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救我。
黑影求救的聲音再次響起,縮成一團的他淚流滿面,祈求有人注意到。
你們盤道前能先救人嗎?
快疼死了。
光頭男看看條幾下的黑影,又看看林俏與陸銘。
這兩人一個仙風道骨,一個像太妹,這讓光頭男有點吃不準,不敢真橫。
還有這兩人的嘴太會氣人了,搞的他上不來下不去。
都不知道遞個台階給他。
大哥,救命啊。黑影再叫。
林俏看看黑影,長的比瘦子還黑,像是在煤炭堆裏滾了三天三夜似的。
說他是黑影真的一點都不虧。
老黑,你求救時應該伸出一隻手掌,做出抓取狀。
林俏說着還伸手比劃了一個爾康造型,一手捂胸,一手伸直,再喊上一聲紫薇,真就一模一樣了。
隻是此時林俏喊出的是:大哥,救我!
喊完還把五指收攏,做出抓緊的動作。
黑影:......你才是老黑,你全家都是老黑。
陸銘在旁邊看的笑噴,他覺得以後還是少講點故事,看看這毒中的,有點深啊。
明明是很緊張很嚴肅的場合,愣是被兩人搞的一派輕松,跟演戲似的。
光頭男剛剛找到的台階下不來,站在那兒不知道說什麽好。
矮冬瓜與瘦黑高被剩下的兩個男子攙回,站在了光頭男身後。
他們特别默契的低下頭,打定主意裝鹌鹑,一腳之下讓他們明白一個殘酷的真相:打不過!
光頭男回身看看,幾個兄弟相互攙扶,看着有點怪。
再看看自己的女人,縮着脖子低着腦袋,一看就是沒主見的,指望不上。
沒辦法,光頭男隻好再次轉動僵硬的脖子看着林俏與陸銘,清清嗓子說道:
兩位,還請盤道。
不應該是請好漢手下留人嗎?林俏問。
光頭不講武德,弄死他。陸銘道。
我看行。林俏道。
光頭男:......我這是要死了嗎?
要死的想法吓了光頭男一跳,他猛的退後三步,退到了四個兄弟與女人身後,拉開安全距離。
兩位好漢息怒,是在下有眼不識金鑲玉,還請兩位好漢手下留情。
光頭男說完還拱拱手,一副慫樣。
林俏回頭看看黑影,又看看藏到人後的光頭男,這位不講究,這麽快就抛棄了兄弟。
啧啧,這人!
林俏搖搖頭,看不上光頭男,陸銘也跟着發出失望的歎息,才出兩腳就結束了。
這結束的有點快啊。
說說你們的來曆,敢說一句荒話,哼哼。陸銘曲指一彈,門口擺放的石頭多了一個洞。
看着多出來的洞,陸銘嘴角一抽,大師姐太會打配合了。
這一手得驚豔多少人啊。
光頭男也看到了,額頭冷汗嘩嘩的流,沒想到那個仙風道骨的老家夥不是假仙,是真仙。
這是隐世高人吧。
怪不得能弄出那麽厲害的酒。
想到自己冒然找上門,光頭男後悔了,雙腿一軟直接跪下,啥也不說了,他先認錯。
前輩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豬油蒙了心,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求前輩放我一馬。
光頭男這一跪一認,站在他前面的四個兄弟傻眼,沒想到老大軟的那麽快。
啥也不說了,他們也跟着軟吧,于是四人跪下,唯一還站着的女人看看前面,再看看後面。
不知爲何,她覺得自己這一刻更像老大。
隻是這個老大壓力太大,她可不敢當,她怕被連累。
于是她也跪了。
林俏依在門框上,笑的不行,覺得這幾人就是來搞笑的。
陸銘也覺得這幾人差點意思,不像是混的。
行了,你趕緊的交待,再廢話打殘你。陸銘說着擡擡手,做了一個曲指的動作。
那動作一出,吓的光頭男幾個齊齊五體投地,啥也不說了,先求饒保命吧。
他們自問身體沒有石頭結實。
在陸銘的不耐中,光頭男終于交待了自己一行的來曆。
光頭叫陳光,他們并不是域城人,而是從禦城跟過來的。
光頭在禦城也不是什麽有頭面的人,就是一個街溜子,手下聚了幾個兄弟。
欺負一下外地人或者老實人。
對于那些有身份有背景的,一個也不敢欺負。
他是無意中發現任勇手裏有好酒,聽說價格貴的要死,所以才一路跟到了域城。
看到任勇進了都域大院,他便四下打聽,很快就打聽出任勇的身份。
講真的,這身份光頭不是很怕,畢竟不是禦城的,管不到他頭上。
但是在域城這一畝三分地,如果對任勇下手,他還是挺虛的。
所以就繼續跟蹤任勇,看到任勇從這個院子提着酒離開,光頭覺得機會來了。
光頭想着場面搞大點,肯定能唬住域城的土包子。
哪裏知道住在這個普通小院的并不是土包子,兩個都大有來曆,
都是經曆大風大浪,見過大世面的人。
光頭那招下馬威也沒使好,更加沒有威懾性。
前輩,大姐大,我們知道錯了,真的,求您高擡貴手放過我們哥幾個吧。光頭哀求道。
求前輩與大姐大放過我們一馬。幾個小弟跟着喊。
你們幾個長的這麽有特色,手上就沒見過血?陸銘問。
這問題純屬好奇,實在是這幾個人看着不像好人。
沒沒,真沒有,我們在禦城那一畝三分地算什麽啊,連路邊的螞蚱都比不得,
我們幾個也就是靠外表吓唬一下外鄉人,欺負欺負老實人,其他的壞事真沒做過。
有熊心,沒熊膽做。
光頭男期期艾艾的解釋。
那你頭上的刀疤哪來的?林俏問。
這刀疤是小時候跟鄰居家小孩子玩鬧留下的,就是這光頭也不是故意留的,是,是,頭秃。
光頭摸下腦門,那裏不長毛,他也沒辦法。
好在這長相拿出去夠吓人,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林俏聽着光頭的解釋低低的笑起來,轉頭對陸銘說道:
你看,連這等貨色都敢打咱們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