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看的王富貴膽顫,總感覺下一秒黃寡婦會端出一碗藥,來上一句:富貴哥,請喝藥。
你想幹什麽?王富貴眯起了老眼,右手插入口袋,悄悄的抓住了匕首。
這是我特意從林俏那裏買的治傷痛的藥,你快喝了咱們睡覺吧。
還真是喝藥!
王富貴驚的瞳孔放大好幾倍,好你個黃寡婦,還真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
這娘們怕是留不得了,那他是現在下手呢,還是等消息呢?
王富貴有些爲難了。
富足哥,你發什麽呆呢,快過來喝藥啊,
黃寡婦扭着腰端着藥碗走向王富貴,嘴也在解釋着。
富貴哥,我想清楚了,咱們不能再鬧騰了。
你年紀也不小了,我也過了青春歲月,咱們走到一塊不容易。
而且說不定咱們這輩子就隻有栓子一個孩子了,
以後啊真要如大隊長說的那樣,就指望他了,咱們可得對他好點。
王富貴聽了這麽多也沒反應,兩眼盯着那碗藥,手裏的匕首握的更緊了,心裏倍加緊張。
林俏趕到時正好看到這畫面,忍不住扶額,這個黃寡婦真不是普通的蠢啊。
這麽快又想當寡婦,夠狠。
但是想讓王富貴這麽快挂掉,林俏可不同意。
她輕輕跳進院子裏,先讓栓子沉睡,這才笑眯眯出現正屋。
喲,喝藥呢?
林俏的聲音輕飄飄的,似是沒有幾分力氣。
偏偏落在兩人耳中如同九天驚雷,瞬間讓兩人皮緊。
黃寡婦驚愕的看向突然出現的林俏,這女人太狠了吧,他們都這麽慘了,還來打他們。
王富貴更是連連後退,退到牆角無處可退這才停下,他終于掏出了匕首,擺出了防禦的姿态。
咦,你們怎麽不叫啊?
林俏掃過兩人精彩的小表情,問出心裏的疑惑。
兩人還是沒說話,心裏的小人不停的罵。
你當我們不想叫啊,這不是叫的越響,身上越疼,他們怕啦。
再說了他們叫破喉嚨有用嗎?
都叫了兩夜了,連個黑影兒都沒吸引來。
這村裏人壞滴很,根本不關心他們的死活。
這藥不錯啊,放了斷魂草,咦,這是誰想自殺啊?
這話讓黃寡婦的臉色更難看了,王富貴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看吧,他的直覺多準,就知道這女人起了殺心。
林俏上前接過這個碗,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悠悠說道:我應該端着這個碗上報嗎?
不不不,不,不能上報。黃寡婦尖叫,跪到了林俏腳前。
就在她跪倒的同時,手裏多了一把匕首,朝着林俏的下盤攻去。
然而她的小心思怎麽可能逃過林俏的法眼。
隻見林俏小腳一擡一送,匕首落地,黃寡婦也飛了出去。
啊啊啊......
屋内響起了黃寡婦的尖叫,魔鬼啊,下腳太狠了。
林俏上前撿起匕首仔細打量,做工真好,市面上很難買到。
得,她就笑納了。
林俏收起匕首,笑眯眯的看向黃寡婦,淡淡問道:
你是什麽人,爲什麽手裏有匕首還有毒藥?老實交待。
黃寡婦滿面驚恐,交待是不可能真的交待的,不過解釋還是要經解釋的。
她可不想現在就死在林俏手上。
于是黃寡婦很快就編了一個凄慘的故事,那就是他的前任有爆力傾向,每天晚上都會折磨她。
爲了自保,她就從一個老郎中那兒花錢學會了幾樣毒藥,至于匕首則是前任留下的。
如果不信可以去黃莊查,肯定能查到的,黃小花就能給她做證。
黃寡婦說的跟真的一樣,要不是林俏知道黃小花已經淹死,說不得真就信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隻要給了解釋就行,她現在就是不停的打草驚蛇,讓黃寡婦露出更多的破綻。
比如逼的她去與上線聯系,這是林俏最想看到的。
聯系一個抓一個,多爽啊。
對付王富貴也是如此,不管他們是什麽身份,隐藏多深,隻要動起來就行。
行吧,姑且信你一信。林俏說着眼神落在王富貴身上,現在到你了。
王富貴:......他怎麽了?
你,你想幹什麽?
明明是質問,愣是讓王富貴問出心虛氣短的感覺。
揍你。
林俏呵呵哒,你娶這個女人進門讓我很不爽,什麽時候你們離婚了,什麽時候停止揍你。
王富貴驚恐的瞪大眼睛,不是吧,不是吧,不會真的天天來揍他吧。
蒼天啊,大地啊,他什麽時候才能離婚啊?
王富貴真的很想現在立刻馬上寫個小紙條送出去,詢問上線什麽時候才能離婚。
别人結婚是男女組成一個好字,到了他這兒就是一個慘字啊。
很快上房響起了王富貴的慘叫。
林俏打的很有技巧,不會讓他們的傷勢變的嚴重,也不會讓皮膚出現二次受傷的痕迹。
反正疼在肉裏,疼在骨頭裏,就眼前的醫療水平,真的查不出來。
林俏打的可放心了。
打完了王富貴,再打黃寡婦,二重奏演的很精彩。
揍完人,林俏端着毒藥離開了。
出了王富貴家,把匕首與毒藥都收進了空間,林俏這才美滋滋跳到了附近的大樹上。
等了約有一個時辰,王富貴悄悄的出了院子。
等到王富貴離開後不久,林俏又出現在王家院内。
她先是了黃寡婦的情況,發現她被迷暈後了然的點點頭,原來如此啊。
随後林俏解了栓子的暈睡穴,這才悄悄的離開跟上了王富貴。
沒想到王富貴還是先到了大槐樹下,在樹下磨蹭一會,這才悄悄離開進了山裏。
咦?林俏疑惑,難道大槐樹下面有接頭的暗語?
林俏帶着不解來到了大槐樹下,特别認真的看了一會,并沒有發現異常。
她仔細回想王富貴的動作,站在他之前停留的位置一陣比劃。
突然林俏眼前一亮,眼睛落在了樹下的小馬紮上。
這個馬紮很普通,擺在這裏很久了,也不知是誰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