,生怕落下一星半點。
劉奶奶的屍骸有父子三人處理,林俏便來到了駱義兩人身邊。
看着他們認真拼湊白骨,小聲問道:你們看出什麽了?
這些骨頭有的是摔斷的,有的是打斷的,可以判斷出扔下懸崖前要麽重傷,要麽已死。
哦。林俏看看白骨,覺得兩人挺專業的。
這些白骨怎麽處理?林俏又問道。
裝進袋子帶出去,檢驗登記後入土爲安。駱義答。
聽話聽音,林俏算是聽明白了,這兩人也是帶着任務進來的,帶出這些白骨就是他們的任務。
這裏一共有六副白骨,你們帶的袋子夠嗎?林俏問。
夠。駱義答完從包裝裏取出一卷袋子,然後展開。
好家夥,那居然是一疊袋子,能壓縮的那麽緊,也是一種本事。
駱義把袋子打開,把一副白骨裝進去,然後收攏袋口擺到旁邊,沖着林俏挑眉。
那意思是看吧,我們肯定能裝完帶走。
林俏看的無語。
就這麽裝包帶走,在林俏看來他們太想當然了,隻怕白骨沒有帶走,他們也得搭進去。
既然已經決定要帶走,林俏便走到旁邊起壇坐法。
一行六人,分成三組,各忙各的,林俏用的超渡很厲害,不是普通和尚道士能比的。
随着她的法決念出,四周的環境也在悄悄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