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寡婦改了口風,這讓路人指責趙老頭或黃寡婦的話卡在嗓子眼,卡的不上不下。
看着兩人的眼神都帶着不善。
太沒公德心了,都不給他們允當正義俠的機會。
黃寡婦可不管路人怎麽想,扶着趙老頭推着自行車往路邊走。
走過路口,看到一條冷清的巷子,兩人推着自行車鑽了進去。
我跟你說,你必須賠我錢,我這老腰好像被你撞斷了。
趙老頭大聲的喊了一句,小聲說道:你是誰手下的人?爲什麽滿大街留暗語。
你說斷就斷啊,我還沒讓你賠自行車的錢呢。
黃寡婦大聲回上一句,同樣小聲說道:
我是胡域管手下的,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兒?我有急事請示彙報。
你這娘們還講不講道理。趙老頭氣的吼一嗓子,瞪着眼睛四下看看,繼續小聲說話。
陸銘依在牆上,看着兩人大小聲演戲,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演吧,演吧,在老獵手面前,你們就算是小金人獲得者也休想逃脫。
聽到黃寡婦是胡域管手下的,趙老頭的眸子沉了沉,胡域管已經被抓了。
難怪黃寡婦滿大街的尋人,隻是這個女人不知道這麽尋人很危險嗎?
心裏不滿,趙老頭嘴上也沒留情,把黃寡婦噴了個狗血淋頭,罵完這才問道:
你有什麽急事?
我,我好像要爆露了。黃寡婦擺出苦相,我想請求撤離,請組織安排。
噗!趙老頭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這女人瘋了吧。
她都覺得要爆露了,居然還滿大街的尋人接頭,她這是想害死多少人?
想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趙老頭看黃寡婦的眼神充滿不善。
心裏想着要不把人弄死吧,隻要黃寡婦死了,線索也就斷了,他們也不會有爆露的風險了。
這麽想着趙老頭摸向腰間的匕首。
就在他要動手時,陸銘快步出現在巷子口,似是無意一瞥,突然停下腳步看向幾兩人。
這一眼看的黃寡婦心髒怦怦跳,這個陸銘與林俏關系很好,他不會是特意來跟梢自己的吧?
咦,趙老頭,你在那幹什麽呢?陸銘叉腰站在巷子口,指着趙老頭喝道:
汰,好你個趙老頭,你是不是想訛人?
嗯?黃寡婦瞪大眼睛,悄悄的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盯梢自己,不過他怎麽認識趙老頭?
黃寡婦歪頭看幾趙老頭,趙老頭也是一臉懵,他也不認識陸銘啊。
不對!
趙老頭腦海靈光一閃,想到了陸銘是誰,這不就是那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孩子的朋友嘛。
他想訛那個女孩兩次都沒得手,沒想到還讓人惦記上了,這讓趙老頭很生氣,很惱火。
他也歪頭看看黃寡婦,今天隻能這樣了,以後再找機會收拾這個女人。
想到這兒趙老頭罵罵咧咧的出了巷子,離開前還狠狠的瞪一眼陸銘。
陸銘也不生氣,還跟在趙老頭身後進行批評教育,勸趙老頭做個好人。
論演戲水平,陸銘不弱于人。
不知道逃過劫的黃寡婦推着自行車走出巷子,對着陸銘的背影呸上一口,半點不知她從鬼門前走了一圈。
很快三人分開,各忙各的。
隻是趙老頭的資料卻出現在劉域員案上,劉域員從頭看到尾,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好家夥,又挖到一條隐藏極深的大魚。
講真的,劉域員都想送面錦旗給黃寡婦了,真是好人啊,太配合工作了。
陸銘回到村子,看到林俏在院裏收拾藥材,便笑眯眯走了進去。
看到嚴宗聖在旁邊幫忙,他樂呵呵的喊了一聲舅舅,喊的嚴宗聖一頭黑線。
要說不讓喊吧,好像顯得不盡人情,讓喊吧,又覺得怪怪的。
林俏沒注意到這點,樂呵呵的請陸銘喝茶,問他去了哪兒。
當着嚴宗聖的面陸銘沒有細說,隻說進城遇到了黃寡婦。
對了,她有帶栓子一塊進城嗎?林俏突然想到今天沒有看到栓子。
沒有啊,她一個人進城的。陸銘放下碗,抹了一把嘴,疑惑問道:栓子不在村裏嗎?
不在。林俏把手上的藥材一丢,轉頭看着嚴宗聖說道:
舅舅你幫我看着藥材,我出去有點事。
好好,你去忙。嚴宗聖樂呵呵的應下,很高興手邊有點活,如果沒活他住着也不自在。
很快林俏與陸銘一前一後進了村子,他們在村裏轉了一圈,果然沒有看到栓子。
王富貴也不在家,難道?
林俏曲指掐算,黛眉微皺,輕聲說道:栓子在黃莊,他在黃莊還有投奔的人嗎?
應該是沒有的,黃家人自打知道他是奸生子,一點也不待見他,小夥伴們也不跟他玩了。
陸銘說到這兒,腦海裏已經過了一遍,确實沒有栓子能投靠的人,難道他是回破屋了?
要去看看嗎?陸銘問。
我去看看,你在家休息吧。林俏說着送給陸銘一竹筒稀釋的靈泉水,讓他回家。
那你注意安全,别引起黃莊人的注意,我覺得黃莊的水也不幹淨。
放心,我有安排。林俏揮揮手,向着後山走去。
陸銘收起靈泉水,再回想一遍,應該沒有遺漏,這才回家。
王富貴數着手裏的鈔币,轉頭看一眼身後的黃莊,咧着嘴樂了,笑出一口老黃牙。
再看看手裏的鈔币,他沖着手指呸上一口,繼續數,越數越開心。
想到高興處,更是哼着小曲扭着屁股走出了不正經的小步伐。
林俏幻化成叫化子的模樣,與王富貴正面遇上,粗粗的掃了一眼,
那一疊怎麽着也得有三四百石币。
這家夥做了什麽壞事,賺了那麽多錢?
帶着不解,林俏仔細觀察王富貴的面相,得,不用評了,沒得評了,說什麽都是浪費。
如果一定要說,那就是多吃點好東西吧。
林俏與王富貴錯身而過,還被王富貴呸了一口,罵她是臭要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