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麽?自兇殘殺嗎?
再看看栓子,林俏鳳眸眨巴幾下,淡淡說道:
上報吧,虐打孩子可是犯法的,咱們不能包庇犯人。
短短一句話把黃寡婦兩人吓的不輕,立刻阻止村民上報,甚至指着林俏的鼻子罵她沒安好心。
兩人那叫一個後悔啊。
他們身上的傷有一大部分都是林俏打出來的,他們還讓林俏治,想什麽呢?
這是送上門找虐呢。
黃寡婦扯住栓子的胳膊下了擔架就往外走。
走走,我們去醫院,不在這看了。
對對,去醫院,才不讓一個小丫頭看病呢,她會個啥啊。
可不是,說什麽虐童,我看就是見不得咱們好過。
可不是,這年頭誰還沒打過孩子,怎麽到咱們這兒就成了虐童了。
王富貴與黃寡婦一搭一唱的往外走,嘴裏不停的擠兌林俏。
氣的林俏直翻白眼,翻完又向老天賠不是,是她不好,浪費了老天送的這雙慧眼。
黃寡婦,王富貴。
林俏的聲音淡淡響起,暗含威脅,吓的兩人身子一僵,後面的話說不出來。
我是不是給你們臉了?林俏淡淡上前,擡手指着黃寡婦的臉開噴。
你算個什麽玩意在我面前逼逼叨,就你做過的髒事需要我當着大家夥的面一一道來嗎?
你這女人做婆娘你不守婦道,勾三搭四暗通款曲,氣死你男人。
好不容易做了母親,你說說你哪點像個母親的樣子,整天的對孩子不是打就是罵。
就你還有臉說你疼孩子,用你的巴掌疼,還是臉的鞋底疼?......
林俏的斥責聽的村民頻頻點頭,特别同意林俏的說法。
看看栓子身上的傷,那是一個母親能看過眼的?
但凡疼點孩子也不至于讓孩子傷成這樣。
心軟的嬸子們也跟着責罵黃寡婦,罵她不好東西,整天的禍人。
想過過,不想過就回她的黃莊去,莫得帶壞五福村的風氣。
看到黃寡婦吃憋,王富貴挺得意的,居然咧着大嘴樂,笑出一口大黃牙。
可把林俏惡心壞了。
于是林俏指着王富貴開噴。
你笑什麽笑,你也不是好東西,
瞅瞅你那千層底做的腮幫子,鐵打的錐子都紮不透你那滿是疙瘩的厚臉皮。
笑,你還有臉笑,整天個屎殼郎戴面具,臭不要臉的,你哪來的臉笑......
噴的王富貴笑不出來,村民們聽着這新鮮的罵詞哈哈大笑。
擱以往王富貴準得翻臉,可是現在王富貴不敢翻臉,他怕林俏當着大家夥的面打他。
他們真的不應該來術醫館,他們應該去醫院的,落在林俏手裏他們能落什麽好?
肯定會打擊報複的。
面對林俏堅決上報的态度,王富貴與黃寡婦害怕了,那真是誰虧心誰清楚。
兩個心思不正的人最怕的就是與都域員打交道,萬一查點什麽出來怎麽辦。
我錯了,我向大家夥保證以後再也不打栓了。王富貴腿一軟給跪了,承認錯誤。
對對,我也知道錯了,我以後會對栓子好的,求求大家夥再給一次機會。
黃寡婦也跟着跪下,還按着栓子跪下一塊求,反正上報是肯定不能上報的。
場面一時僵持下來,趕巧這時候大隊長聞訊趕到。
看到栓子身上的傷,大隊長一陣心驚,這下手也太狠了。
他算是有點理解林俏爲什麽堅持上報了,這兩口子不做人啊。
你們,你們。大隊長指着兩人氣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他指着王富貴的臉罵道:
王富貴啊王富貴,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紀了,你都黃土埋脖子的人,你咋那麽想不開呢?
你就算不爲生前考慮,你總得考慮死後吧,你說你好不容易白撿個大兒子。
等你百年後不就指望他給你摔盆嗎?
大隊長說到激動處一再的深呼吸,還以爲成親後王富貴能做個人,好好過日子,沒想到。
這才成親幾天啊,就鬧成這樣。
早知如此當時就應該阻止他們在一起,不給他們打結婚證明,就讓他們做對野鴛鴦去。
省得連累五福村的風氣。
王富貴被罵的直縮脖子,一再的承認自己錯了,真的錯了,求大隊長放過。
面對一個無賴,一個聽不進人話的無賴,大隊長心累。
最終也沒能上報,兩人是被村民擡着來的術醫館,然後走着回的家。
回去後黃寡婦盯着王富貴陰測測打量了好久,心裏想着要不要借機做寡婦。
盯的王富貴心裏打鼓,這娘們不是好人啊。
王富貴心虛的厲害,頂着一身傷離開了家門。
他在村口的大槐樹下徘徊了一會,這才借着夜色七拐八抹進了山。
翻了兩個山頭,王富貴停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他左右看了一會,沒見異常這才一屁股坐了下來。
林俏隐藏在暗處,神識散開方園五百米的情況。
可惜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人。
倒是王富貴休息了一會,突然站起身四下觀察一番,
他從懷裏摸出一個炭筆,借着手電筒的光在紙上寫寫畫畫。
咦?林俏好奇臉,這個王富貴有意思啊,跑這麽遠隻爲了送信嗎?
那他之前跑到大槐樹下幹嘛?單純的刷臉?
林俏有點看不懂,還是耐心的看着他寫紙條。
王富貴的字不好看,寫的很随意,比他長的還随意。
好在林俏看懂了,意思很簡單,就是猜測黃寡婦可能對他起了殺心,
王富貴詢問他能不能對黃寡婦下黑手,把人消滅掉。
這麽快就起了殺心?林俏有點小驚訝,黃寡婦的忍受力這麽差的嗎?
不管怎麽着王富貴都不能現在死,要死也是死在律令的制裁下,看來還得分出心神保護他。
這讓林俏感覺很憋屈,也不知劉峰什麽時候收網。
寫完字條,王富貴把字條壓到石頭下,又四下看看,這才轉身離開。
林俏想了想并沒有等在原地,跟着王富貴離開,目送王富貴回家後,她先找到了陸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