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是住在村裏荒廢的破房子裏,雖然不是八面透風,那也有三面透風。
饒是住在這麽破的環境下,黃寡婦的生活也過的有滋有味。
此時黃寡婦與林愛民的私生子正縮在破舊的竈前草堆裏睡覺。
而黃寡婦卻與一個老男人坐在唯一的床上喝酒吃肉,
兩人有說有笑,一看就知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
從男人身上的皺紋可以看出,那男人的年紀至少在五十歲朝上。
咦?林俏看清男人的長相後黛眉一挑,發出輕咦聲,這老東西居然是五福村的人。
臭娘們,你可真帶勁啊。王富貴趴在黃寡婦身上大喘氣,累出一身汗。
爺,還是您心疼人家。黃寡婦發出咯咯的嬌笑,嗚嗚,爺啊,您怎麽就不早點出現呢。
說着黃寡婦發出假哭聲,逗的王富貴哈哈大笑,對黃寡婦很滿意,是個不錯的女人。
兩人聊騷了一會,黃寡婦突然說道:爺,你說林家真的會接手栓子嗎?
那是林家的種,他們不接手誰接?
王富貴拿出一枝煙點上,深深的吸上一口,吐出一個煙圈兒。
林俏雙手環胸停在黃寡婦家不遠處,聽着他們的談話,本來是想打一頓黃寡婦解決問題,沒想到!
這算是意外收獲嗎?
林俏勾起嘴角,這個王富貴是五福村的老光棍,據說此人吃喝嫖賭全沾。
那臭名比王二還響,屬于大人小孩子都繞着走的存在。
沒想到他居然與黃寡婦勾到了一處,還想把孩子塞到他家去,想什麽好事呢。
聽着兩人不着四六的話,林俏的神識繼續四下搜查。
突然林俏的臉色變了變,不是吧,不是吧,不是這麽巧吧。
看來老天都在幫她啊。
她居然在破屋的地下發現了一個密室,密室内放着一個電密機。
是不是東山丢的那台不知道,但是隻要有電密機在,就可以确定這裏有問題。
難道王富貴是隐?
可是當夜王富貴在村裏啊。
不對!
林俏腦海劃過精光,這個王富貴是個獨居老漢,如果當時他悄悄的返村,根本沒人能證明他出去過。
這事王富貴怎麽說,大家就得怎麽信。
呵呵,如果王富貴真是隐,林俏笑的有些殘忍,那就是王富貴自己找死。
那就别怪她出手狠了。
你真的不知道是誰讓林愛民下手殺死林愛國嗎?王富貴突然問道。
嗯?林俏挑眉,她也想知道這個問題。
不知道,我怎麽可能知道這個問題。黃寡婦說完揉揉鼻子,眼神看向門口的方向。
那破門一點都不擋風,你明天可得找人幫我修一修。
林俏歪頭,揉鼻子是心虛?修門是轉移話題嗎?
哎喲,她有點不确定唉,看來明天要請教一下陸銘了。
上次聽陸銘說完那些說謊後的小動作,林俏時不時的就會拿出來對照。
不得不說,陸銘懂的很多,她也沒想到人說謊後會下意識的做那些小動作,真有意思。
不對,她想歪了,這個黃寡婦如果是說謊,豈不是說明她知道是誰與林愛民聯系。
怎麽可能?
林俏被這個發現震驚了,又一個真相要揭露嗎?
哇,她的運氣真了,這是要把牛鬼蛇神一網拍死的節奏啊。
也不知這個黃寡婦知不知道地下密室的事情。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大被子一蒙抱在一塊睡去。
眼看沒什麽好戲看了,林俏這才悄悄離開,回到五福村後,林俏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王富貴家。
這個老東西别看不正混,也沒個妻小,可是院牆建的很高,院子的面積也很大。
就是吧,再大的面積也沒用,院子裏搞的垃圾滿地,髒的沒處下腳。
林俏本想跳牆進去的,想了想還是作罷。
如果真是隐居住的地方,哪怕隻有小小的挪動,也會引起隐的注意。
她放出神識仔細,并沒有在院裏看到機關暗道或者密室之類的東西。
倒是後院的地窖挺大的,不過從地窖裏的情況看,也有好些日子沒有人下去過了。
看了一圈一無所獲,這讓林俏有些小失望,難道是她猜錯了。
一切都是巧合?
帶着疑惑,林俏回家倒床就睡,在五更天時,院門被人拍響。
她的神識一掃,就看到小豆子被他父親抱在懷裏,燒的滿臉通紅。
豆子娘正在用力拍門,急的眼淚鼻涕齊流,看樣子是哭着跑過來的。
有病人上門林俏可不敢托大,立刻從床上跳起來,瞬間穿好衣服,一個箭步沖出房間。
等她到沖到大門時,林子鳴他們才紛紛打開房門走出來。
看到林俏正在開門,程書琴擔憂的問道:俏兒,誰啊?
他嬸子,是我,豆子的娘,快開門,開門啊。豆子娘還在用力拍門,扯着嗓子回話。
林俏一把打開大門,問道:出啥事了?
這時程書琴揉着眼睛快步走過來,也跟着問:豆子他娘,這是出了啥事?
快,快看看豆子,他發燒了,燒的燙人。
豆子娘還沒回話呢,豆子爹擠上前把豆子送到了林俏面前,一臉懇求,
俏俏,你快給豆子看看,可别燒壞了。
七尺高的汗子急的眼圈都紅了。
林俏覺得如果自己拿喬,這個漢子得給自己跪下不可。
當然她不會拿喬的,當了村醫,給村民看病是她的責任與義務。
林俏伸手接過豆子,轉身往院子跑,邊跑邊說道:娘,你快把我的藥箱拿過來。
哎,好,好。程書琴執行力特别好,也不問豆子啥情況,腳下一拐進了藥房。
林俏把人放到客廳的椅子上,探手摸摸豆子的腦門,得有39度。
燒成這樣才發現,這兩口子心很大啊。
随後又搭上脈,心裏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燒成無煙毒。
很快程書琴提着藥箱過來了,林玉關上大門,随着程書琴的腳步也進了房間。
俏兒,需要什麽?她很自然的接過藥箱,打開,頭也不回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