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人怕點燈費油,睡的早,原以爲他們到的時候孫家人已經睡去,沒想到孫家正熱鬧呢。
孫小河果然起了把人趕出去的心思,他想獨占這個大院子。
正好把房子空出來給兒子娶妻。
孫大河一聽就不幹了,憑什麽把他趕出去?
他可是孫家的長子,孫二狗幹的缺德事他又沒參與,就算有個坐牢的爹,那也是兩個人的爹。
憑什麽罵名讓他一個人背?
再想想孫小河能躲過坐牢,還是靠出賣孫二狗得到的,孫大河更怒了。
孫大河不是林愛國,他不是那種被人打了左臉,還把右臉湊上去找打的人。
面對孫小河的欺負,孫大河第一時間沖上前保護老婆孫子,與孫小河吵的面紅耳赤。
在這點上,林俏挺欣賞他的,不過想想孫家幹的那些事,那點欣賞很快消失。
孫大河的好隻對他的老婆孩子,對林美鳳可是半點好都沒得,甚至欺負林美鳳最狠的人就是他。
兩兄弟誰也說服不了誰,對彼此的怨氣也很大。
吵着吵着就打成一團,兩家的男人打一塊,老婆孩子一看不幹了,紛紛沖上前幫忙。
你真想幫韓芳嗎?林俏問。
幫吧,至少不能讓他們被孫小河趕出去。
陸銘盯着院裏看了一會想,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
韓玉念舊情,如果孫大河一家真的沒了去處,他怕韓玉把人接進自家住。
萬一真發生那種情況,陸銘想想都頭疼,他身上有大秘密,瞞着母親與妹妹已經不容易。
再加上孫大河那一家子不安分的,他怕自己的秘密不保,更怕孫大河一家子使陰招。
明明知道可以預知那種後果,陸銘自然要從源頭掐斷。
這個簡單,讓大隊長過來主持他們分家,院子一人一半,大不了從中間砌牆。
林俏盯着孫家的院子,鄉下人家别的不大,就是院子大。
就算一分爲二,也比普通城裏人的院子大。
前院加後院怎麽着也有三分地大小。
有道理,隻是大隊長有時間回來管這閑事嗎?陸銘看一眼東山的方向,那邊戒嚴。
他是大隊長,沒有時間擠也得擠出時間。
林俏心說大隊長與了劉奶奶鬥嘴外,别的他也不管,抽點時間出來很容易的。
兩家子打了一陣,也沒人來勸架,打到最後個個都挂彩。
他們自己都覺得打的沒勁,慢慢的收了手。
孫大河放下狠話,想趕他們一家子離開沒門,想分家可以,院子一家一半,誰也别想占便宜。
孫小河自然不願意,差點又吵起來。
看到孫家鬧劇結束,林俏與陸銘這才一塊離開,很快他們來到了大隊長家的老宅。
黃麗三人已經睡下,不僅村民怕點燈費油,附生也不例外。
除了剛下鄉的附生與家裏富裕的附生手裏寬松外。
那些下鄉幾年的附生手裏緊缺的很,日子過的緊巴巴的。
沒有幾人願意浪費錢。
黃麗手裏雖然有點小錢,可是那錢被林美鳳坑走了。
自打林美鳳進了大牢,她連個讨債的人都找不到。
黃麗倒是想打房子的主意,奈何她還沒敢行動呢,王婆子已經先下手爲強,買走了。
黃麗還想找林大丫讨債,隻是她去了之後被林大丫罵出門,錢沒要到,讨了一肚子氣。
鄉下女人罵人特别難聽,全是帶器官的,黃麗真不是對手。
這會黃麗正躺在床上看房頂,腦子裏在回放林子鳴看到她的畫面。
那個鄉下泥腿子居然看到她就跑,連句話都不肯說,真的太過分了。
她想從林子鳴嘴裏打聽秘報,真的太難了。
看來林子鳴那邊行不通,那麽就隻能換一個方向。
誰合适呢?
林俏站在院外觀察屋内的情況,看着黃麗轉動的眼珠子,就知道這女人想冒壞水。
要不要把她拿下?陸銘問。
不急,且放任她活動,倒要看看她能鬧出多大的花來。
林俏觀察一陣,見黃麗四周沒有可疑人員,便帶着陸銘走了。
借着夜色兩人悄悄的進了東山,找到了大隊長,把孫大河一家的情況說給他聽。
大隊長一聽樂了,還以爲是什麽大事呢,滿口應下,讓陸銘把心放回肚子,這事他管定了。
等到兩人談完孫家的事情,林俏這才開口問道:
大隊長,虎子一家什麽情況?
她與虎子關系很好,不希望虎子受到劉奶奶事件的影響。
虎子家沒多大的事,他們并不知道劉奶奶是密鑰,更不知道劉奶奶冒充的。
說到這事大隊長一陣感慨。
原來當年逃荒到五福村不久後,真正的劉奶奶就被隐害死了,屍體扔進了深山。
現在想找回屍骸都法找。
隐利用縮功骨化裝成劉奶奶的樣子,僞裝成失足摔下山坡,撞壞腦子失憶的假象。
所以就算劉奶奶不記得從前的事,也被失憶這個謊言掩蓋過去。
爲了僞裝的相似,隐還把劉奶奶身上的胎記等特征都僞裝了。
無法僞裝的也借着失足之名弄掉了。
最狠的還是胎記那塊,隐直接挖掉了那塊肉。
林俏與陸銘聽完打了一個激靈,隐對自己是真狠啊。
這些年隐爲了護住這個馬甲,并沒有讓劉家人幫着她做事。
當然在閑聊時打聽村裏的八卦不算,打聽八卦是村裏每個人都具備的性能。
從大隊長的話裏林俏聽出來他對劉家的維護,林俏猜測劉家應該不會受到太重的懲罰
嚴格來說他們還是受害者呢。
那些年隐借着劉奶奶的名義幫了不少人,私下裏又制造了幾起他們犯法的事,
以此要挾恩威并施下,讓那些人幫他做了不少事。
王二就是其中一位。
什麽?林俏瞪大眼睛,忍不住問道王二綁架虎子幾個是隐指使的?
對,就是她。大隊長肯定回答,看到兩人震驚的表情,他笑笑繼續解釋。
那解釋聽的林俏火冒三丈,手心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