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曉風再度傻眼,這不是他想聽到的、想看到的畫面,畫風不對啊。
他爺爺那麽偉大,不應該恭維誇贊幾句嗎?
再不然也得對他這位小少爺說幾句好聽吧,難道就不想攀上他家這顆大樹嗎?
看着傻眼的海曉風,林俏無良的笑了。
少年你欠缺社會的毒打啊,今天大師姐就給你上一課
你自以爲事的身份地位有時候真的屁用不管,不是所有人都會巴結你滴。
看什麽看,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小仙子啊。
林俏說完擡起下巴,挺着天鵝頸,邁着高傲的貓步離開,巴結是絕不可能巴結滴。
不是,我說那麽多你就,你就。
海曉風氣結,他還沒說完呢,那位居然真的走了,走了!
就這麽不願意跟他聊天啊,他聊天有那麽枯燥嗎?
也不對啊,這丫頭不是來給爺爺看病嗎?
怎麽在病房晃一圈就走,有這麽不負責任的護士嗎?
海曉風不服,海曉風想追上去,卻看到林俏面前停了一輛自行車。
一個長相帥氣逼人的小年輕樂呵呵的與林俏說話。
看着那長相,海曉風摸摸自己的臉,那小子居然比他還好看,身爲男人咋好意思長那麽好看的?
不覺得丢人嗎?
那酸葡萄的心态讓海曉風酸的差點流出口水。
不等他調整好心态,林俏已經坐上自行車走了。
真的走了!
海曉風直勾勾盯着兩人離開的背影,繼續酸。
黃寡婦進城了。陸銘騎着自行車,回頭丢下一句。
這話讓林俏來了精神,黃寡婦這麽快就坐不住了嗎?
加上昨天夜裏那頓打,也不過才打兩次而已。
還以爲黃寡婦他們能堅持上月餘呢。
她進城找誰?林俏問
不知道,我剛剛送貨完過來的路上看到的,爲了接你我沒跟蹤她。
陸銘回的理直氣壯,毫不心虛。
那有人跟蹤嗎?林俏又問。
有的,劉大哥安排的有人。陸銘說完腳下蹬的更用力了。
知道有人跟着林俏就放心了,跟蹤交給專業人士挺好的,隻是她放心的太早了。
這世上有種孽緣是你躲不開的。
比如黃寡婦與林俏之間的孽緣就是如此。
陸銘與林俏真的沒想過去尋人,更沒想過去跟蹤黃寡婦,偏偏讓他們遇到了。
今天林俏與陸銘是想去暗碟老馮家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漏網的暗碟找過來。
沒想到老馮家還沒趕到,在一個巷子裏看到了套麻袋的事。
最要命的是被套麻袋的還是劉峰派出來跟蹤的,兩人遇到能不管嗎?
答案是能!
看到對方沒有當場要了那位的命,兩人居然隔着巷子悄悄的跟蹤。
就看到兩個長得很對不起爹娘的混蛋把人弄暈,雙手反綁扔到了闆車裏。
又在闆車上面堆了一些破爛,推着往巷子深處走去。
姓黃的這次太大意了,都被跟蹤到家門口還沒發現。
老劉說完還呸了一聲,罵道娘們唧唧的辦事就是不行。
誰不說是呢,潛伏那麽多年,也沒見她幹出多少成績,倒是弄了一個私生子出來,可真夠丢人的。
切,那是你不懂,姓黃的當時算盤可不是這麽打的,她是想借林東升的手離開燕域呢。
老劉說完繼續撇嘴,一副我早就看穿真相的表情。
不對吧,如果林東升真能把人送走,他爲什麽不安排自己的兒孫離開。
歪嘴吸吸鼻子,表示他不信。
他能送走,問題是他敢送嗎?
老劉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歪嘴,這人不僅嘴歪,腦子還不好使。
林東升要是敢把兒孫送走,他爆露的機率就會無限升高。
真要因爲送走兒孫爆露,他的兒孫能得好?
倒不如争上一個大功,然後在要爆露時再送人離開,那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隻可惜林東升被抓的太突然,一點迹象都沒得。
老劉說完自己的分析,相當得意,看把他聰明的。
那他送走黃寡婦就不會爆露嗎?歪嘴不服。
當然不會了,你别忘了,當時黃寡婦的兒子還在她的死鬼男人名下呢,知道的沒幾個人。
老劉似乎知道的很多,估計喝酒時沒有花生米,這會醉的有點管不住嘴。
居然向歪嘴講起林東升的身世,
他的孩子隻要送過去,就能得到來自長輩的關愛,過上幸福美好的小日子。
歪嘴聽的一臉羨慕,可惜啊!
林俏與陸銘也驚了一把,沒想到林東升的父母是秘府的人,林俏想到了她翻的那封信。
上面并沒有顯示出對方的出身多高。
倒是小看了林東升。
那麽好的出身居然潛伏在燕域,挺令人驚訝的。
前世你有看到林東升認親嗎?林俏扯着陸銘的衣角問。
沒有。陸銘想了想又補充道:或許他私下裏認過,反正林東升一家後來都混的大富大貴。
林俏想了想,原身的記憶裏也沒有林東升一家最終下場。
算了,不管他們前世過的如何,這一世都在大牢關着呢。
老劉兩人拉着闆車來到了一個很破敗的院子前,推開院門裏面更破敗了。
房子倒了一半,院子裏堆滿垃圾,蒼蠅在垃圾上飛來飛去。
兩人把闆車推進院子,關上院門,然後擡着暈倒的走向倒了一半的那間房子。
他們沒有走進去,而是來到牆邊按了一下,牆根下出現一個洞口。
老劉把人背在身上,快步走進去,歪嘴則是走到院中唯一的凳子上坐下來。
他擡起右腳,大手落在腳扯上,表演扣腳大法。
随着腳皮落下,把林俏惡心到不行。
好在林俏重點不是觀察他,而是看向地洞裏面的情況。
穿過地洞,來到一間三十多平的密室内,密室内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林俏不認識,五十多歲,一身工人打份,女的正是黃寡婦。
老劉把人往地上一扔,看着黃寡婦不屑道:女人,你被人跟蹤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