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指深山裏研究室的名稱。陸銘小聲答。
哦,原來如此。林俏想了想,那個研究室建的很不錯,就是沒有名字。
當時她還納悶呢,這麽重要的地方居然不起個名字,原來人家有名字啊。
大管家聽到太沽兩個字身體就是一僵,他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轉身就走。
很快上房傳來動靜,不多時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随着大管家出現。
老者先是打量一眼黃麗,那一眼盯的黃麗透心涼,有種被看穿的錯覺。
老者啥也沒問轉頭進了廳堂。
大管家示意黃麗跟上,又打發走守門的,自己站在了廳堂門口望風。
警惕性還是很高的,可惜他不知道林俏是用神識監視,也不知道陸銘有天眼加持。
大先生。黃麗恭敬的跪下行禮,腦袋貼在地上,見過大先生。
嗯,起來回話。大先生靠在椅背上,态度倨傲,似是很享受他人的跪拜。
隻這一眼林俏就看大先生不順眼,什麽玩意,一個糟老頭子還讓人下跪,他當自己是皇帝呢。
還有那個黃麗也是病的不輕,好好的人不做,做狗。
黃麗起身恭敬的垂手而立,腦袋低垂,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太沽出什麽事了?大先生問。
太沽好像被炸毀了。黃麗輕聲答,身體還瑟縮了一下,似是想到什麽恐怖的事情。
什麽?大先生的身體立刻坐直,雙目瞪的跟牛眼似的,充滿震驚。
你仔細把經過講一遍。大先生道。
是。黃麗恭敬應下,把自己的發現與打算一五一十全盤道出。
包括怎麽勾搭林子鳴與陸銘都講了出來。
大先生全程陰着臉仔細聽,聽到深山的爆炸聲更是紅了眼睛。
也隻有那裏才能引來如此大的動靜。
可惡,那幫混蛋是怎麽找到太沽的?
那裏明明隐藏的很好,這麽多年都沒出過事,爲什麽一點征兆都沒得,就被發現了。
裏面有人逃出來嗎?聽完全程大先生沉聲問道。
應該沒有,我轉了兩天都沒發現接頭暗号,
我也試着去山裏,可是那邊封山了,不讓靠近。
黃麗的腦袋更低了,她知道自己沒有查明真相就過來太冒失,可是她也不敢再等下去。
萬一真的是太沽出事,她沒有及時上報會受連累的。
現在就算報錯了,最多就是喝斥幾句,卻不會掉腦袋。
事關身家性命,黃麗算的可明白了。
院牆外,林俏小聲說道:發現了寶庫,裏面都是大箱子。
真的,在哪?陸銘來了精神。
你在外接應,我去搬。林俏挽起袖子,俏臉因爲太過興奮泛着紅暈。
我陪你一塊。陸銘不放心,一把抓住要翻牆的林俏。
不用,裏面的防禦很嚴,你跟着爆露的風險太大。
林俏把他的手拍開,讓陸銘等在外面。
知道自己又拖後腿的陸銘能怎麽辦呢,隻好留在外面當接應。
他也知道自己賺錢行,打架不如林俏。
等到林俏離開,陸銘打開天眼盯着,生怕林俏遇到危險他不能第一時間支援。
這一看還真把陸銘吓的不輕。
别的不說,光是寶庫那裏的防禦就夠吓人的。
全是帶着真家夥的人巡邏,寶庫那裏有人巡邏就算了,院子各處都有人蹲守。
隻要被發現,分分鍾被包團。
林俏跳進院子,快速接近寶庫,她沒有走正門,而是使了穿牆術進入寶庫。
這一手又把陸銘驚的不輕,所以他們在大師姐後院挖了半天圖啥呢?
寶庫内堆滿箱子,林俏也不打開,隻要是箱子就往空間裝,反正她的空間大,再多也能裝下。
不大功夫寶庫内空空如也。
林俏掃視一圈,這裏收幹淨了,那就換一個地方吧。
換哪兒?當然是去倉庫收糧油了。
這年頭吃食很緊張,糧油不止是錢,還是命。
倉庫靠近廚房的位置,以前是下人住的房間,這會裏面堆滿了米面糧油。
林俏粗粗了算了一下,光是大米怎麽着也得有兩三千斤,還有三桶油,每桶都在五十斤左右。
啧啧,又是一筆進賬。
她心情極好的把糧油收時空間,神識又掃了一下,上房主卧角落裏隐藏着一個保險箱。
直覺告訴林俏那個保險箱裏面有重要的東西。
于是她又悄悄的溜進主卧,林俏沒有現場開保險箱,而是直接把保險箱收進了空間。
其他東西也沒動,正準備離開呢,窗外傳來腳步聲,是巡邏的人過來了。
他們在窗邊停了一下,有人探頭往主卧看,吓的林俏趕緊藏身。
那人看了幾眼沒有異常,帶着人離開了。
院牆外的陸銘随着他們的腳步聲松了一口氣。
别說,這院子裏真的好危險。
在城域這一畝三分地,怎麽會有這麽一片地方,還沒人被發現,看來敵人的來頭很大啊。
林俏避開巡邏的,很快來到院牆外,沖陸銘小聲問道:能聯系到劉峰嗎?
現在不能,要明天去廣場上接頭。陸銘說着把天眼調到了廳堂。
黃麗與大先生的對話已經結束,大先生臉色陰晴變幻,盯着黃麗的眼神不時閃過兇光。
好半響才說道:你既然已經請了病假,那就在家好好的陪着你娘,哪都不許去。
是。黃麗低頭應下,心尖兒顫了一下,張嘴欲問話,大先生的聲音傳來。
更不許再與其他人聯系。
是。黃麗的腦袋更低了,她懷疑自己真的被盯上了,要不然大先生不是這反應。
很快黃麗出了廳堂,神色萎靡的走向大門,林俏與陸銘對視後悄悄離開。
跟到這裏就夠了。
兩人悄悄的來,又悄悄的走,即沒帶走夜色,也沒帶走雲彩。
回到院子,兩人放飛了,兩雙眼睛亮晶晶看着對方,興奮的直揮拳。
快拿出箱子看看裏面都有什麽。陸銘道。
好好好,這就取出來。兩人來到一間空置的房間,林俏把箱子拿出來一部分,示意陸銘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