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無法鎖定,不過圈定了範圍,你要不要去實地看一看?
劉峰問完眼底閃過期待。
那就去看看吧。林俏合上資料,敢打到她家人的主意,就算是藏在陰溝也得翻出來。
于是三人在廳堂還沒坐熱,又起身翻牆離開了。
那熟悉的動作,一看便知都是老手。
他們去的第一個目标地是老棚區,那裏的居住環境特别差,地面上髒水交錯。
不能順着電話線找嗎?陸銘問。
他們的電話線走的是密鑰,再加上當時并沒有登記清楚。
劉峰說到這裏一陣歎息,這都是管理混亂造成的後果。
林俏的神識在老棚區掃了一圈,并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
這裏确實是藏身的好地方,但是人員複雜,人口密集,想發現不容易。
爲了安全起見,林俏又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異常。
咱們去鬼宅吧,我感覺那裏沒問題。林俏道。
她是拿第六感說事,反正第六感這事誰也講不清。
好的,那就去鬼宅。劉峰說着走到前面帶路。
别看人人都喊唯物論,不信鬼神,但是民間信鬼神的真不少。
鬼宅的故事幾乎各個地方都有。
而林俏與陸銘在看到鬼宅兩個字眼,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陸銘家的院子。
那個院子曾經也是以鬼宅聞名,閑置了好多年。
難保這個鬼宅不是人爲。
林俏還沒趕到鬼宅,心裏已經升起了期待。
鬼宅位于城西,據那裏一片是亂葬崗,埋了很多無人領取的屍首。
以前鬼宅附近還有幾戶人家,不知從何時起,那一片的人家都搬走了。
那一片荒草一人高,野狗遍地跑。
别的不說,光是野狗就夠吓人的。
三人剛剛靠近,就引來了野狗的叫聲,這對林俏來說是挑釁,是不尊重。
一條狗也敢對她叫,吓唬誰呢。
于是幾個小石子丢出去,野狗暈倒一地。
沒有狗叫聲,走在黑暗的荒草中,頭頂有幾顆星星跳動,再伴上嗚嗚的風聲。
啧啧,氣氛上來了。
林俏忍不住皮了一把,小嘴一張一合,發出嗚嗚咽咽的鬼哭聲。
這哭聲吓的陸銘寒毛都立了起來,忍不住抓緊了林俏的袖子。
劉峰看的好笑,隻覺得林俏不僅膽大,還皮。
林俏樂呵呵的神探八方,很快發現了鬼宅,咦?
林俏打了一個響指,來對地方了,那個鬼宅内居然有人影走動。
不過那人影高子特别高大,比院牆還高,從外面看,會以爲對方飄在半空。
不過從院内看,就會發現對方是吊在繩子上,有人用繩子控制着來回拉扯,似是飄在空中。
如果再仔細看一點,還能發現那高高大大的人影就是一個草人,不過是披了一件衣服罷了。
沒有了野狗的示警,院内的人并不知道有人靠近,一邊拉着繩子一邊碎碎念。
顯然他并不喜歡現在的工作,覺得鬼宅這邊連個黑影兒都沒有,還裝鬼吓唬誰呢?
總不能吓唬自己人吧。
真是的,大好的夜晚無法睡眠,不爽不爽,不爽極了。
正碎碎念的起勁,耳邊傳來嗚嗚咽咽的哭聲。
這聲音吓的二毛一激靈,身子都繃直了,他支起耳朵仔細聽,外面一片安靜,連個蟲鳴都沒得。
不對,不對,怎麽會這麽安靜,就算沒有狗叫聲,蟲叫總得有幾隻吧。
不等二毛想明白,一聲輕笑在他耳邊炸響,他好像聽到了喊小哥哥的聲音。
小哥哥!
二毛想站起來叫喊,可是他的肩膀像是壓了千斤重,居然站不起來。
他憋紅了臉,使出吃奶的勁,哼哼哧哧整了半天,這才猛的站起來。
随着身體站直,肩膀上的重量也随之一輕。
呼哧呼哧,二毛大口喘氣,不知爲何,他有種從鬼門前遊過似的,身上的衣服濕了一大片。
他擡手抹汗,張嘴欲叫,嗚嗚咽咽的哭聲再次響起。
一陣夜風吹過,吓的二毛寒毛立起,一聲慘叫自喉間傳出。
啊!鬼啊,有鬼啊......
二毛甩開雙腿一路逛奔,在他的意識裏他是在狂奔,隻是他覺得自己的腳像是踩在棉花上。
明明是狂奔,卻聽不到腳步聲。
媽呀,不能想,越想越怕,尖叫聲更大了。
他的叫聲就像是引路明燈一般,很快就把林俏三人引來。
他們快速的跳到院牆上,劉峰第一眼就看到了院裏挂着的假人,忍不住發出冷笑。
還真是!
一點新意都沒有。
不等劉峰發表評價,就看到了踩在棉花上的二毛,明明拼了命的想跑,偏偏吓軟了腿腳。
就這?
劉峰看的哭笑不得,第一次遇到裝鬼把自己吓壞的人。
三人對視一眼,很快跳到了院内,找了一個角落隐藏。
才藏好,就看到堂屋門從裏面拉開,一個大胡子罵罵咧咧的走出來。
他看到二毛還在鬼叫,沖過去就是幾巴掌。
要死啊,你鬼叫什麽?大胡子幾巴掌把人打醒,這才抓住二毛的領子滿臉兇狠的吼道:
你叫什麽?叫什麽?
鬼,鬼,有鬼。
二毛吓的哆嗦個不停,被打了也不生氣,居然一頭撲進大胡子懷裏,抱着大胡子的腰喊有鬼。
大胡子:......真特麽的見鬼了!
他不喜歡男人,也不喜歡被男人抱,一把推開二毛,惡狠狠罵道:
你在胡說什麽,那是鬼嗎?是嗎?
大胡子指着吊在繩子上的假人,揪着二毛的領子讓他看清楚。
連自己制作的假人都害怕,這膽子也太小了吧。
被晃了幾下,二毛這才緩過來,看着大胡子一臉委屈,他怕,真的好怕啊。
咦,他又聽到了蟲鳴聲!
二毛的眼底閃過喜色,那是劫後餘生的歡喜。
隻是那歡喜落在大胡子眼裏就有了另外一層意思,這狗逼玩意不會真的喜歡他吧!
這個發現讓大胡子雙腿一夾推開二毛轉身就走。
胡子哥,你别走啊,唉,你,你陪着我好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