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大隊長是回招待所了,還是回了大隊。陸銘問。
回大隊了。提到這事劉廠長又想自閉會。
那老東西太損了,空手套白狼的手段一流。
居然一石币沒花就把機器拉走了,還拉了五台。
劉廠長捂住心口,要不是爲了眼前的兩位人才,他才不會賣那麽大的人情呢。
等到劉廠長把事情經過講完,林俏與陸銘也無語了,陸銘甚至覺得大隊長放在後世肯定是奸商。
小手段太騷了。
三人在劉廠長那兒說了一會話,林俏與陸銘又去車間逛了一圈。
看到林子鳴跟着技術員學活,林俏很滿意。
就算以後子鳴離開機械廠,學到手的技術也不會丢,比坐在流水線上強太多了。
而且有林俏這層關系,技術員們也是真的很照顧林子鳴。
收割機生産沒問題,林俏便提出告辭,出了廠子坐上汽車回程了。
大隊長拉着五台機器回來,可把村民高興壞了,沒有幾人喜歡下地割豆子,實在太刺撓了。
機器回來,新的問題又出來了,那就是誰來開?
誰會開?
爲了幾個名額村民開始較勁,等到林俏兩人回來,五福場正吵的熱鬧呢。
就連一些上了年紀的也湊熱鬧,想争一個名額,把大隊長氣的不行。
這機器可是錢買的,肯定不能随便招人,萬一把機器開溝裏怎麽辦?
正煩着呢,看到站在外圍的林俏與陸銘,林俏眼珠一轉轉身就走。
這渾水她不趟了,她回家休息不香嗎?
林俏跑了,陸銘卻被點名,原因無它,陸銘會開車,這是大隊長以前就知道的。
想要招人收徒,還得陸銘來。
陸銘,你過來,這招人的事你怎麽看?大隊長問。
當然是招年輕的,眼力好的,頭腦靈活的。陸銘很不客氣的提條件,
那種手腳笨的肯定不能招,教不會。
最後三個字殺傷力很大,大隊長也知道腦子笨的教不會累人累己。
但是具體招誰,招哪個姓的,這事可不好辦,五福村五個姓,五個家族。
對外他們五個家族團結,對内五個家族就是五個勢力,彼此較勁。
反正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想要一團和氣,那是不可能的。
每個姓氏都想自家的子弟多選上幾個。
最後大隊長拍闆,一個姓氏出一個,跟着陸銘學。
誰先學會用誰,學不會就怪自己笨,别想怨到别人頭上。
跟着陸銘學,這讓其他姓氏有點不放心,覺得陸銘會放水,但是不跟陸銘學,也找不到更好的。
隻能捏着鼻子認。
五姓推出來的分别是陸川,劉明,王越,孫磊與林彰。
其中陸川劉明與陸銘的關系很好,平時也經常混在一起。
林彰家與林俏家關系不錯,所以林家人也不擔心陸銘不教。
倒是王越與孫磊兩人心虛,生怕陸銘使絆子。
這個司機隊伍還沒成立呢,已經有破裂的痕迹。
陸銘眼力很毒,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問題,不過他也不在意,更不會放在心上。
隻要他們願意學,他就會用心教,如果不好好學,還想學人家玩心機,那就别怪他出手。
趕出隊伍是肯定的。
大隊長解決了司機的事,立刻當起了甩手掌櫃,轉身沖進了廠子。
廠子好壞關系到買機器的錢,可不能拖了後腿。
大家都忙着,回到家裏的林俏也忙,因爲劉楊找來了。
在去城域前劉楊就想進山尋找劉奶奶的屍體,能等林俏兩天已經是極限了。
俏俏,這次真的要麻煩你了。劉楊從懷裏摸出一塊玉佩,小聲說道:
這玉佩是奶奶傳給我爹的,據我爹說這玉佩奶奶是戴過一段時間的,也不知您能不能用的上。
劉楊知道林俏本事,如果能按着舊物尋到奶奶的屍骸,也能省去很多少時間。
林肖接過玉佩,這玉佩水頭極好,玉佩内蘊含生機,一看就知戴了不止三代人。
這是你祖上傳下來的吧。
是,據我爹說這是奶奶家祖傳之物。
有句話劉楊沒敢講出來,他爹還說奶奶家是大戶,如果細算劃分,他們家得被扣上資本家的帽子。
好在大家都是遷移過來的,對各家的底細知道的不清,所以劉家才能躲過一劫。
這玉佩你收起來,找你奶奶的屍骸用不到它。
林俏說着把玉佩遞給劉楊,深深的看一眼這位跑的很快的年輕人。
不過是十多天的時間,劉楊瘦了一大圈,聽說連未婚妻都跑了,想來他受的打擊不輕吧。
好,謝謝您。劉楊接過玉佩,猶豫片刻後問道:那您看什麽時候能進山?
明天吧,你明天天一亮就過來,咱們早早進山。
好,謝謝您,隻是東山那邊不讓進,您,您有辦法嗎?劉楊又問。
說話時帶着小心翼翼,連尊稱都出來了。
這事我會解決,你先回去吧。林俏道。
好,謝謝您。劉楊的臉上露出笑容,躹了一躬後這才轉身開。
看着劉楊落漠的背影,林俏微微搖頭,隻歎人的命運真的很無常。
不過劉楊的命格還是不錯的,是個大富大貴的命。
他的未婚妻選擇這個時候退婚另嫁,隻能說是她的損失,命裏不該享他的福。
待到劉楊消失,林俏鎖上院門走向東山,劉峰還沒回來,她想進東山,就隻能尋找歐陽昊開後門。
才到山腳下,就被攔住,問明身份層層上報,最後林俏才得到進去的機會。
走過一個個帳篷,那裏面已經沒有了審訊的聲音,林俏的神識掃了一圈,也沒發現隐的存在。
也不知隐被押去何方了。
歐陽昊在一個大帳篷接見林俏,威嚴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真的是隻有一絲。
歐陽昊看着面前的小女孩,他不想吓着她,他也想讓自己變的溫和,奈何肌肉有記憶。
他好像很難笑出來。
算了,還是不勉強自己了,歐陽昊放棄擠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