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理直氣壯的提出這個條件,臉上還擺出一副我是爲你們着想的表情,看的林俏一愣一愣的。
啊?大隊長瞪大眼睛,敢情這孫子在這裏等着呢。
這這這!
大隊長搓搓長滿樹皮的老手,想揍這孫子,咋那麽敢想呢?
陸銘:......,哥就是這麽敢想。
這不太好吧,那工作有人做着呢。大隊長撓頭,不想答應這條件。
那就一台五百石币,或者這機器你們租,每天按石币計算。
陸銘眼珠一轉,笑嘻嘻說道:
我相信有這兩台機器,别的大隊也會搶着租,說不定賺的比石币還多。
這這這!大隊長繼續搓手,确實有這個可能,他相信那些大隊長很樂意租。
哎喲,這可怎麽辦才好?
大隊長與劉會計他們幾個碰頭,劉會計摸着小胡子笑眯眯說道:
管理倉庫的是孫會計的侄子,我聽說他上班态度極爲散漫,經常在倉庫抽煙喝酒睡大覺。
嗯?大隊長看向劉會計,是這樣嗎?
哦,對,他也聽說過,不過那時候孫會計在任,多少給點面子。
但是!
大隊長想到還在大牢關着的孫會計,人走茶涼,給他屁的面子。
所以管理倉庫的活兒可以收上來,就是記分員可不行,人家與孫家沒關系。
而且那人還是陸姓族人,大隊長不願意讓出來。
劉會計也看出大隊長的心思,眼珠一轉又有了主意。
聽說後勤的兩個打雜工是孫會計用手段搶來的,不如。
嗯?大隊長覺得這裏有坑,不如什麽?
大隊長,自然要爲當事人發聲,不如就幫他們平反冤屈吧。
大隊長眨眨眼睛,那是孫會計的鍋,既然孫會計下來了,把那兩個打雜的弄下來也可以。
反正也沒損害到他的利益,就算是事後算賬也是孫會計的賬。
也行!
隻是整出兩個名額,那分給誰?
劉海家的是當初的受害者之一,其中一個位置就還給劉海家的吧。劉會計道。
哦,大隊長明白了劉海是劉會計的侄兒,這是幫侄子找場子呢。
而且這面子他還得給,如果不給劉會計以後不配合工作怎麽辦?
再說了,那工作本來就是劉海家的。
算了算了,那就給一個吧。
大隊長很快就做出決定,卻沒想過自己是不是被人牽着鼻子走了。
爲什麽别人提要求,他就必須要照做?
陸銘與林俏耳力過人,他們都聽到了大隊長與劉會計的小聲交流。
陸銘湊過來小聲問道:你想要哪個工作?
我要倉庫管理員的工作吧,我娘好歹讀過幾天書,記賬這些她可以的。
行,那我就要後勤打雜的,讓我娘去工作。陸銘笑眯眯的接話,工作就此分配好。
大隊長:......你們牛。
很快大隊長與劉會計幾個就研究好了,轉過頭開始繼續讨價還價,石币不要五百,那要多少?
不能太高,否則他們給出兩個工位就太虧了。
婦女域管摸着下巴沉思了一會,盯着陸銘張張嘴想發言,
很想問一句林俏制作機器要名額,陸銘爲什麽也要一個?
但是吧,她想到自家那口子當年是受過陸大牛照顧的,她要是提出這點,豈不是顯得忘恩負義。
看看幾個争的面紅耳赤的大男人,切,一群蠢貨,被忽悠的牽着鼻子走,還以爲自己占了多大便宜呢。
算了,她什麽都說,她與林俏一塊看戲好了。
啧,沒想到林俏這丫頭如此厲害,以後可得打好交道,說不定哪天就用到了。
唯一一個清醒的站在旁邊看戲,那後果真的!
争了半天,終于談妥,一台機器算兩百石币,接下來兩家隻要出一個人上工就行。
陸銘表示我要跟着林俏一塊制作機器,所以上工的事情就交給韓玉了。
大隊長沒有意見,你說什麽就什麽吧,反正也說不過這小子,他放棄抵抗了。
大獲全勝的陸銘暗樂。
很快機器被推進地裏,林俏與陸銘被趕回家制作機器。
大隊長把工作安排給副隊長,拉着劉會計去五福場忙活了。
他要給其他大隊打電話談收割的事情。
林俏回到家時,家裏隻有林愛國一人在,林子鳴三人又下地幹活去了。
她與陸銘坐在院裏喝水休息,順便報喜。
爹,我給大哥在機械廠找了一個工作,回頭就能去報道。
啥?林愛國手一抖,搓麻繩的動作頓在那兒,咋咋就!
我還給娘找了一個倉庫管理員的工作,以後娘就不用下地幹活了。她又說。
啊!林愛國驚的眼珠子瞪圓,嚴重反應不過來,手裏的麻繩都散了。
咋咋咋......林愛國結巴的說不出話,咋了半天也沒咋個玩意出來。
陸銘在旁邊看樂了,還真是一個老實人,估計從沒想過家裏出個工人。
更沒想過程書琴還能當倉庫管理員。
這事你知道就行,回頭我與大哥商量一下什麽時候去報道。
林俏擺擺手,一副很随意的樣子。
中中中。林愛國終于不咋了,連說三個中字,眼圈又紅了。
林俏一看老父親又想掉淚,忍不住皺眉。
你又不是劉備,你哭有毛用?
那什麽三國的故事挺精彩了,她不理會林愛國,看着陸銘說道:你繼續給我講故事吧。
行啊,咱們邊講故事邊幹活。陸銘笑道。
這時候院門被敲響,是副隊長帶着幾人送來了木料,這次制作機器不能再讓林俏家出木料了。
很快小院忙活起來,他們是開心了,管理倉庫的孫龍卻不高興了。
一臉憤怒的盯着讓他交權的大隊長,特别不服氣。
他指着大隊長的鼻子罵他打擊報複,這是看他叔下台故意搞他,哼哼,等着,看他不去農場舉報。
那嚣張的樣子氣的大隊長倒仰,本來對孫龍還有那麽一丢丢的負罪感,現在什麽感都沒了。